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維度根源:永恒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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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 誓碑之瞳
新真橋第九根立柱崩裂時,夜無痕嗅到了維度腐化的腥甜。青銅誓碑表麵睜開十萬隻複眼,每隻瞳孔都映出正在畸變的宇宙經絡——那些被他寫入《新真誓約》的維度正在吞噬彼此的存在根基。
「認知汙染開始反哺了......」小璃指尖凝出太初茶針,刺入最近的眼球。爆裂的眼球濺出銀灰色髓液,在橋麵蝕刻出《真界憲章》的隱藏條款。夜無痕的道瞳突然刺痛,他看見誓約文字在髓液中扭曲成鎖鏈,正悄然纏繞新生宇宙的因果律核心。
量天尺殘片從橋底浮起,表麵覆蓋著正在呼吸的青銅苔蘚。當夜無痕握住尺柄時,苔蘚突然鑽入掌心,在血脈中生長出《新真誓約》的修正案。他的左手不受控製地抓向誓碑,五指插入複眼深處,扯出三十三根流淌星髓的「維度臍帶」。
第二節 臍帶墳場
臍帶在虛空自發編織成囚籠,籠中飄蕩著夜無痕在各個紀元留下的道痕拓印。第七根臍帶突然勒緊他的脖頸,將他的神魂拖入「根源之井」。井壁上嵌滿修士的頭顱,他們的天靈蓋都生長著青銅誓碑的微縮版。
「你賦予虛妄真實,就是在謀殺我們!」數萬頭顱齊聲嘶吼,井水沸騰成血色符籙。夜無痕的護體道韻被腐蝕,皮膚浮現出與井壁相同的青銅鏽斑。小璃的太初茶針穿透井壁,針尖挑著一枚正在跳動的「根源之種」。
當根源之種接觸井水時,夜無痕看見了恐怖真相:所有簽訂《新真誓約》的維度,其本源都在流向這口古井。誓碑複眼正是古井的觀測窗口,而那些嘶吼的頭顱,竟是曆代試圖修改憲章的先驅者。
第三節 霧鎖九泉
根源之井突然噴發灰白色濃霧,夜無痕的道袍觸到霧氣的瞬間僵化成石雕。小璃拋出茶針在霧中織網,但羅網反而成為霧氣的擴散媒介。第九重霧氣凝聚成實體,竟是夜無痕在太初樂土親手埋葬的「初我」屍骸。
「永恒迷霧才是維度根源......」屍骸的心髒部位跳動著誓碑複眼,「你以為在創造,實則在複活古老屍毒。」屍骸的指骨刺入夜無痕胸膛,將他的道果改寫成迷霧載體。新真橋在此刻全麵崩塌,碎塊墜入迷霧化作畸形生物。
夜無痕的太虛道瞳滲出青銅液,液體在迷霧中凝成自我複製的「認知病毒」。小璃的半邊身軀開始虛化,她抓住夜無痕的手按在自己靈台:「用根源之種反向汙染!迷霧最深處藏著我的本體殘片!」
第四節 反向寄生
夜無痕捏碎根源之種,飛濺的汁液在迷霧中生長出億萬條血色根須。根須刺入「初我」屍骸的眼眶,抽取出的記憶令迷霧震顫——當年在太初樂土,是小璃將還是凡胎的他推入根源之井,才誕生了最初的太虛道瞳。
「寄生早就開始了......」屍骸的胸腔裂開,顯露出正在搏動的誓碑核心。夜無痕的道病毒已侵蝕核心三成區域,那些青銅誓約條文正在異化成太初茶紋。迷霧深處傳來鎖鏈崩斷聲,小璃真正的本體從井底升起,她的四肢纏繞著三十三紀元的因果律鎖鏈。
當夜無痕觸及鎖鏈時,誓碑複眼突然集體爆炸。飛濺的青銅碎屑在迷霧中重組,形成覆蓋九個維度的「根源審判庭」。審判席上坐著九具身纏迷霧的骸骨,它們手握的刑具竟是用夜無痕前世道骨打磨而成。
第五節 骸骨判官
第七具骸骨敲響驚堂木,夜無痕的脊椎突然生長出倒刺。審判庭穹頂垂下「維度天平」,他的道果被放在左側托盤,右側則堆積著被迷霧腐蝕的宇宙殘骸。「平衡已被打破,」骸骨判官的下頜骨開合,「判決你永世承擔維度熵增。」
小璃的本體突然化作茶霧籠罩天平,那些宇宙殘骸在霧中萌發新芽。夜無痕的道果裂開,飛出十萬隻青銅誓碑複眼,每隻眼球都在噴射修正案條文。判官骸骨集體站起,它們的肋骨組成囚籠,將夜無痕的道基釘在《根源法典》的扉頁上。
「法典就是迷霧本身!」夜無痕的道血在書頁書寫太初茶經,法典突然自燃。火光中顯現出判官們的真容——它們竟是夜無痕在不同紀元斬殺的強敵,被迷霧複活成審判工具。根源之井在此刻倒灌,井水將整個審判庭衝入維度裂縫。
第六節 井底觀天
夜無痕在井底漩渦中抓住小璃的本體鎖鏈,鎖鏈另一端連接著青銅誓碑的原始胚胎。胚胎表麵浮現太初樂土的毀滅影像:當年的蟠桃樹並非被時空亂流吞噬,而是被夜無痕親手斬斷投入井中。
「你終於記起來了......」小璃的本體睜開塵封的眼眸,「根源之井需要永恒輪回的養料。」她的鎖鏈突然刺入夜無痕的太陽穴,抽取出的記憶凝成新的誓約條文。夜無痕的太虛道瞳在此刻超負荷運轉,瞳孔深處顯露出井底的終極真相——無數個自己正在不同時間線重複著相同的輪回。
根源胚胎突然跳動,井壁伸出由迷霧凝聚的「維度臍帶2.0」。這些臍帶自動尋找到夜無痕重生道果的裂縫,開始注入經過優化的認知病毒。新真橋的殘骸在井底重組,橋麵刻滿了修正過的《新真誓約2.0》。
第七節 破繭者說
當第七波病毒完成注入時,夜無痕的道果外殼轟然炸裂。飛濺的碎片在井底形成「破繭星雲」,每顆星塵都承載著對抗迷霧的變異基因。小璃的本體鎖鏈寸寸斷裂,她的真靈融入星雲,化作指引重生的永恒燈塔。
根源胚胎發出尖銳悲鳴,井水倒卷形成維度風暴。夜無痕手握星雲核心躍出古井,身後拖拽著三十三條發生變異的臍帶。新真橋2.0自動延伸至腳下,橋麵浮現出正在進化的《根源憲章》——那些條文由星塵書寫,每個標點都在抵抗迷霧侵蝕。
「真正的誓約不需要文字......」夜無痕的道瞳照射星雲,所有維度突然同步震顫。青銅誓碑的複眼集體失明,迷霧深處響起古老存在的歎息。當第一縷星雲光照亮根源之井時,井底浮現出小璃用茶紋拚寫的終極提示:維度真實性的唯一憑證,是允許自身被虛妄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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