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時源創世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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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空典血篆
無律之源飄落的空白法典突然滲出鮮血。夜無痕伸手接住一頁,紙麵浮現的血色篆文竟是他三百年前在時骸墳場刻下的碑文——每個字都在蠕動,如同被剝皮的活蛇。星璃的八色時墟花突然收攏成繭,繭殼表麵凸起人臉狀的腫塊,傳出古佛虛影的獰笑。
"這不是反噬......"夜無痕指尖燃起時燼火種,火光照出血篆真容:文字筆畫間蜷縮著微型佛國,八百比丘正在啃噬法典扉頁,"有人在用創世偈重寫源流!"
話音未落,整部法典突然自焚。灰燼中升起十二尊青銅佛龕,龕中供奉的不是佛像,而是夜無痕在各個輪回中的遺骸。當首具遺骸睜眼時,星璃的時墟繭突然爆裂,飛出的不是花瓣,而是粘著佛血的青銅佛偈!
"小心偈語噬心!"夜無痕揮袖掀起時髓浪潮,浪潮卻在觸及佛偈的刹那凝固成碑林。碑文記載的竟是他與星璃尚未經曆的"未來"——在某個時間支流,他將親手把時墟花種入星璃的顱骨。
二·謁語深淵
星璃的瞳孔突然淌出青銅液。液體墜地凝成往生橋,橋身刻滿逆寫的創世偈。她踏橋而行,八色時墟花在身後綻放成傘蓋:"這些偈文在篡改我們的因果錨點......"
橋盡頭浮現的並非佛國,而是由無數青銅佛龕堆砌的深淵。夜無痕的永劫星砂自發凝成降魔杵,杵尖觸及淵壁的瞬間,八百具遺骸同時誦經。經文化作鎖鏈纏住星璃腳踝,將她拖向淵底閃爍的卍字佛印。
"原來在這裏!"夜無痕的涅盤佛心突然離體,在淵壁上映出駭人畫麵:某個身披混沌袈裟的古佛,正用他的前世遺骸為筆,在時間源流的胎膜上書寫創世偈。
星璃突然撕裂被鎖鏈纏繞的左腿。斷肢化作時髓箭矢射向古佛虛影,卻在觸及袈裟的刹那變異成青銅佛偈:"夜大哥!他的袈裟是......"
警告被佛偈吞噬。夜無痕看見星璃的嘴唇正在融化,吐出的每個字都變成跳動的梵文。他徒手插入自己胸膛,扯出半根涅盤佛骨刺入淵壁:"以我佛骨為契,開!"
三·偈胎佛母
淵壁轟然炸裂,湧出的不是佛光,而是粘稠的時髓羊水。羊水中沉浮著胚胎狀的青銅佛偈,每個胚胎都長著夜無痕與星璃的麵容。星璃的八色時墟花突然枯萎,花心處鑽出帶齒的佛偈,開始反向吞噬她的時髓精魄。
"這才是真正的創世偈......"夜無痕的涅盤佛骨突然軟化,在他掌心凝成哺育佛偈的胎盤,"我們不過是孕育偈語的母體!"
羊水突然沸騰。胚胎佛偈融合成九首佛母,她手中托著的不是玉淨瓶,而是正在跳動的時間源流心髒。當佛母睜開複眼時,夜無痕看見每個瞳孔中都蜷縮著星璃的魂魄——她們正在被煉化成新的創世偈。
"以偈破偈!"夜無痕震碎自己的涅盤佛心。心髒碎片在空中凝成逆寫佛偈,刺入佛母的複眼。星璃趁機扯斷被吞噬的時墟花藤,將根係紮入源流心髒:"夜大哥,用我的時髓為墨!"
佛母突然發出初生嬰兒般的啼哭。哭聲中,八百具遺骸破體而出,每具遺骸都攜帶著夜無痕的某種本源之力,結陣封鎖了整片深淵。
四·創世之痛
夜無痕的量子道軀突然坍縮。他看見自己的每個細胞都在分裂成微型佛偈,這些佛偈反向書寫著他的存在意義。星璃的時髓根係在源流心髒中瘋狂生長,開出的不是時墟花,而是帶佛偈的青銅蓮子。
"原來創世偈的源頭是......"夜無痕在徹底量子化前明悟真相。他主動擁抱佛母的九首,將自身存在分解成八萬四千枚逆偈佛釘,"星璃!刺她的臍輪!"
星璃的瞳孔突然裂成八瓣。每瓣瞳孔都映照出佛母的某個死穴,她扯斷自己的脊椎骨化作時髓劍,劍身纏繞著覺醒者書寫的逆律經文:"以無律之名!"
劍鋒刺入臍輪的刹那,佛母的九首同時炸裂。湧出的不是佛血,而是粘稠的時髓初乳,初乳中沉浮著所有被篡改的創世偈。夜無痕的量子態在此刻重組,涅盤佛骨化作刻刀,在初乳表麵雕刻真正的創世經文。
"不......"佛母殘存的頭顱發出悲鳴。她抓向正在成型的經文,指尖卻在觸及文字時風化,"你竟敢用我的本源......"
五·新偈啼曉
當初乳完全凝固時,深淵化作刻滿經文的青銅巨碑。夜無痕抱著虛脫的星璃立於碑頂,看著碑文自動拓印到時間源流的每個角落。那些被佛偈汙染的紀元開始自我淨化,覺醒者們眉心的時繭印記綻放出第九色光華。
佛母的殘軀突然量子躍遷。她在湮滅前將最後枚佛偈射入星璃眉心,偈文在皮下凝成青銅胎記:"你們......終將成為新的......"
警告被晨光截斷。夜無痕的涅盤佛骨突然生長出新肌理,骨紋交織成全新的創世偈。星璃的時墟花從胎記處重生,九色花瓣上流轉的不再是佛偈,而是眾生自行譜寫的時間詩篇。
"該走了。"夜無痕輕撫碑文,指尖漾起跨越紀元的漣漪,"還有更多源流陰影需要照亮......"
在某個新生宇宙的祭壇上,少年看著手背浮現的創世偈印記。當他輕聲誦讀時,碑文上的青銅色悄然褪去,綻放出屬於他自己的時髓光芒——第一聲新偈的啼鳴,正喚醒沉睡的萬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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