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都是一些小料子。”
    何老板介紹說，“那邊才是重頭戲。”
    林天啟跟著去看。
    確實，那邊的原石明顯檔次更高，價格也更貴。
    “林老板來了！”
    魏東升熱情地迎上來，“來看看這塊怎麽樣？”
    他指著一塊足球大小的原石。
    表麵看起來很普通，但據說裏麵藏著好東西。
    林天啟隨意看了看：“不錯的料子。”
    “就這樣？”
    魏東升有些失望，“沒看出什麽特別的地方？”
    “魏總期待什麽特別的地方？”
    “哈哈，我就是想請教請教。”
    魏東升說，“這塊料子我準備拿去切，想聽聽林老板的意見。”
    林天啟知道他在試探，就說：“這種事很難說。賭石就是賭運氣，誰也說不準。”
    正說著，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原來是陳總來了。
    “他怎麽也來了？”
    何老板皺眉道。
    “這家夥最近到處活動。”
    魏東升說，“好像在搞什麽大項目。”
    果然，陳總一進來就開始顯擺。
    “這塊料子不行。”
    他指著一塊原石說，“一看就是邊角料。這塊也不行，水頭太差……”
    跟著他的人連連附和，搞得現場很不愉快。
    “陳總好眼力。”
    魏東升似笑非笑地說，“不知道對我這塊料子有什麽高見？”
    “這個啊……”
    陳總裝模作樣地觀察了一會，“勉強可以。不過要看準確位置，不然很容易切廢。”
    “哦？那不知道陳總怎麽看？”
    “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陳總指著幾個位置說，“都是關鍵部位。如果切對了，起碼能出三塊極品。”
    “是嗎？”
    魏東升說，“那要不要賭一把？”
    “怎麽賭？”
    “很簡單。這塊料子標價五百萬。你要是覺得能出極品，我讓你四百萬拿走。”
    陳總猶豫了。
    雖然他很自信，但這個價格確實不低。
    “當然。”
    魏東升又說，“如果林老板感興趣，也可以參與。大家一起見證一下。”
    “我就算了。”
    林天啟說，“玩不起這麽大。”
    “林老板這就沒意思了。”
    陳總諷刺道，“不是很有本事嗎？怎麽關鍵時候慫了？”
    林天啟懶得理他。
    但這時，沫沫突然說話了。
    “這塊石頭有問題。”
    她指著原石說。
    “哦？”
    魏東升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小朋友，你看出什麽問題了？”
    “您看這些紋路。”
    沫沫認真地說，“雖然表麵看起來很好，但實際上已經有裂紋了。而且這個位置，明顯是人工處理過的。”
    現場一片嘩然。
    誰也沒想到，一個小女孩能看出這麽專業的問題。
    陳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小丫頭，你懂什麽？”
    “她說得對。”
    林天啟說，“這塊料子確實有問題。”
    “真的？”
    魏東升問。
    “您可以找人切開看看。”
    魏東升想了想，叫來工作人員準備切割。
    陳總在一旁冷笑：“讓我們看看，到底誰的眼光準。”
    切割開始了。
    隨著機器的轟鳴，原石慢慢被切開。
    當切麵完全展現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果然如沫沫所說，石頭裏麵有很多裂紋。
    而且確實是人工處理過的，根本不可能出什麽極品。
    “這……”
    陳總臉色鐵青。
    “看來是我上當了。”
    魏東升苦笑道，“這塊料子是前段時間從一個中間商那裏買的。沒想到是處理過的次品。”
    他感激地看著沫沫：“多虧這個小朋友提醒，要不然我就虧大了。”
    沫沫有些不好意思：“這是爸爸教我的。他說做玉石生意最重要的是誠信，不能坑害別人。”
    魏東升若有所思：“林老板，令千金很有天賦啊。而且品性端正，難得難得。”
    陳總在一旁氣得直跺腳。
    他自詡內行，結果連個小女孩都不如，這讓他很沒麵子。
    “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他酸溜溜地說。
    “運氣？”
    魏東升笑道，“那要不要再賭一塊？這次我讓你先挑。”
    陳總不敢了。
    剛才的教訓太深刻，他可不想再丟臉。
    “改天吧。”
    他訕訕地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他走後，魏東升對林天啟說：“林老板，我終於明白為什麽你最近這麽低調了。”
    “哦？”
    “與其顯擺自己的本事，不如教導下一代。這才是真正的傳承。”
    魏東升感慨道，“令千金不僅有天賦，還很懂事。這比什麽都強。”
    林天啟笑笑：“過獎了。她還小，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不過……”
    魏東升壓低聲音，“最近要小心那個陳總。他最近在搞一些不太光彩的勾當，專門收購一些來路不明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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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林天啟說，“所以一直很謹慎。”
    接下來的幾天，林天啟帶著沫沫在昆明逛了逛。
    石林、滇池、金馬碧雞坊……到處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
    “爸爸，這裏好漂亮啊！”
    在滇池邊，沫沫興奮地說。
    “是啊。”
    林天啟說，“這裏是春城最美的地方之一。”
    “我們以後還會來嗎？”
    “當然。隻要你喜歡，我們隨時都可以來。”
    回到深圳後，林天啟的生活又恢複了平靜。
    每天接送沫沫上學，照看店裏的生意，日子過得充實而愜意。
    “爸爸，你看我今天考了一百分！”
    沫沫興奮地拿著試卷給林天啟看。
    “真棒！”
    林天啟誇獎道，“這麽難的數學題都做得這麽好。”
    “嘻嘻，因為玉石生意也要算數嘛。所以我特別認真地學。”
    林天啟欣慰地笑了。
    這丫頭，現在做什麽事都會往玉石方麵聯係。
    正說著，店裏來了幾個客人。
    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講究，氣質不凡。
    “請問是林老板嗎？”
    那人問道。
    “是我。”
    “久仰大名。”
    中年人說，“我叫王誌遠，聽說林老板在鑒定玉石方麵很有研究？”
    “略懂一些。”
    林天啟謙虛地說。
    “那能不能幫我看看這塊玉？”
    王誌遠從包裏拿出一個木盒。
    打開一看，是一塊翡翠手鐲。
    成色不錯，水頭也好，一看就是上等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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