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道瞳歸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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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節 太虛共鳴
    青銅祭壇在劫火中崩解,夜無痕的指尖觸及小璃眉心時,兩股星髓洪流突然在虛空中交匯。他的葬海瞳化作太初星圖的漩渦,而小璃的涅盤眼則凝成永恒燃燒的劫火,兩道眸光在碰撞中衍生出第三隻豎瞳——瞳孔裏流轉著陰陽雙魚,魚眼分別嵌著星圖與火焰。
    "這是......太虛道瞳?"夜無痕的聲音帶著震顫,他能感受到這隻新瞳中蘊含的毀天滅地之力。當太虛道瞳掃過三十三重天墟時,所有星髓結晶突然呈現出量子態的疊加,那些懸浮的克隆體屍體竟在虛實之間反複坍縮。
    小璃的神魂在涅盤真火中凝聚成人形,她的指尖撫過夜無痕眉心的太虛道瞳:"這是我們在太初樂土共同創造的禁忌之眼。當年你為了封印湮滅劫,將它拆解成葬海瞳與涅盤眼,如今......"
    量劫幡的殘片突然穿透時空裂縫,玄袍老者的頭顱在戟尖上浮現:"可笑!你們以為融合道瞳就能逆轉量劫?"他的第三目滲出星髓血淚,"三十三重天墟的每一粒星塵,都刻著你們注定隕落的命運!"
    第二節 星骸熔爐
    夜無痕的太虛道瞳掃向天墟深處,發現整座空間竟是由十二萬座星骸熔爐構成。每座熔爐都在煉製不同維度的劫力,而熔爐核心懸浮著的,正是他在青銅棺槨中看到的鳳凰胚胎。當太虛道瞳的星圖觸及胚胎時,那些星髓鎖鏈突然逆向生長,將玄袍老者的殘軀拖入熔爐。
    "原來覲星閣在量產劫力種子......"小璃的指尖燃起涅盤真火,"他們要把整個天墟煉化成終極劫器。"她突然指向最高處的熔爐,"那裏有你在太初湮滅劫中破碎的道心碎片。"
    夜無痕揮動戰戟劈開虛空,卻發現自己的攻擊在接近熔爐時被某種力量扭曲。他的太虛道瞳突然映出未來景象——當自己觸碰道心碎片時,整個天墟會因為能量過載而爆炸,所有宇宙的終局將在此刻提前上演。
    第三節 道心博弈
    "我來牽製熔爐,你去取道心碎片!"小璃的神魂突然分裂成十二萬道火光,每道火光都在對抗一座星骸熔爐。她的聲音帶著訣別的意味,"記住,我們在太初樂土種下的蟠桃......"
    夜無痕的太虛道瞳突然刺痛,一段被封印的記憶湧入腦海:太初樂土的蟠桃林裏,小璃將一枚泛著金光的蟠桃遞給他,蟠桃表麵隱約可見太虛道瞳的紋路。就在他要觸碰蟠桃時,整座樂土突然被星髓吞噬。
    "那是......道心種子?"夜無痕終於明白,覲星閣一直在尋找的終極劫器,竟是他與小璃在太初樂土創造的共生體。當太虛道瞳掃過最高處的熔爐時,他看見道心碎片正被星髓鎖鏈煉化,碎片表麵刻著的竟是自己在湮滅劫中寫下的道言。
    第四節 涅盤問道
    量劫幡的殘片突然在熔爐中重組,玄袍老者的身影再次凝聚。他的第三目已完全變成星髓結晶,手中握著的竟是小璃在太初樂土佩戴的玉簪:"你以為融合道瞳就能破除因果?"他將玉簪刺入心髒,"這是你親手送給她的定情信物,現在就讓它成為你們的陪葬品!"
    夜無痕的太虛道瞳突然映出玉簪內部的星圖,那些被封印的記憶碎片在虛空中展開。他看見自己在湮滅劫前將玉簪交給小璃,簪中封存著兩人共同修煉的太虛道訣。當玉簪被星髓侵蝕時,道訣突然自主運轉,在虛空中凝成金色符文。
    "既然因果不可破......"夜無痕將太虛道瞳的力量注入玉簪,"那就讓我們在劫火中重寫因果!"他引爆玉簪中的道訣,金色符文化作太初之氣,將整座天墟的星髓熔爐全部淨化。
    第五節 太虛歸一
    當最後一座熔爐崩塌時,夜無痕的太虛道瞳終於與道心碎片產生共鳴。他看見自己在湮滅劫中做出的抉擇——剝離人性換取拯救蒼生的力量,將道心碎片封印在天墟最深處。而小璃為了守護他的選擇,自願成為道心碎片的守護者。
    "原來我們一直在重複同樣的輪回......"小璃的神魂在劫火中逐漸透明,"這次,我要和你一起做出選擇。"她將最後一絲涅盤真火融入道心碎片,"用我們的道心重塑太虛,讓所有宇宙都能自主選擇命運。"
    夜無痕的太虛道瞳在此刻完全覺醒,他揮動戰戟將道心碎片劈成兩半。一半化作太初星圖,另一半凝成永恒劫火。當兩者在虛空中融合時,整個三十三重天墟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所有宇宙的終局在金光中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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