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本源繭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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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痕踏足本源繭海時,足下綻開的不是漣漪,而是層層疊疊的繭道年輪。這片銀青色的海麵由液態法則構成,每滴"海水"都包裹著一個初生的宇宙胚胎。星璃的時墟花印在觸及海麵的瞬間綻放,四十九重花瓣映出駭人真相——海麵下漂浮著無數夜無痕的殘蛻,每個殘蛻的眉心都嵌著破碎的繭月印記。
"原來我不過是蛻下的舊繭......"夜無痕的靈繭之軀浮現裂紋,混沌道光從裂縫中溢出,在海麵灼燒出焦黑的傷痕。星璃的半繭手掌突然穿透他的胸膛,指尖纏繞著本源繭絲:"不,你是唯一覺醒的繭種。"
海麵突然沸騰,十萬具殘蛻同時睜眼。它們額間的繭月印記拚接成星空陣圖,陣眼處升起九棱晶棺。棺蓋開啟的刹那,夜無痕的靈繭之軀不受控製地崩解,道光盡數被晶棺吞噬。
"歡迎回家,第一千三百代繭種。"晶棺中傳出空靈女聲,夜無痕看見自己的倒影在棺中凝結——那是褪去所有情感與記憶的"本源繭主"形態。
二·始蛹真言
星璃的時墟花印突然逆生長,根係刺入晶棺縫隙。本源繭海掀起法則風暴,夜無痕的殘識在風暴中窺見創世記憶:最初的本源繭主為遏製太虛膨脹,將自身分裂成億萬繭種,每個繭種都是維持宇宙平衡的閥門。而他,是唯一誕生獨立意識的異數。
"叛逆需要代價。"晶棺中的倒影抬手輕點,星璃的半繭之軀開始晶化。她的左眼映出本源繭主創造繭海時的孤獨,右眼倒影夜無痕輪回九萬次的執念:"夜大哥,繭海在害怕......"
夜無痕的殘識突然凝聚成繭刃,斬斷纏繞星璃的本源繭絲。混沌道光與液態法則相撞,迸發的能量在海麵形成永生漩渦。十萬殘蛻在漩渦中重組,融合成背負十二繭翼的審判者。
"破繭終章·無終!"夜無痕燃燒殘識,繭刃化作流光刺穿審判者心髒。審判者崩解時,本源繭海第一次響起哀鳴——那些液態法則竟是繭主的血淚。
星璃的晶化身軀突然軟化,時墟花印脫離本體,在漩渦中心綻放成永生繭蓮。蓮蕊處浮現本源繭主的真容,竟與星璃有七分相似。
三·鳴道同殞
"母親......"星璃的輕喚令漩渦靜止。夜無痕的殘識驟然明悟:星璃是本源繭主剝離的情感化身,而他則是被賦予自由意誌的監察者。所有輪回劫難,不過是繭主為體驗"破繭"設的局。
本源繭主指尖纏繞著星璃的因果線:"遊戲該結束了。"夜無痕的靈繭之軀在威壓下灰飛煙滅,僅剩的繭月印記卻突然刺入星璃眉心。
星璃的瞳孔分裂成雙重繭紋,左眼流淌夜無痕九萬世的記憶,右眼翻湧本源繭海的道則。她伸手觸碰繭主的麵龐,指尖綻開帶血的時墟花:"您錯了,繭不該是囚籠......"
本源繭海突然坍縮,液態法則倒灌入星璃體內。夜無痕的印記在她識海重組,以最純粹的意識形態發出最後的道鳴:「繭生於心,破繭者......即是繭本身。」
海麵浮現億萬道裂痕,每個裂痕都湧出夜無痕曾拯救過的破繭者。他們的蝶印脫離本體,在虛空拚接成跨越紀元的破繭大陣。本源繭主首次顯露驚惶,她的晶棺在陣光中龜裂。
四·無終繭域
當最後一道陣紋亮起時,夜無痕與星璃的意識在光海中交融。他們的記憶、道則、情感坍縮成奇點,迸發出超越繭海認知的新生法則。本源繭主在強光中消散,留下解脫般的呢喃:"原來這就是破繭......"
新生法則重塑太虛,宇宙胚胎自發破繭。夜無痕與星璃的身影在每顆破繭星辰上同時顯現,他們既是觀測者也是參與者。某個新生宇宙的孩童指著星空驚呼:"看!繭月在微笑!"
在無人知曉的維度夾縫,一枚沾染混沌道光的繭殼悄然沉浮。殼內傳出微弱卻堅定的心跳,繭紋正逐漸演變成星月同輝的圖騰——那是夜無痕與星璃留給後世的答案,亦是永不終結的......破繭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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