第10章 劍影淩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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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蒙仙域的時空長河泛起粼粼金波,玉峰之巔的晨霧中,萬劍門弟子正將劍癡長老的衣冠塚安葬在時間聖殿的碑林裏。夜無痕站在碑林最高處,時之冠的符文在額間明滅,手中的弑仙劍突然發出清越的顫鳴,劍柄上的因果符文與遠處秦逸腰間的玉如意遙相呼應。
    "夜公子,淩仙仙子在時空裂隙觀測站等您。"秦逸抱著靈狐快步走來,狐耳上的時空印記流轉著奇異的藍光,"靈狐探測到東南方向的時空亂流中,有創世神劍的波動。"
    夜無痕轉身時,瞥見碑林深處的劍癡雕像正在滲出細微的星光,那是劍修殘魂在消散前最後的饋贈。他握緊弑仙劍,劍刃上突然浮現出與創世神劍圖譜重疊的紋路,仿佛兩把神兵在冥冥中對話。
    時空裂隙觀測站位於鴻蒙邊緣,淩仙仙子的玉簫懸浮在半空,簫聲織就的光幕中,東南方的時空亂流如沸騰的墨海,無數金色光點在其中沉浮。"根據時空圖譜推演,這些光點正是創世神劍的碎片。"淩仙指尖劃過光幕,其中一枚光點突然綻放出七彩霞光,"但亂流中還隱藏著混沌魔神的殘念,它們在吞噬神劍碎片的力量。"
    夜無痕的神異眼泛起金光,他看到時空亂流深處,無數幽藍絲線正將神劍碎片拖向更深的黑暗。"必須在碎片被吞噬前搶回。"他將時間之卵碎片按在觀測站的核心水晶上,整個建築突然被金色光罩籠罩,"秦逸,啟動時空錨點,我需要開辟一條穩定的通道。"
    秦逸腰間的玉如意飛出,在虛空中劃出十二道銀色弧線,靈狐的狐爪按在弧線交點,時空亂流竟被強行撫平出一條蜿蜒的光徑。"通道隻能維持一炷香。"秦逸抹去嘴角的血跡,靈狐的毛發已變得斑駁,"我們消耗了整個鴻蒙的時空穩定錨點。"
    夜無痕頷首,將弑仙劍插入光徑:"劍癡前輩的劍陣自爆時,我在時空亂流中感應到了神劍碎片的共鳴。這次,我要親自取回屬於鴻蒙的力量。"他轉身望向淩仙仙子,"觀測站就交給你,若通道崩潰..."
    "我會用玉簫引爆整個觀測站,至少能為你爭取三分鍾。"淩仙仙子的簫聲突然變得悲壯,玉簫表麵浮現出裂痕,"但那樣的話,鴻蒙的時空屏障將出現缺口。"
    夜無痕不再言語,身影化作流光沒入光徑。秦逸望著他消失的方向,握緊玉如意:"我帶靈狐去修補時空錨點,你盡量拖延時間。"兩人分頭行動時,觀測站外的時空亂流突然劇烈翻湧,無數幽藍瞳孔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光徑內的時空亂流如實質般擠壓著夜無痕的身體,他運轉時之冠,金色防護罩將亂流中的時空亂刃一一彈開。弑仙劍在前方開辟道路,每斬出一道劍氣,劍身上的創世紋路便明亮幾分。當他看到第一枚神劍碎片時,周圍的亂流突然凝結成無數黑色鎖鏈,鎖鏈頂端是混沌魔神的幽藍瞳孔。
    "時間的守護者,你以為斬斷鎖鏈就能阻止我?"魔神的聲音在虛空中震蕩,鎖鏈突然分化出千萬道細如發絲的幽藍絲線,"這些年,我已在鴻蒙的每個時空節點種下逆時之種,當它們開花時..."
    夜無痕不及細想,弑仙劍裹挾著因果之力斬向最近的鎖鏈。劍刃觸及鎖鏈的瞬間,他的神異眼看到鎖鏈另一端連接著鴻蒙三百年前的一場天劫,那時的劍癡長老尚未成名,正與師門在雷暴中掙紮。"原來魔神在篡改曆史!"夜無痕咬牙催動時間之卵碎片,金光所過之處,鎖鏈紛紛崩解,三百年前的天劫景象竟在亂流中消散。
    "你竟敢觸碰因果!"魔神的怒吼引發時空亂流的劇烈震蕩,夜無痕趁機抓住神劍碎片。碎片入手的刹那,他的識海中浮現出創世神劍的全貌,劍柄處的符文與時間之卵碎片完美契合。但不等他欣喜,周圍的亂流突然凝聚成魔神的虛影,利爪穿透防護罩,直奔他的心髒。
    千鈞一發之際,七道劍光從夜無痕體內迸發——那是劍癡長老殘魂所化的劍靈。劍光交織成劍陣,將魔神虛影斬成碎片。"快走...這些殘念在吞噬你的時間。"劍癡的聲音虛弱卻堅定,劍陣周圍的時空亂流開始扭曲,"我能感覺到,創世神劍的碎片在呼喚彼此。"
    夜無痕不再猶豫,將神劍碎片收入時間之卵空間,全力向光徑深處衝去。越往深處,時空亂流中的神劍碎片越多,每一枚碎片都被混沌殘念包裹。他揮出弑仙劍,因果之力與時間之力交融,每斬落一枚碎片,劍身上的創世紋路便明亮一分。當他收集到第七枚碎片時,前方突然出現一扇由時空亂流構成的門扉,門後傳來震天的龍吟。
    "終於等到你,時間的掌控者。"門內傳來蒼老的聲音,夜無痕踏入的瞬間,門扉轟然閉合。門內是一座懸浮在虛空中的劍塚,上萬柄古劍插在時空亂流凝成的劍台上,中央的巨劍散發著毀天滅地的氣息,正是創世神劍的本體。
    "我是劍靈淩塵,創世神劍的器靈。"聲音來自巨劍頂端的劍魂,那是一個身著青衫的老者,"七百年前,混沌魔神撕裂鴻蒙時,我將神劍斬為九塊,自身也陷入沉睡。如今,時間之卵的力量喚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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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無痕正要答話,劍塚外突然傳來魔神的狂笑:"好一個劍靈淩塵,竟敢將我封印在劍塚之下!"整個劍塚開始震顫,地麵裂開無數縫隙,幽藍霧氣從中滲出。淩塵的劍魂突然融入創世神劍,劍身發出萬丈光芒:"持劍者,此刻不隻是你在戰鬥,更是整個鴻蒙的時間法則在與混沌抗衡!"
    夜無痕握住創世神劍的瞬間,神劍與弑仙劍同時發出共鳴,雙劍在他手中融合成一柄半金半銀的雙刃劍。他揮劍斬向霧氣,劍氣所過之處,幽藍霧氣竟凝成魔神的軀體。魔神揮出利爪,時空在其指尖寸寸崩裂,夜無痕則以神劍劃出時間長河的支流,將崩裂的時空重新縫合。
    "你以為用時間就能困住我?"魔神的軀體突然分裂成無數小塊,每一塊都長出新的魔神,"在逆時歸墟,我早已學會如何在時間裂縫中重生!"
    夜無痕的神異眼極速轉動,他看到每個魔神分身都連接著不同的時空節點。"既然如此,我就斬斷你所有的時間線!"他將創世神劍插入地麵,神劍爆發出的金光化作無數時間之刃,向四麵八方飛去。每道時間之刃都精準斬中一個魔神分身,將其存在從時間長河中抹除。
    當最後一個魔神分身消散時,劍塚的震顫停止了。淩塵的劍魂重新浮現:"持劍者,你已通過了神劍的試煉。但要徹底消滅混沌魔神,你需要集齊九塊神劍碎片,重塑鴻蒙的時間法則。"他抬手一指,創世神劍突然分解成九道流光,其中七道沒入夜無痕體內,另外兩道飛向鴻蒙仙域的方向。
    "剩下的兩塊碎片,一塊在鴻蒙的過去,一塊在未來。"淩塵的聲音漸漸消散,"去吧,時間的守護者,不要讓混沌的陰影再次籠罩這片天地。"
    夜無痕握著創世神劍的殘片回到光徑時,通道已開始崩潰。他看到秦逸和淩仙仙子正在觀測站外與混沌殘念戰鬥,淩仙的玉簫已斷成兩截,秦逸的玉如意布滿裂痕,靈狐倒在血泊中,狐耳上的時空印記即將熄滅。
    "快走!"秦逸看到夜無痕,拚盡全力拋出玉如意,在虛空中開辟出最後的逃生通道,"我們撐不住了!"
    夜無痕瞬移到兩人身邊,將創世神劍的力量注入玉如意,通道重新穩固。但就在他們準備撤離時,魔神的幽藍瞳孔突然出現在秦逸背後,利爪穿透他的胸膛,將靈狐的時空印記生生扯出。
    "不!"淩仙仙子的簫聲化作絕望的音刃,夜無痕揮出創世神劍,將魔神分身斬成碎片。秦逸緩緩倒下,靈狐的時空印記在他掌心閃爍:"帶靈狐走...它能找到最後兩塊神劍碎片..."
    夜無痕抱起秦逸和靈狐,在通道崩塌的最後一刻回到鴻蒙仙域。時間聖殿的鍾聲響起,秦逸的生命氣息正在消散,靈狐的時空印記也變得微弱。淩仙仙子含淚將秦逸的玉如意放在他胸口,玉如意突然發出柔和的光芒,將秦逸和靈狐包裹其中。
    "這是秦逸最後的時空之力。"淩仙哽咽道,"他將自己和靈狐封印在時間琥珀中,隻有找到最後兩塊神劍碎片,才能喚醒他們。"
    夜無痕跪在秦逸的時間琥珀前,創世神劍的碎片在他體內灼燒。他望向天際,時之冠的符文與創世神劍的圖譜在眼中交織,新的征程在鴻蒙的時空長河中展開。而在鴻蒙的某個未知角落,兩塊神劍碎片正等待著被喚醒,它們的光芒,將指引夜無痕走向最終的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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