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時獄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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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蒙仙域的時空裂隙前,夜無痕的混沌天目映出萬千星辰的軌跡。秦逸的玉如意懸浮在半空,與淩仙仙子的玉簫共鳴,在虛空中編織出一道金色光門。光門內,血色雲霧翻湧,隱約可見一座漂浮在雲海中的青銅古城,城牆上的符文與夜無痕額間的時之冠遙相呼應。
    "這是時獄城,時空裂界的九大古城之一。"靈狐水晶的聲音在秦逸掌心響起,"傳說中關押著被時間法則放逐的上古魔神。"水晶突然綻放出幽藍光芒,投射出古城內部的影像——無數青銅囚籠懸浮在半空,每個囚籠都封印著形態各異的古老存在,城主府的穹頂鑲嵌著九顆血色寶石,正以某種詭異的節奏閃爍。
    夜無痕踏步邁入光門,創世神劍在腰間輕鳴。秦逸和淩仙緊隨其後,玉如意與玉簫的光芒在身後形成防護結界。當他們的雙腳踏上時獄城的青銅地麵時,整座城市突然震動,城牆上的符文亮起血光,囚籠中的魔神殘魂發出刺耳的尖嘯。
    "外來者,竟敢闖入時間的牢籠。"蒼老的聲音從城主府傳來,雲霧凝聚成一個身著青銅鎧甲的老者,他的雙臂布滿時間刻度,左眼是一枚旋轉的沙漏,"我是時獄城的守將,奉命看守這些被鴻蒙放逐的罪人。"
    夜無痕的混沌天目轉動,看到老者體內流動著精純的時間之力,而他的右眼竟是一枚與自己相似的混沌天目。"你也是時間的守護者。"夜無痕開口,時之冠的符文突然與老者的沙漏左眼共鳴,"但你的力量,為何被囚禁在此?"
    老者苦笑,沙漏左眼滲出金色細沙:"三百年前,我試圖阻止混沌魔神撕裂時空,卻被其詛咒,永遠困守時獄城。這些囚籠中的魔神殘魂,每日吞噬我的時間之力,維持著古城的封印。"他抬手指向城主府,"而城主府的九顆血石,正是魔神用來汲取鴻蒙時間本源的通道。"
    秦逸的劍陣突然爆發,七柄仙劍斬向最近的囚籠:"既然如此,我們幫你解脫!"但仙劍觸及囚籠的瞬間,竟被反彈回來,秦逸虎口溢血,靈狐水晶慌忙飛到他肩頭,用時空之力穩住傷勢。
    "沒用的。"老者搖頭,"這些囚籠由鴻蒙的時間法則鑄造,隻有持有創世神劍的人..."他的話音未落,夜無痕已揮出神劍,金色劍氣斬中囚籠。劍刃與囚籠碰撞的刹那,夜無痕的混沌天目看到囚籠內部的魔神殘魂與鴻蒙的某個時空節點相連。
    "原來如此。"夜無痕低語,神劍突然爆發出因果之力,將囚籠與時空節點的聯係斬斷。囚籠轟然碎裂,魔神殘魂化作流光消散,老者的沙漏左眼光芒大盛,身上的青銅鎧甲竟開始剝落,露出底下半透明的靈體。
    "多謝!"老者長舒一口氣,"但要摧毀九顆血石,你們必須通過時獄城的三重考驗。每一重考驗,都是時間法則的具象化。"他抬手一揮,城主府的台階突然延伸,化作三條不同顏色的時光隧道——金色代表過去,銀色代表現在,黑色代表未來。
    夜無痕望向秦逸和淩仙,三人默契點頭。秦逸選擇了金色隧道,淩仙踏入銀色隧道,夜無痕則走向黑色隧道。當他的身影沒入黑暗的瞬間,混沌天目看到隧道深處有無數個自己在不同時空中戰鬥,每個身影的結局都是死亡。
    黑色隧道內,夜無痕的腳步每落下一次,地麵便浮現出一個時空漩渦。他揮動神劍斬向漩渦,卻在劍刃觸及的瞬間被吸入另一個時空。這是鴻蒙曆五百年的玉峰之巔,他看到劍癡長老正在與混沌魔神戰鬥,而自己卻站在一旁,手中的創世神劍斷裂成兩截。
    "這是你的未來?"魔神的笑聲在虛空中響起,"當創世神劍破碎時,鴻蒙將陷入永恒的黑暗。"夜無痕握緊手中的神劍,時之冠的符文突然亮起,將他拉回現實。他意識到,黑色隧道的考驗是利用對未來的恐懼削弱意誌。
    "我不會被虛幻的未來左右。"夜無痕低語,混沌天目轉動,看破了隧道中的時空幻術。他揮出神劍,金色劍氣斬開黑暗,隧道盡頭的九顆血石之一突然浮現。神劍斬中血石的瞬間,夜無痕的混沌天目看到血石內部囚禁著鴻蒙某個時代的時間本源。
    與此同時,秦逸在金色隧道中遭遇了過去的自己。那個自己因無法守護鴻蒙而墮落,最終成為混沌魔神的傀儡。秦逸揮動劍陣,在玉如意和靈狐水晶的幫助下,斬碎了幻象,摧毀了第二顆血石。淩仙在銀色隧道中則麵對現在的抉擇——用玉簫的力量拯救凡人,還是繼續前進。她選擇了前者,玉簫的清音喚醒了被血石汙染的凡人,第三顆血石因此崩裂。
    當三人在城主府會合時,九顆血石已有三顆破碎。老者的靈體愈發凝實,他指向城主府深處:"剩下的六顆血石,藏在時間之殿的六重時空裏。每一重時空,都對應著鴻蒙的一個黑暗時代。"
    夜無痕深吸一口氣,混沌天目映出時間之殿的內部結構。他帶領秦逸和淩仙闖入殿內,依次穿越鴻蒙曆三千年的天魔之亂、九百年的時空大崩裂、五百年的魔神入侵等黑暗時代。每摧毀一顆血石,夜無痕的混沌天目便明亮一分,創世神劍也吸收了更多的時間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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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最後一顆血石被摧毀時,整個時獄城開始崩塌。老者的靈體升到半空,沙漏左眼與混沌天目共鳴,打開了通往時空裂界深處的通道:"前方是時空裂界的核心,那裏有混沌魔神的右眼。拿到它,你們就能徹底掌控鴻蒙的時間法則。"
    夜無痕正要邁步,秦逸突然拉住他:"等等!靈狐水晶探測到,通道深處有股熟悉的氣息...是劍癡長老!"三人對視一眼,毅然踏入通道。在通道的盡頭,他們看到了被時空亂流包裹的劍癡長老,他的身體透明如琉璃,手中的斷劍正與混沌魔神的右眼對峙。
    "快走...這是魔神設下的陷阱。"劍癡的聲音虛弱卻堅定,"右眼能吞噬一切時間之力,我用劍心暫時困住它,但堅持不了多久。"
    夜無痕的混沌天目看到,劍癡長老的劍心正在被右眼腐蝕,而右眼的瞳孔中,映照著鴻蒙仙域被毀滅的景象。他揮動創世神劍,金色劍氣斬向右眼,卻在觸及的瞬間被吞噬。右眼突然爆發出強光,將秦逸和淩仙震飛,夜無痕也被吸入時空亂流。
    在亂流中,夜無痕的混沌天目看到了鴻蒙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他看到盤古開天時的混沌青蓮,看到自己與秦逸、淩仙的初次相遇,看到鴻蒙仙域在未來被毀滅的慘狀。當右眼的力量即將吞噬他時,混沌天目突然分裂出九道流光,與創世神劍共鳴,形成一道永恒的時間封印。
    右眼被封印的瞬間,劍癡長老的身體開始消散:"夜無痕,帶著混沌雙目,去尋找鴻蒙的起源...那裏有終結一切的答案。"他的殘魂融入創世神劍,劍身的符文變得更加璀璨。
    當夜無痕三人返回時獄城時,古城已化作廢墟,老者的靈體在廢墟上微笑:"謝謝你們,時間的守護者。現在,去時空裂界的深處吧,那裏有你們一直在尋找的真相。"
    夜無痕握緊創世神劍,混沌天目映照著前方未知的道路。秦逸和淩仙站在他身後,玉如意和玉簫的光芒交相輝映。他們知道,真正的冒險才剛剛開始,而混沌雙目的秘密,將引領他們走向鴻蒙最深處的奧秘。
    在時空裂界的更深處,混沌魔神的右眼突然閃過微光,瞳孔中倒映著夜無痕離去的背影。一個沙啞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混沌天目...終於集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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