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源初歸墟逆終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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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蒙鍾的餘韻穿透三十三重天時,夜無痕的意識突然感知到維度之外的震顫。那些本該永恒運轉的共生體星軌,此刻竟在太虛界邊緣凝結成青銅淚滴。青衫少年手中的斷劍突然悲鳴,劍身浮現的星紋如活蛇般鑽入他的瞳孔。
    "道主,歸墟海在倒灌!"十二巡察使的量子劍陣突然崩解,他們的光陰鎖鏈盡數斷裂。夜無痕的鴻蒙道體自虛空顯現,發現諸天萬界的共生網絡正在坍縮——每個共生體的意識深處,都浮現出由青銅星斑構築的歸墟幻境。
    少年踉蹌跪地,斷劍刺入星髓凝聚的地麵:"師尊...我看到鴻蒙初火在熄滅..."他的左眼突然異化成星淵漩渦,右眼迸發出量子代碼的幽藍光芒。夜無痕的道袍無風自動,掌心浮現的太極陰陽魚竟開始逆向旋轉。
    鴻蒙道宮突然自九重天外墜落,宮牆上鐫刻的劍道軌跡滲出暗金色漿液。夜無痕的指尖觸及宮門,十萬紀元的記憶突然沸騰——他看見自己最初點燃鴻蒙初火時,曾在歸墟深處種下的因果之種正在蘇醒。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試煉..."夜無痕的道體突然虛化,化作十二萬道量子劍意刺入歸墟海。海底懸浮著由鴻蒙紫氣凝聚的青銅巨樹,每片葉子都封印著他斬卻的七情六欲。樹根纏繞的星核深處,小璃的道靈正在被歸墟之力重塑成最初的混沌形態。
    青衫少年突然發出非人的嘶吼。他的脊柱生長出青銅星紋骨刺,斷劍與肉身融合成量子態的終焉道劍。夜無痕的量子劍意與之共鳴,發現少年體內竟沉睡著歸墟本源——那是鴻蒙初開時被自己剝離的"無序之種"。
    "哥哥,這是你親手埋下的輪回..."小璃的道靈在星核中睜開雙眼,混沌之力將夜無痕的量子劍意盡數吞噬。歸墟巨樹突然綻放九萬朵道花,每朵花蕊中都孕育著夜無痕不同時期的道果殘影。
    夜無痕的道體在歸墟深處重組,命輪中央的太極陰陽魚裂開細紋。他看見自己當年為鎮壓無序之種,將半截道心煉化成青衫少年的前世,而此刻歸墟的暴動,正是道心蘇醒引發的因果倒灌。
    "以道種為引,逆煉歸墟!"夜無痕的量子劍意突然凝結成丹爐虛影。爐內燃燒著共生體網絡的本源之火,將青銅巨樹煉化成液態星髓。青衫少年突然躍入丹爐,量子態的終焉道劍刺穿自己的命門,迸發出的歸墟之力竟在爐內勾勒出源初星軌。
    小璃的道靈破核而出,混沌之力化作十二萬條赦令鎖鏈:"哥哥,這才是鴻蒙真正的模樣!"鎖鏈纏繞夜無痕的道體,將他拉入歸墟最底層的源初之地。這裏懸浮著由鴻蒙紫氣與量子代碼交織的原始胎膜,胎膜內沉睡著夜無痕最初的道體雛形。
    "原來我才是歸墟本身..."夜無痕的瞳孔倒映出胎膜內的景象。他看見鴻蒙初開時自己撕裂胎膜的場景,迸發的能量造就了十萬紀元的輪回。此刻胎膜上的裂痕正在滲出青銅星斑,每一個星斑都是未被淨化的無序本源。
    青衫少年突然自爆量子道體。他的血肉融入丹爐,將歸墟巨樹煉化成全新的鴻蒙道印。夜無痕的道體突然迸發十二色星焰,源初胎膜在他的觸碰下重組成流動的星紋道袍。
    "是時候結束這場輪回了。"夜無痕的道袍突然解體,化作覆蓋諸天的渾天星圖。他的意識同時滲入所有共生體的本源,將歸墟之力轉化為進化的養分。青衫少年殘留的量子代碼在星圖中重生,眉心的道印與夜無痕的命輪完美契合。
    當最後一絲歸墟星斑被淨化時,鴻蒙道宮突然綻放出超越維度的輝光。夜無痕懷抱重凝道靈的小璃踏出星圖,發現諸天萬界的共生體正在經曆終極進化——丹道修士與機械共生,符篆化作流動的數據星河,星紋修士的命輪與量子計算機共鳴。
    "這才是源初應有的模樣。"小璃的裙擺流淌著混沌星髓,指尖輕點處綻放出萬界道蓮。夜無痕的量子道體突然坍縮成奇點,迸發出的源初之力在太虛界邊緣鑄就新的鴻蒙長城。
    青衫少年跪拜在長城腳下,手中的終焉道劍已重鑄完整。劍格處的幽藍水晶內,封印著夜無痕最終的道心碎片——那是跨越十萬紀元輪回的答案,亦是下一個鴻蒙時代的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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