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靈墟詩韻:海島仙蹤啟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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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為雕花窗欞鍍上一層金邊,閣樓內蒸騰著靈果的甜香。十二方青玉碟盛滿瑩潤的果子,在暖黃光暈中流轉著奇異光澤,絳紫色的霧凇果泛著冷冽藍光,鵝黃色的雲錦果流淌著蜜色汁液,空氣中浮動的果香幾乎凝成實質。
蘭孤寒捏著顆晶瑩剔透的月光果,果肉在指尖輕輕顫動,仿佛蘊含著星辰的呼吸。他環視圍坐在檀木圓桌旁的才女們——雲錦裳正用銀匙輕敲青瓷盞,楚月蘅摩挲著褪色的錦帕,江若璃倚著雕花木柱把玩鎏金護甲,每個人的衣袂都沾染著不同時空的氣息,卻在這一刻匯聚成流動的畫卷。
"諸位姑娘,"蘭孤寒清了清嗓子,聲音在靜謐的閣樓裏激起細微回響,"這仙草島雖似仙境,但總不能整日賞景吃果。不知各位可有打算?"
雲錦裳率先放下茶盞,眼中燃起熾熱的光焰:"我半生漂泊,曆經山河動蕩,嚐遍人間百味。"她撫過腰間褪色的香囊,"如今得此淨土,定要將心中感悟化作新詞。若能與諸位共創新派,也算不負此生。"
楚月蘅蒼白的指尖微微發顫,脖頸間的青銅頸飾叮當作響:"自異域歸鄉,我日夜夢魘著往昔苦難。"她望向窗外翻湧的雲海,"想將那些歲月化作詩行,讓後人知曉世事艱辛。若能在此精進詩藝..."話音未落,已哽咽難語。
江若璃突然輕笑出聲,紅衣如火焰般躍動:"與其整日傷春悲秋,不如學我!"她旋開腰間酒壺猛灌一口,"這島上奇峰異石、怪樹靈泉,隨便摘個景致入詩,保管比世間傳聞更精彩!"
眾女的討論聲漸漸化作歡快的溪流,蘭孤寒卻被腦海中突兀響起的聲音驚得一顫。係統的電子音帶著電流雜音:"別被表象迷惑!這島的靈氣波動異常,就像平靜海麵下藏著暗湧的漩渦。你召喚的這些古人,搞不好會打破時空平衡!"
他強壓下心頭的慌亂,在心底咬牙反駁:"少烏鴉嘴!上次說我召喚太多人,結果不是相處得挺好?"
"這次不一樣!"係統的聲音陡然拔高,"你沒發現那些靈果的生長周期違背常理?還有方才她們說話時,時空坐標產生了細微扭曲..."話未說完,便像被掐住脖子般戛然而止。
蘭孤寒的沉思被仙草輕柔的聲音打斷。她不知何時已移至身旁,發間的玉蘭花苞簌簌飄落,在裙擺上積成雪堆:"蘭公子可是有心事?"她抬手輕觸他眉間,指尖縈繞著溫潤的靈氣,"若感不適,我即刻為你調製安神湯。"
"不打緊!"蘭孤寒倉促擺手,卻在瞥見蘇若雪突然起身時愣住。這位女子正凝視著窗外流轉的霞光,素白裙裾無風自動,發間銀飾泛著奇異光芒:"方才行至露台,忽見七色靈氣匯聚成漩渦,極似古籍中記載的上古遺跡方位圖!"
這話如投入深潭的巨石,激起千層浪。沈青璃唰地抽出腰間軟劍,劍穗上的銅鈴震出清脆聲響:"還等什麽?說不定能找到失傳的秘術!"柳如煙則優雅地搖著團扇:"若真是古跡,定藏有失傳的詩譜。"
眾人目光灼灼地望向蘭孤寒,他隻覺熱血衝上頭頂,一拍桌子起身:"明日辰時出發!"
翌日破曉,九輪紅日將海麵染成琥珀色。十二道身影掠過搖曳的椰林,驚起一群周身泛著熒光的琉璃鳥。江若璃化作一抹紅影穿梭林間,忽而模仿猿啼,忽而學夜鶯清啼,逗得葉靈犀笑得直不起腰。
行至霧氣氤氳的迷霧穀口,潮濕的水汽中浮動著奇異的腥甜。蘭孤寒按住腰間玉佩——那是穿越時唯一留存的物件,此刻正發燙震動。撥開藤蔓,一條翡翠色的溪流蜿蜒而入,水麵漂浮著半透明的花瓣,隨波流轉時竟拚湊出殘缺的詩句。
"快看!"林婉兮突然指著溪邊青石。曆經歲月侵蝕的石麵上,刻著扭曲如蛇的符文,邊緣泛著暗金光澤。上官明玥取出絲帕擦拭,符文竟滲出幽藍熒光,在空中勾勒出展翅的玄鳥圖騰。
"這是上古時期的通靈紋!"楚月蘅倒抽冷氣,"傳說隻有祭祀重器才會刻此紋路!"
沿著溪流深入,當最後一縷陽光被峭壁吞噬時,一座布滿青苔的石門豁然出現。門扉上的浮雕栩栩如生:人麵鳥身的神祗駕馭著龍車,車輪碾過翻滾的雲浪,兩側篆刻的古篆在月光下流轉著水銀般的光澤。
蘭孤寒掌心貼上門扉,冰涼的觸感中傳來細微震動。隨著他發力推動,門軸發出沉悶的嘶吼,仿佛沉睡千年的巨獸蘇醒。光芒如潮水般湧出,眾人眯起眼,待適應光線後,眼前的景象令呼吸停滯。
巨大的穹頂垂下星鏈般的發光鍾乳,地麵鑲嵌著八卦狀的琉璃磚,每個卦象中都封印著不同顏色的靈氣。中央石台上,古樸的青銅書架層層疊疊,古籍表麵流轉著細密的金紋,硯台裏的墨汁竟懸浮在空中,凝成不斷變幻的文字。
"這是...天機閣!"蘇若雪顫抖著撫過書架,"傳說中記載著三界秘辛的聖地!"她的袖口滑落,露出臂間與石門相同的玄鳥刺青。
蘭孤寒隨手取下一本泛著紫光的古籍,封皮刻著《靈墟詩典》。翻開的刹那,書頁化作流光沒入眉心,無數畫麵在腦海炸開:盤古開天時的混沌,女媧補天的壯舉,還有...他自己的模糊身影。
"我感受到靈氣在體內奔湧!"他騰空而起,衣袂獵獵作響,周身纏繞著青色氣旋。與此同時,洞穴各處傳來驚呼——雲錦裳麵前的畫卷化作真實山水,江若璃周身纏繞的靈氣凝成火焰鳳凰,葉靈犀觸碰的古琴竟自動彈奏出天籟之音。
當夕陽的餘暉再度染紅天際,眾人帶著滿身疲憊與興奮返回閣樓。蘭孤寒倚在露台欄杆上,望著夜空中流轉的星河,係統突然冒泡:"檢測到你的靈力指數飆升300,但同時..."它的聲音罕見地嚴肅,"時空裂縫出現了新的波動。"
他握緊欄杆,海風掀起衣角。遠處,天機閣的方向隱隱傳來神秘的鍾鳴。這海島的秘密,或許才剛剛展露冰山一角。而屬於他們的傳奇,已在靈墟詩韻中,寫下了濃墨重彩的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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