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宿命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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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節《輪回鏡影》
    自在星核表麵浮現的紋路突然活了過來,那些暗金色的道痕如同遊蛇般在星核表麵扭動。夜無痕的指尖剛觸碰到星核,眼前突然炸開九萬六千道琉璃色光帶,每道光帶都映照著他在不同時空的身影。
    "這是宿命回廊。"混沌劍靈的鱗片發出金屬摩擦聲,"曆代監察使的因果囚籠。"
    虛空中的光帶突然凝聚成麵青銅古鏡,鏡框纏繞著十二道斷裂的鎖鏈。夜無痕看見鏡中的自己穿著初代監察使的玄色蟒袍,左眼流淌著混沌劍氣。鏡麵突然泛起漣漪,照出他當年在首陽山親手斬斷靈脈的畫麵——斷裂的靈脈竟在鏡中化作血色鎖鏈,纏繞住他的腳踝。
    "小心!"劍靈的九根鎖鏈突然刺入地麵。鏡麵中伸出隻枯骨手掌,掌紋赫然是夜無痕的自在劫輪形狀。那手掌拍在星核表麵,自在神山的靈脈突然開始逆向流動。
    夜無痕的涅盤道火在掌心凝聚成劍,劍尖刺入鏡麵時卻像是刺進粘稠的時空亂流。鏡中浮現出十八個不同時期的初代監察使,有少年模樣手持青蓮的、有垂暮之年鎮壓天女的,最終定格在某個與他麵容九分相似的白衣修士身上。
    第二節《因果纏結》
    混沌熔爐突然發出刺耳的悲鳴,爐身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因果線。夜無痕發現每根因果線都連接著某個平行宇宙的自在星核,其中七條赤紅色的線正瘋狂抽取著這個世界的混沌氣。
    "他們在搶奪星種本源!"劍靈的陰陽瞳飛速旋轉,"是其他宇宙的監察使變體。"
    夜無痕揮劍斬向因果線,劍氣卻被突然具象化的時空壁壘反彈。七道來自不同時空的混沌劍氣穿透虛空,自在神山瞬間被切割成三百六十塊懸浮的岩體。某個岩體碎片上,小璃的光繭突然裂開道縫隙。
    輪回鏡中傳出沙啞笑聲:"你以為打破枷鎖就能超脫?每個宇宙的監察使都認為自己才是破局者。"鏡麵映照出萬千宇宙中無數個夜無痕與混沌劍靈廝殺的場麵,所有劍靈都在互相吞噬。
    夜無痕的混沌劍靈突然暴起,九根鎖鏈刺入輪回鏡。鏡中傳來令人牙酸的咀嚼聲,某個宇宙的劍靈本體被生生扯出吞噬。被吞噬的劍靈殘骸化作黑色符文,在夜無痕額頭烙下"劫"字印記。
    第三節《魂火淬體》
    宿命回廊深處亮起盞青銅燈,燈芯燃燒的竟是初代監察使的魂火。夜無痕每踏出一步,魂火中就剝離出道模糊身影——那是他在不同宇宙的宿命投影。
    第三個投影突然睜開雙眼,掌心托著朵枯萎的鴻蒙青蓮:"你可知為何所有監察使最終都會鎮壓至親?"青蓮綻放的瞬間,夜無痕的靈台突然湧入海量記憶——某個宇宙的他為保全小璃星種,親手將混沌天女煉成劍鞘。
    混沌劍靈突然發出小璃的驚呼:"他在汙染道心!"劍身浮現的太極圖急速旋轉,夜無痕被斬斷的記憶殘片卻已融入魂火。那投影趁機化作流光鑽入他眉心,自在劫輪表麵頓時爬滿黑色裂紋。
    夜無痕反手將涅盤道火按進自己胸膛,琉璃色火焰順著經脈焚燒被汙染的靈識。魂火中的初代監察使突然露出詭異笑容,被焚燒的靈識殘渣竟在火中凝聚成新的宿命投影。
    第四節《萬象歸源》
    輪回鏡轟然炸裂,碎片化作十萬八千麵小鏡懸浮虛空。每麵鏡子都映照出夜無痕在不同宇宙的終局——有被混沌劍靈反噬的、有化作新監察使的、也有與小璃共墜虛無的。
    混沌熔爐突然自主飛向鏡群,爐口噴湧出的自在神火將鏡麵燒融成液態道痕。夜無痕的混沌劍靈發出清越長鳴,劍身分化出九道虛影刺入液態道痕,竟將十萬八千種可能性熔煉成道劍。
    "斬!"
    道劍劈開的虛空裂縫中,某個白衣勝雪的身影正在撫琴。琴弦震顫的波紋化作實質枷鎖,纏繞住夜無痕剛剛凝聚的自在道心。混沌劍靈突然脫離掌控,劍尖直指撫琴人的咽喉——那竟是麵容年輕時的初代監察使。
    琴聲戛然而止,白衣人指尖捏住劍尖:"你終於走到這步了,另一個我。"他身後的虛空浮現出被青銅鎖鏈束縛的小璃本體,鎖鏈上刻滿不同宇宙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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