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深淵回響·魔神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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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寒站在星宮廣場,望著三件鎮魔神器在晨霧中泛著微光。鎮魔古劍的青光、震天鼓的赤芒、玄女鏡的銀輝交織成一道虹橋,直指北方混沌深淵的方向。鶴發長老將玄天門的星紋披風係在蘇寒肩上:"此去深淵,多加保重。"血劍門長老把玩著血劍,忽然將一滴心頭血滴在蘇寒掌心:"若遇險境,喚我真名。"
    當蘇寒握住三件神器的刹那,地麵突然裂開無數縫隙,混沌氣息如毒蛇般纏繞上來。劍魂自動出鞘,在虛空中畫出一道永恒之印,縫隙瞬間閉合。"出發。"蘇寒躍上劍魂,三大神器懸浮在他周身,帶領眾人化作流光衝向北方天際。
    混沌深淵的入口是一片扭曲的黑色漩渦,蘇寒剛接近,便感到靈魂仿佛要被撕扯成碎片。鎮魔古劍突然發出龍吟,劍身上的鎮魔紋與漩渦中的魔神紋劇烈碰撞,竟在虛空中開辟出一條狹窄的通道。蘇寒咬牙前行,身後的玄天門弟子發出痛苦的呻吟,數人被亂流吞噬,屍骨無存。
    不知過了多久,蘇寒的雙腳終於踏上實地。眼前是一片由黑色水晶構成的荒原,水晶柱直指血紅色的天空,每根柱子上都刻滿了魔神的圖騰。震天鼓突然自行震動,鼓聲化作實質的聲波,震碎了最近的水晶柱,露出柱內封印的魔神虛影。
    "小心,這些是魔神殘念的枷鎖。"鶴發長老話音未落,無數魔神虛影從碎柱中溢出,它們的身體由黑色霧氣構成,眼眸中燃燒著幽藍的鬼火。蘇寒揮劍斬向最近的虛影,劍魂卻穿過霧氣毫無作用。玄女鏡突然飛起,鏡中射出一道白光,將虛影照得無所遁形,蘇寒趁機補上一劍,虛影發出淒厲的慘叫,化作黑氣消散。
    "神器之間有共鳴。"蘇寒將玄女鏡懸於頭頂,鏡麵映出整片荒原的魔神紋路。鎮魔古劍自動飛向東北方,劍尖指向一座由水晶堆砌的祭壇。蘇寒等人剛靠近祭壇,地麵突然塌陷,露出一條通往地下的石階。石階兩側的石壁上,九大天尊的浮雕正在緩緩褪色,仿佛隨時會消失。
    "九大天尊的力量在流逝。"鶴發長老撫摸著浮雕,聲音顫抖,"魔神封印怕是撐不了多久了。"蘇寒握緊劍魂,劍身上的永恒靈紋與浮雕上的天尊印記產生共鳴,石階盡頭的石門緩緩開啟,露出一間密室。密室中央的石台上,半塊青銅羅盤正在發光,羅盤上的紋路與蘇寒手中的帛書驚人相似。
    "這是九大天尊的星圖羅盤。"蘇寒將帛書鋪在石台上,帛書突然化作流光融入羅盤,羅盤瞬間完整,指針指向密室深處的牆壁。蘇寒揮劍劈開牆壁,露出一條向下延伸的隧道。隧道盡頭是一片血海,血海上空懸浮著九座青銅巨棺,棺蓋上的永恒之翼與魔神紋正在激烈對抗。
    "這就是魔神真身的封印。"蘇寒將三件神器懸於空中,鎮魔古劍插入血海,震天鼓浮於棺頂,玄女鏡映出棺蓋上的紋路。當三件神器的力量融合時,血海突然沸騰,九座巨棺同時發出轟鳴,棺蓋緩緩開啟。蘇寒屏住呼吸,卻見棺內隻有一套染血的天尊戰甲,戰甲上的劍痕觸目驚心。
    "怎麽回事?"血劍門長老皺眉。蘇寒正要說話,劍魂突然發出刺耳的劍鳴,他的腦海中響起魔神的低語:"混沌歸一者,你看到的一切都是謊言..."聲音如萬蟻噬心,蘇寒的元嬰竟開始浮現魔神紋路。他咬破舌尖,強行清醒,卻發現九座巨棺的棺蓋正在滲出黑氣,黑氣凝聚成魔神的虛影,將蘇寒團團圍住。
    "蘇寒道友,快啟動神器!"鶴發長老急道。蘇寒正要催動神器,魔神虛影突然齊聲開口:"蘇寒,你難道不好奇夜無痕為何甘願赴死?他不過是九大天尊的棋子,而你...注定要成為我的容器。"蘇寒的手猛然顫抖,夜無痕最後的笑容浮現在眼前,魔神的話像一把刀刺進他的心髒。
    "住口!"蘇寒揮劍斬向魔神虛影,劍魂卻被黑氣纏住,魔神紋路開始覆蓋劍身。震天鼓突然發出巨響,聲波震散黑氣,蘇寒趁機將劍魂插入最近的巨棺。永恒之力與棺內的天尊戰甲共鳴,戰甲突然飛起,穿在蘇寒身上。戰甲上的劍痕竟開始愈合,蘇寒的氣息瞬間暴漲。
    "原來九大天尊早已隕落。"蘇寒望著戰甲上的裂痕,終於明白帛書的預言。他將三件神器插入九座巨棺,永恒之力、鎮魔之力、玄女之力同時爆發,血海開始凝固,魔神虛影發出最後的哀嚎,被吸入棺中。蘇寒正要鬆口氣,劍魂突然劇烈震顫,他低頭看見劍身上的魔神紋竟與戰甲上的天尊紋開始融合。
    "蘇寒,小心你的劍!"鶴發長老的驚呼聲中,劍魂突然脫離蘇寒的掌控,飛向密室頂部。劍身上的永恒靈紋與魔神紋交織成新的圖案,一道時空裂隙在虛空中撕裂,陸少遊的劍魂虛影從中踏出,手中握著半塊玉牒。
    "陸少遊?你怎麽..."蘇寒愕然。虛影將玉牒拋向蘇寒:"這是夜無痕留給你的最後禮物。當年九大天尊封印魔神時,特意留下一道後門——隻有混沌歸一者的血,才能徹底抹除魔神印記。"蘇寒接過玉牒,發現玉牒上的紋路與劍魂、戰甲完全吻合。
    此時,整個深淵開始崩塌,蘇寒將玉牒按在劍魂上,鮮血滴在玉牒的瞬間,永恒之力與魔神之力同時爆發。劍魂發出刺目的白光,將九座巨棺、三件神器、陸少遊的虛影全部吸入劍身。蘇寒握緊劍魂,發現劍身上的紋路竟變成了夜無痕的模樣,一個聲音在他心中響起:"蘇寒,你自由了。"
    當蘇寒等人返回星宮時,天空中的魔神雕像已全部消失,夜無痕化作的星辰重新綻放光芒。蘇寒將劍魂插入星宮中央,劍身上的永恒靈紋化作光雨灑向大陸,所有被魔神汙染的土地開始恢複生機。鶴發長老望著煥然一新的天元大陸,老淚縱橫:"我們終於...守住了。"
    深夜,蘇寒獨自坐在星宮之巔。劍魂懸浮在他麵前,陸少遊的虛影再次浮現:"蘇寒,你知道夜無痕為何選擇你嗎?"蘇寒搖頭。虛影微笑:"因為你有一顆不願被命運束縛的心。現在,魔神印記已除,你可以真正做自己了。"
    蘇寒望著夜無痕的星辰,突然發現星辰的光芒中浮現出夜無痕的笑臉。他握緊劍魂,劍身上的永恒靈紋不再是束縛,而是溫暖的守護。這時,北方天際的時空裂隙再次閃過一絲暗紅,但蘇寒不再畏懼——因為他知道,真正的守護者,從不需要依賴預言,隻需要守護信念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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