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伢子……”
    王秀娥抹著眼淚，“你就再原諒富貴這一次吧……”
    “原諒？”
    周國宏冷笑，“您老人家還真惦記著這個好兒子啊？怎麽不想想他都幹了些什麽？”
    “我們知道錯了……”
    周興發歎氣，“都是我們沒把他教育好……”
    “晚了！”
    周國宏轉身就走，“這事沒得商量！”
    張清雅見他生氣，勸道：“周大哥，你也別太生氣了。”
    周國宏點了根煙：“不是生氣。就是覺得可笑。這些人，真是一點都沒變。”
    “會變的。”
    張清雅安慰道，“你看爺奶，現在不是慢慢想明白了嗎？”
    周國宏搖搖頭：“那是形勢逼的。要是周富貴還像以前那樣，他們還不定怎麽囂張呢！”
    正說著，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
    原來是周富貴又來了，這次帶來的人更多。
    “周國宏！”
    他指著周國宏罵，“你把我的人打了，這事沒完！”
    “放屁！”
    周國宏冷笑，“是你指使人來砸我的圍牆，現在倒成了我的不是？”
    “你……”
    周富貴氣得直哆嗦，“你給我等著！我跟你沒完！”
    說完，帶著人又走了。
    但臨走時放了句狠話：“你給我等著！”
    張清雅擔憂地說：“周大哥，你說他會不會……”
    “怕什麽？”
    周國宏冷笑，“讓他來！看看到底是誰怕誰！”
    但他心裏清楚，這事沒完。
    周富貴這種人，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永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晚上，周國宏坐在院子裏想著這些事。
    張清雅給他倒了杯茶：“周大哥，你也別想太多了。”
    周國宏摟著媳婦：“有你在，什麽都好。”
    正說著，小白狼突然豎起耳朵，衝著門外低聲咆哮。
    “有人！”
    周國宏警覺起來。
    果然，院子裏傳來腳步聲。
    幾個黑影鬼鬼祟祟地摸進來。
    “媽的！”
    周國宏罵道，“又是周富貴找來的人！”
    小白狼已經竄了出去，衝著那些人狂吠。
    那些人被嚇了一跳，但還是硬著頭皮往前。
    “周國宏！”
    一個人叫道，“你把周富貴害得這麽慘，今天我們來討個說法！”
    “放你娘的屁！”
    周國宏罵道，“是他自己找死！關老子什麽事？”
    那些人舉著棍子就要動手。
    但小白狼早就撲了上去，張著血盆大口就咬。
    “啊！”
    一個人慘叫著倒地。
    其他人也嚇破了膽，轉身就跑。
    周國宏追出去看了看，發現是幾個混混。
    “媽的！”
    他罵道，“這周富貴，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張清雅嚇得臉色發白：“周大哥，咱們報警吧。”
    “不用。”
    周國宏冷笑，“這種小角色，不值得麻煩警察。”
    第二天一早，周國宏就找到了李局長。
    “什麽？”
    李局長一拍桌子，“周富貴這個王八蛋，居然敢指使人打砸？”
    周國宏點點頭：“這事您得管管。要不然，他們還要來鬧。”
    “放心！”
    李局長說，“這次我讓他好好嚐嚐苦頭！”
    很快，周富貴就被抓了起來。
    這回他老實多了，在裏麵天天寫檢討，說要改過自新。
    但周國宏知道，這種人是改不了的。
    給他機會，他就得寸進尺。
    不給他機會，他就耍橫鬧事。
    “算了。”
    周國宏歎口氣，“就讓他在裏麵好好反省反省吧。”
    張清雅依偎在他懷裏：“周大哥，你別想那麽多了。現在咱們不是挺好的嗎？”
    夜深了，桂花的香氣更濃了。
    周國宏看著天上的月亮，想著這些年的風風雨雨。
    從小到大，他都是被欺負的那個。
    要不是遇到小白狼，要不是有了張清雅，他的日子還不知道要多難過。
    “周大哥……”
    張清雅輕聲說，“你說周富貴會不會真的改？”
    周國宏搖搖頭：“有些人，天生就改不了。就像那句話說的：狗改不了吃屎。”
    “那你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
    周國宏掐滅煙頭，“走一步看一步吧。”
    陳翠娥在一旁說：“兒啊，你可得當心。這種人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周國宏點點頭：“我知道。不過有小白在，我怕什麽？”
    小白狼似乎聽懂了主人的話，抬頭叫了一聲。
    那聲音，在夜色中傳得很遠很遠……
    一大早，周國宏就被一陣吵鬧聲驚醒。
    到院子裏一看，是王秀娥在門口罵街。
    “周國宏！”
    她指著院子破口大罵，“你這個殺千刀的，把我兒子害進去了，這筆賬咱們得好好算算！”
    陳翠娥忍不住了：“你個老不死的，大清早就來這撒潑？你兒子是怎麽進去的，你自己心裏沒數？”
    “我兒子再不好，那也是你們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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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秀娥繼續罵，“你們這麽對他，就不怕遭報應？”
    周國宏冷笑：“報應？怎麽不說說您老人家當初是怎麽對我的？現在倒成了我的不是？”
    這時張清雅騎著自行車來了。
    看見這場麵，她趕緊勸道：“嬸子，有什麽事好好說，別在這喊……”
    “你個小賤人！”
    王秀娥轉頭罵張清雅，“要不是你勾引周國宏，我們家也不會……”
    “放你娘的屁！”
    周國宏怒了，一把推開王秀娥：“你罵我可以，敢罵清雅試試！”
    陳翠娥也火了：“你這個潑婦，居然敢罵清雅！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眼看就要動手，張清雅趕緊攔住：“周大哥，算了。她是長輩……”
    “長輩？”
    周國宏冷笑，“她也配？”
    這時周興發拄著拐杖來了：“宏伢子，你這是幹啥？怎麽能這麽對你奶？”
    “呸！”
    周國宏啐了一口，“您老人家少在這裝慈悲！當初怎麽對我的，您忘了？”
    周興發歎口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過去的事？”
    周國宏冷笑，“您老人家現在倒會說話了。怎麽不想想當初是誰把我往死裏整？”
    “宏伢子……”
    周興發哽咽著說，“我們知道錯了……”
    “晚了！”
    周國宏轉身就走，“您老人家還是回去好好教育您的寶貝兒子吧！”
    看著兩個老人灰溜溜地走了，張清雅歎口氣：“周大哥，你也別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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