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瞳碎星隕·血祭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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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寒的光暗雙劍在掌心嗡鳴,劍尖指向星隕古碑前的血色祭壇。夜無痕站在他身後,混沌歸一眸倒映著祭壇上繚繞的灰霧——霧中隱約可見無數透明的魂影在哀嚎。當蘇寒踏上祭壇的台階,夜無痕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傳來的寒意讓蘇寒心頭一驚。
"退後。"夜無痕的聲音沙啞,混沌歸一眸中星河急速旋轉,"這祭壇是血煞宗的殘陣,每塊磚石都浸透了無辜者的鮮血。"他的瞳孔突然分裂成無數小瞳孔,每個瞳孔都映照著不同時間線的蘇寒:有的在祭壇上被灰霧吞噬,有的揮劍斬碎古碑卻引發地裂,有的則抱著夜無痕的屍體痛哭。
蘇寒正要說話,祭壇中央的古碑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碑身上的裂紋滲出暗紅血光,將整片天地染成詭異的絳色。夜無痕的混沌歸一眸閃過金芒,他看見古碑內部囚禁著陸少遊的殘魂,對方正用星魂撞擊碑壁,試圖傳達某種訊息。
"陸少遊在求救。"夜無痕低語,催動瞳術將蘇寒的光暗之力注入古碑。當雙劍的光芒觸及碑身,血光突然暴漲,無數血色藤蔓從地下鑽出,將蘇寒捆縛成繭。夜無痕瞳孔驟縮,混沌歸一眸中映出血色藤蔓上流轉的噬魂符文。
"蘇寒!"夜無痕縱身躍向祭壇,卻被一道 invisibe 的氣牆彈飛。他的後背重重撞在古碑上,混沌歸一眸中映出蘇寒痛苦的臉——血色藤蔓正在吞噬蘇寒的光暗之力,他的皮膚逐漸透明,血管中流動著詭異的紅光。
"夜無痕...別過來..."蘇寒的聲音虛弱卻堅定,"這是血煞宗的血祭陣,他們想複活上古魔神..."他的話被藤蔓勒斷,嘴角溢出鮮血。
夜無痕的指尖在虛空中劃出時空裂痕,試圖斬斷藤蔓,卻發現所有攻擊都被祭壇吸收。他的混沌歸一眸倒映著蘇寒的時間線,看見對方在三息後會被徹底吞噬,化作血祭的燃料。"不!"夜無痕怒吼,混沌歸一眸中銀芒大作,整座祭壇的時空開始扭曲。
他看見蘇寒的生命力如沙漏般流逝,而古碑中的陸少遊殘魂正瘋狂撞擊碑壁。當蘇寒的光暗之力即將耗盡,夜無痕突然咬破舌尖,將心頭血滴入混沌歸一眸。眼眸中的星河瞬間被血色浸染,他的聲音如時空崩塌:"以吾之瞳,逆轉輪回!"
整個祭壇的時空突然凝固,血色藤蔓停止蠕動,蘇寒的身體懸在半空。夜無痕的混沌歸一眸分裂成九瓣菱形,每一瓣都映照著不同的時空碎片。他伸手抓住蘇寒的時間線,試圖將其從血祭陣中剝離,卻發現蘇寒的命運早已與古碑綁定。
"夜無痕,放手..."蘇寒的意識在虛空中響起,"陸少遊說過,有些犧牲是必經之路..."他的聲音被血色漩渦吞噬,光暗雙劍從掌心脫落,插入祭壇裂縫。
夜無痕的淚水劃過臉頰,在時空凝固中凝成冰晶。他看見蘇寒的時間線正在消散,而古碑中的陸少遊殘魂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注入蘇寒體內。蘇寒的身體發出刺目金光,光暗之力與混沌之力在他體內劇烈碰撞,最終融合成一枚太極圖案。
"蘇寒!"夜無痕的嘶吼震碎時空凝固,混沌歸一眸中映出蘇寒最後的笑容。蘇寒的身體在金光中崩解成萬千光點,這些光點裹挾著陸少遊的殘魂,如流星般墜入古碑裂縫。古碑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鳴,碑身上的裂紋愈合,露出新的銘文:"星隕既生,魔神必亡。"
夜無痕跪在祭壇上,顫抖著捧起蘇寒殘留的光暗雙劍。劍身上的溫度尚存,卻再無主人的氣息。他的混沌歸一眸失去了光芒,銀色發絲沾滿蘇寒的鮮血。當陸明帶著天閑宗弟子趕來,隻看見夜無痕抱著雙劍跪在血泊中,整座祭壇的血色霧氣已消散,古碑煥發出純淨的星光。
"蘇寒他..."陸明不敢置信地看著空蕩蕩的祭壇。
夜無痕沒有回答,混沌歸一眸中倒映著蘇寒消散的畫麵。他突然站起身,將雙劍插入腰間,轉身走向古碑。碑身上的銘文在他靠近時亮起,夜無痕的指尖撫過銘文,混沌歸一眸中閃過一絲明悟:"蘇寒用生命激活了古碑的封印,魔神的複蘇被阻止了。"
陸明等人麵麵相覷,不敢打擾夜無痕的哀傷。當夜幕降臨,星隕古碑突然綻放出萬丈星光,將夜無痕的身影映襯得愈發孤寂。他望著星空,混沌歸一眸中重新亮起微光——蘇寒的光點並未消失,而是化作星辰,永遠守護在他的瞳中。
"蘇寒,我會替你看遍天閑大陸的每一寸山河。"夜無痕低語,指尖劃過蘇寒殘留的光暗之力,"你的犧牲不會白費,我會讓血煞宗付出代價。"
他轉身離開祭壇,陸明等人連忙跟上。在他們身後,古碑的星光逐漸黯淡,而夜無痕的混沌歸一眸中,蘇寒的星辰正在永恒流轉。這場突如其來的離別讓夜無痕明白,在天閑大陸的玄幻世界裏,命運的齒輪一旦轉動,沒有人能逃脫既定的軌跡,但他會用餘生,將蘇寒的意誌銘刻在每一片時空。
蘇寒的死亡如重錘敲醒了夜無痕對新世界的幻想,他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當夜風掠過星隕郡,夜無痕握緊蘇寒的雙劍,混沌歸一眸中閃過決絕——他要讓蘇寒的犧牲成為照亮黑暗的光,讓所有陰謀在劍瞳的注視下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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