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終焉繭域·萬翼歸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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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繭骸終天
萬靈舟穿透靈繭界天穹時,虛空突然響起蠶食寰宇的咀嚼聲。終焉之界的天空是破碎的繭殼拚湊而成,裂縫中垂落億萬條初蠶血脈,每條血脈都纏繞著一具修士的骸骨。夜無痕的慈悲劍心劇烈震顫,劍鋒映出星璃殘魂最後的警示——那些骸骨額間的破繭蝶紋,竟與他胸口的繭形印記同源!
"終焉繭域......"蘇璃的引魂燈驟然熄滅,燈罩爬滿初蠶血脈的吸盤,"這裏是初蠶吞噬萬界的胃囊,我們踏進的瞬間,就已經成為祂的......"
舟身突然被繭絲洞穿,沉星拋出星軌羅盤抵擋,羅盤卻在觸及繭絲的刹那腐化成蛹。夜無痕揮劍斬斷繭絲,斷口噴出的卻不是血液,而是各界被吞噬的破繭者記憶——青蚨界的蝶心海幹涸、音繭界的律紋崩解、戰繭界的劍心碎裂,所有慘象都在血脈中循環重演。
初蠶本體從繭殼裂縫中降臨時,夜無痕的劍心幾乎停跳——那具貫穿天地的巨蠶之軀上,密密麻麻鑲嵌著各界至寶:蝶心作複眼、律紋成口器、劍心為獠牙,而蠶腹最深處,沉睡著與星璃麵容相同的繭核!
二·噬界蠶相
"你終於來了,我的半身。"初蠶的複眼映出夜無痕的前世畫麵:在太初時期,破繭者夜無痕為鎮壓諸天劫難,將惡念剝離煉成初蠶,"這些年的輪回遊戲很有趣吧?看著自己的惡念吞噬親手拯救的世界......"
夜無痕的繭形印記突然撕裂胸膛,慈悲劍心被初蠶血脈纏繞著飛向蠶腹。蘇璃燃燒冥火構築魂橋,卻被蠶絲刺穿雙肩釘在虛空:"祂在抽取你拯救各界時埋下的因果線!那些破繭者的感恩......全成了祂的養料!"
沉星化作星軌鎖鏈纏住初蠶口器,鎖鏈上浮現出靈繭界孩童的純淨靈識:"夜前輩!繭核裏藏著星璃前輩的......"話音未落,他的雙腿已被蠶絲絞碎,星軌徽記迸發最後的光芒,在繭域刻下逆運星圖。
夜無痕順著星圖軌跡突進,每一步都踏碎萬千骸骨。當初蠶獠牙刺入胸膛時,他看見繭核中的星璃正在消融——她的靈識早已被煉成連接萬界的繭律中樞!
三·萬翼焚劫
"破繭終章·歸塵!"夜無痕捏碎慈悲劍心,碎片化作各界破繭者的虛影。青蚨蝶翼掀起風暴、音繭律紋重鑄劍鳴、戰繭鋒芒撕裂蠶甲......初蠶發出震裂三十三重天的慘嚎,複眼中流淌出夜無痕前世的淚光。
蘇璃掙脫蠶絲,引魂燈裹挾著沉星最後的星軌撞向繭核。星璃的殘魂在碰撞中蘇醒,雙手結出夜無痕從未見過的古繭印:"以心為繭,以塵為翼......"
終焉繭域開始崩塌,初蠶的血脈寸寸斷裂。夜無痕擁住星璃即將消散的靈識,背後展開由各界至寶凝聚的萬道蝶翼。當初蠶本體被蝶翼絞碎時,萬界破繭者的歡呼聲穿透繭殼,在太虛中激蕩出新生道律的漣漪。
四·塵翼新生
三個月後,夜無痕站在重生的青蚨界蝶心海岸。星璃的靈識棲息在他胸口的繭形印記中,隨著各界破繭者的願力逐漸凝實。蘇璃捧著沉星遺留的星軌羅盤,將星軌術刻入新生的《破繭道典》。
"終焉繭域化作了塵翼秘境。"她指向天際流動的星砂,那裏隱約可見初蠶本體的殘骸,"萬界修士正在用祂的血脈重塑飛升之路。"
夜無痕撫摸著重鑄的時鳴劍,劍格處鑲嵌著各界至寶的微縮投影。當第一個戰繭界孩童用劍心耕田時,劍身忽然響起沉星的笑聲——他的星軌已融入萬界法則,以另一種形式永存。
星砂海突然掀起波瀾,夜無痕的萬道蝶翼不受控製地展開。繭形印記中的星璃輕聲呢喃:"該去新生的繭域看看了......"他望向太虛盡頭,那裏有群剛破繭的修士正用塵翼劃開天幕,翅尖灑落的星光照亮了下個紀元的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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