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星宮論道·混沌現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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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天門的主峰之巔,九根青玉巨柱撐起穹頂,星宮議事殿的琉璃瓦在暮色中泛著幽光。鶴發長老拂塵輕掃,殿內燭火齊明,三十六個席位上已端坐著各宗代表。蘇寒站在夜無痕身後,望著殿外絡繹不絕的修士隊伍,低聲道:"此次星宮論道,乃是北域六大宗門十年一度的盛會。無痕道友,等會兒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夜無痕負手而立,望著殿外懸浮的九曜星燈——這些燈盞本該與靈墟秘境的星辰呼應,此刻卻蒙上了一層灰霧。他神識微動,察覺到暗中有三道隱晦的氣機正鎖定自己。"該來的總會來。"他轉身對蘇寒一笑,袍袖無風自動,永恒之翼的靈紋在袖口若隱若現。
    戌時三刻,鍾鳴九響。鶴發長老踏上玉階:"諸位道友,今日論道除了議定靈脈歸屬,更要為玄天門的貴客接風。這位夜無痕道友..."
    "慢著!"一道青袍身影越眾而出,腰間玉牌刻著"蒼玄宗"三字。年輕修士目光如刀,"我等聽聞玄天門請了個不知來曆的散修,竟要奉為座上賓。若此人是魔神餘孽,豈不是引狼入室?"
    殿內頓時嘩然。蘇寒正要反駁,夜無痕抬手止住他,上前一步:"閣下既懷疑我的來曆,不如劃下道來,讓我領教蒼玄宗的高招。"
    年輕修士冷笑,指尖祭出一柄青光劍:"在下蒼玄宗陸少遊,正想見識你這混沌體有何能耐!"話音未落,劍光如遊龍般刺向夜無痕咽喉。夜無痕不閃不避,眉心永恒印記泛起微光,陸少遊的劍竟在觸及他身前三寸時懸停不動。
    "這是...天道壓製?"陸少遊駭然。他分明看到夜無痕並未運轉靈力,自己的劍卻像是撞上了無形的壁障。夜無痕屈指彈劍,青光劍發出龍吟般的顫鳴,竟在陸少遊手中碎成齏粉。
    "承讓了。"夜無痕負手而立,周身靈紋與星宮的九曜星燈遙相呼應。陸少遊麵色鐵青,退入人群。鶴發長老趁機開口:"夜道友的實力有目共睹,此次靈脈之事..."
    "靈脈之事,我血劍門可不同意!"一道猩紅身影掠過,血劍門長老腰間的血劍嗡嗡作響,"玄天門獨占北域靈脈百年,如今靈墟異變,理應交由六大宗門共管!"
    殿內氣氛驟然緊張。夜無痕望著爭吵的眾人,神識突然捕捉到一絲熟悉的混沌波動——那是從星宮下方的靈脈傳來的。他心念電轉,突然開口:"諸位,與其爭論靈脈歸屬,不如先解決眼下的危機。"
    眾人一愣,夜無痕已閃身出殿,雙掌按在星宮地麵。永恒之力與天元靈脈共鳴,地麵浮現出複雜的靈紋,將隱藏的混沌氣息逼出。蘇寒驚呼:"這是...靈墟秘境的魔紋!它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夜無痕臉色凝重:"有人在星宮下方布下了傳送陣,試圖將暗黑天道的力量接引至此。"話音未落,地麵轟然開裂,無數魔手從裂縫中伸出,將數位修士拖入深淵。陸少遊揮劍斬向魔手,卻見魔手在劍刃上腐蝕出缺口。
    "結北鬥陣!"鶴發長老高呼。玄天門修士迅速列陣,七柄靈劍衝天而起,在星宮上方凝成北鬥七星。夜無痕抓住蘇寒的手腕:"跟我來!"兩人躍入裂縫,直奔靈脈深處。
    地底深處,一座由魔紋構成的傳送陣正在運轉,中央懸浮著半塊玉牒——正是之前灰袍客卿所持的那半塊。夜無痕瞳孔微縮:"原來奸細就在玄天門!"
    蘇寒正要說話,傳送陣突然爆發出強光,暗黑天道的殘魂虛影從中浮現:"混沌歸一者,沒想到你竟追到了這裏。待我打通萬界通道,魔神的怒火將焚盡一切!"
    夜無痕周身靈紋暴漲,永恒之翼的淨化之力與天元靈脈的生機融合,在掌心凝成一柄光劍:"我說過,你的陰謀到此為止。"他揮劍斬向傳送陣,光劍所過之處,魔紋如冰雪消融。暗黑天道殘魂發出刺耳的尖叫,傳送陣開始崩潰。
    與此同時,地麵的魔手突然退去,裂縫緩緩愈合。蘇寒撿起半塊玉牒,發現背麵刻著玄天門某位長老的印記:"看來鶴發長老身邊有內奸。"
    夜無痕望著傳送陣的殘骸,沉聲說道:"暗黑天道的目標是天元大陸的靈脈,進而打開萬界通道。我們必須在他集齊七塊玉牒之前,找到其餘碎片。"
    兩人回到地麵時,星宮論道已演變成混亂的戰場。血劍門與蒼玄宗的修士正與魔影纏鬥,夜無痕振臂高呼:"以靈脈為引,借天地之力!"他的聲音如黃鍾大呂,震散了部分魔影。各宗修士如夢初醒,紛紛將靈力注入靈脈。
    夜無痕趁機將永恒之力注入九曜星燈,星燈爆發出強光,形成一道光幕籠罩整個星宮。魔影在光華中灰飛煙滅,暗黑天道的殘魂發出最後一聲嘶吼,徹底消散。
    戰鬥結束後,鶴發長老望著滿地狼藉,長歎一聲:"此次論道,看來要重新議定北域格局了。"他看向夜無痕,"夜道友,玄天門願奉你為客卿長老,還望你能助我們共度難關。"
    夜無痕搖頭:"我不過是個過客。但暗黑天道不會善罷甘休,天元大陸需要的,是所有宗門的團結。"他轉身望向遠方,那裏有一道若隱若現的時空裂隙,正在吸收天地靈氣。
    蘇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駭然道:"那是...新的靈墟秘境?"
    "不。"夜無痕握緊雙拳,"那是暗黑天道為入侵萬界準備的大門。而我,絕不會讓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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