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星骸獵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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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星殿的十二道時空之門在量子潮汐中震顫。夜無痕握著小璃的手正要踏入第一道門,整座星殿突然被某種原始頻率撼動。鎏金巨柱上的命輪印記接連熄滅,穹頂浮現的九道血色裂痕竟開始逆向愈合。
    "這不是時空反噬。"小璃的裙擺突然凝結成晶體態,"哥哥,有什麽東西在強行修正我們的因果律。"
    夜無痕的混沌命輪在掌心顯形,原本吞噬的十二萬時空支流此刻竟如活物般扭動。他突然看向太虛星市廢墟深處——那些本該被煉化的命輪星骸正在重組,化作七十二尊青銅巨像列陣而來。
    "星骸獵手。"夜無痕瞳孔中倒映出巨像額間的六芒星紋,"第七星環的守墓人居然還活著。"
    青銅巨像每踏出一步,虛空就浮現出青銅鎖鏈編織的星軌。當第一尊巨像舉起手中青銅戈時,夜無痕驚覺自己的混沌命輪運轉速度下降了十二個量級。小璃的赦令星幕突然扭曲成莫比烏斯環狀,裙擺邊緣開始出現鏽蝕痕跡。
    "這是......青銅紀元的封印術!"小璃的道靈虛影浮現裂紋,"他們用因果熵增來對抗混沌命輪!"
    夜無痕揮動量子劍斬向虛空,劍鋒卻陷入粘稠的時空琥珀。七十二尊青銅巨像同時結印,整個第九星環的時空曲率被強行改寫。混沌星殿的鎏金巨柱發出悲鳴,穹頂浮現的時空之門正被青銅鎖鏈逐個絞碎。
    "哥哥,我的道靈在被青銅法則同化!"小璃的裙擺開始脫落青銅碎屑,"必須找到星骸獵手的本體!"
    夜無痕突然將丹火劍刺入自己命輪。暗金色道種爆發的光芒中,七十二尊巨像的動作突然出現百萬分之一的停滯。在這轉瞬即逝的間隙,他看到了青銅陣列核心懸浮的青銅羅盤——羅盤指針赫然是小璃道靈的微縮投影。
    "原來如此。"夜無痕的混沌命輪突然逆向坍縮,"你們根本不是獵手,而是被青銅化的赦令星幕!"
    量子劍突然分裂成十二萬道劍影,每道劍影都攜帶著不同時空支流的力量。當劍雨與青銅巨像碰撞時,整片虛空浮現出青銅與量子糾纏的狄拉克之海。夜無痕在能量亂流中抓住那方青銅羅盤,發現其背麵刻著天權星殿的饕餮徽記。
    "哥哥小心!"小璃的驚呼聲中,青銅羅盤突然化作血盆大口。夜無痕的右臂被饕餮虛影咬住的瞬間,混沌命輪突然自主實體化——暗金色輪盤上浮現出與小璃裙擺完全相同的赦令星紋。
    虛空突然陷入絕對寂靜。七十二尊青銅巨像如沙雕般崩塌,顯露出核心處被青銅鎖鏈貫穿的白衣女子。當夜無痕看清女子麵容時,混沌命輪竟不受控製地開始暴走——那正是他在時空支流中見過的"時空管理者"。
    "這是因果閉環。"白衣女子睜開流淌青銅液體的眼眸,"你每拯救一個被斬卻的未來,就會製造新的青銅囚徒。"
    夜無痕的量子劍突然刺穿女子眉心,卻發現劍鋒上沾滿自己的鮮血。小璃的道靈虛影在此刻完全晶體化,混沌星殿的穹頂開始墜落青銅星雨。
    "哥哥,我的本源在共鳴!"小璃的晶體裙擺映照出無數青銅世界,"這個女子...是我的青銅態真身!"
    混沌命輪突然爆發出超新星般的光芒。夜無痕看到自己的命輪核心浮現出青銅齒輪,七十二道青銅鎖鏈正從各個時空支流中延伸而來。當第一道鎖鏈觸及星殿穹頂時,整片虛空突然浮現出青銅色的克萊因瓶結構。
    "歡迎來到無限回廊。"白衣女子的聲音帶著金屬共鳴,"每個試圖打破因果律的混沌道子,最終都會成為青銅紀元的養料。"
    夜無痕突然將丹火劍與量子劍交叉刺入混沌命輪。暗金色輪盤在悲鳴中裂解,顯露出內部旋轉的青銅星圖。當星圖與白衣女子額間的印記重合時,整座混沌星殿突然坍縮成奇點。
    在絕對黑暗降臨前的刹那,夜無痕看到小璃的道靈虛影融入青銅星圖。無數被斬卻的時空支流在奇點中爆炸,重構出超越九重星環的嶄新維度——那裏懸浮著由青銅與星骸鑄就的永恒王座,王座之上,十二萬尊夜無痕的青銅像正在緩緩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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