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劍瞳破虛·逆亂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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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無痕在星宮密室中盤膝而坐,劍魂橫置於膝上。自星魂歸一後,他的神魂與劍魄徹底交融,每當運轉功法,眉心便會泛起微弱的銀芒。這日深夜,劍魂突然發出清越的劍鳴,夜無痕隻覺雙眼刺痛,眼前景象竟如鏡麵般碎裂——他看見了蘇寒在星宮花園中練劍的畫麵,而真實的蘇寒此刻正在百裏外的混沌邊境巡查。
    "這是...瞳術?"夜無痕捂住雙眼,指縫間溢出銀白光芒。當他再次睜眼時,整個星宮的時空脈絡在眼中清晰如蛛網,蘇寒的氣息化作一道金色流星正飛速返回。他試著凝聚目光,遠處的雲層竟在視線中扭曲成漩渦,露出雲層後隱藏的黑色祭壇。
    "夜無痕,小心!"蘇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夜無痕轉頭,看見蘇寒正被一團黑霧包裹,黑霧中伸出無數魔手抓向他的咽喉。他下意識催動瞳術,時間在眼中仿佛凝固,魔手的動作變得遲緩。他揮劍斬向黑霧,劍魂在虛空中劃出銀色軌跡,竟將蘇寒周圍的時空斬出裂痕。
    黑霧發出刺耳的尖叫,蘇寒趁機脫身。他望著夜無痕的雙眼,瞳孔中倒映著流轉的銀芒:"你的眼睛..."夜無痕抬手摸向眉心,觸感一片冰涼——那裏竟浮現出一枚菱形的銀色瞳紋,紋路與劍魂上的永恒靈紋如出一轍。
    "這是星魂歸一後覺醒的瞳術。"夜無痕低語,目光掃過密室牆壁,磚石的內部結構在眼中無所遁形。蘇寒突然皺眉:"星宮地下有異常波動,隨我來。"兩人趕到禁地,發現陸少遊留下的星魂封印陣正在崩潰,陣眼中湧出的黑霧凝聚成一隻獨眼魔狼。
    "卑微的劍修,竟敢窺視混沌的奧秘。"魔狼的獨眼與夜無痕的瞳紋遙相呼應,"吾乃時空吞噬者,今日便用你的瞳術,打開通往永恒黑暗的大門。"它仰頭長嘯,禁地的時空開始扭曲,無數道黑色裂縫如蛛網般蔓延。
    夜無痕催動瞳術,裂縫在眼中呈現出不同的時間線。他抓住蘇寒的手腕,在千分之一秒內閃過七道裂縫,揮劍斬向魔狼的獨眼。魔狼閃身避開,尾巴掃過地麵,竟將蘇寒的身影掃入時間亂流。
    "蘇寒!"夜無痕的瞳孔驟縮,銀色光芒在眼中炸開。他看見蘇寒在不同的時間線中掙紮——有時被魔狼撕碎,有時陷入永恒的輪回。他咬碎舌尖,瞳紋泛起血光,強行將蘇寒從時間亂流中拽回現實。
    "夜無痕,你的瞳術..."蘇寒發現夜無痕的發絲竟在瞬間花白。夜無痕顧不上解釋,將星魂之力注入瞳紋,整個禁地的時空在眼中凝固。他揮劍斬向魔狼,每一道劍氣都帶著時間停滯的威能。魔狼的獨眼閃過忌憚之色,張開巨口吞噬時空,夜無痕的劍氣竟在接觸它的瞬間被抹除。
    "沒用的,吾的存在本身就是時空的漏洞。"魔狼的聲音充滿戲謔,"不過你的瞳術...讓吾想起了那位斬碎混沌的劍修。"它突然撲向夜無痕,獨眼射出黑色光束,將夜無痕的身影卷入時空漩渦。
    蘇寒正要救援,夜無痕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蘇寒,用你的光暗之力穩住時空!"蘇寒會意,雙手結印,光暗之力在禁地中央形成太極圖案。夜無痕在漩渦中催動瞳術,看見魔狼的本體是由無數時間碎片組成的虛體。他將劍魂刺入自己心口,星魂之力如洪流般湧入瞳紋,銀色光芒竟將時空漩渦凝固成水晶。
    "破!"夜無痕的瞳孔分裂成無數小劍,每柄小劍都斬向魔狼的時間碎片。魔狼發出淒厲的哀嚎,身體開始崩解。蘇寒趁機將光暗之力注入漩渦,徹底湮滅了魔狼的殘魂。
    當夜無痕從時空漩渦中踏出時,蘇寒幾乎不敢相認——他的雙眼失去了所有光澤,瞳紋也黯淡無光。"夜無痕,你的瞳術..."蘇寒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夜無痕苦笑:"透支了星魂之力,暫時失明了。"
    蘇寒將夜無痕背回星宮,途中夜無痕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蘇寒,我在時空漩渦中看見了未來...有一場關乎天地存亡的大戰,而你的光暗之力,是解開一切的關鍵。"蘇寒握緊他的手:"無論發生什麽,我們一起麵對。"
    次日清晨,夜無痕的視力漸漸恢複,但瞳紋卻變成了深邃的黑色。蘇寒發現,每當夜無痕催動瞳術,劍魂上的永恒靈紋便會與之共鳴。他們在陸少遊的玉簡中找到了關於瞳術的記載:"劍瞳者,以星魂為引,可斬破虛妄,逆亂時空。然此術逆天而行,每用一次,便折壽十年。"
    夜無痕將玉簡收入懷中,望向星宮之外的混沌雲海。蘇寒知道,他的心中已經做出了選擇——為了守護這片天地,就算燃燒星魂,也要將劍瞳的力量推向極致。而蘇寒自己,也將用新融合的光暗之力,與夜無痕並肩站在終極之戰的最前沿。
    星宮的晨風中,夜無痕的瞳紋悄然亮起,劍魂在他腰間發出龍吟。蘇寒握緊他的手,兩人的身影在晨光中交織成一道永恒的剪影。他們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但隻要劍瞳與光暗同在,便沒有什麽黑暗不能斬破。而在混沌深處,被夜無痕劍瞳斬碎的時空碎片中,一雙暗紅眼眸悄然睜開,注視著星宮的方向,等待著複仇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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