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江麵翻湧著渾濁的浪頭，像煮開的熱粥般咕嘟作響。鷹商太古輪船公司的\"不列顛號\"噴著黑煙橫衝直撞，船舷上的米字旗被江風扯得獵獵作響。甲板上，大胡子船長約翰遜舉著威士忌酒瓶狂笑，看著被撞得歪斜的華國貨船在漩渦裏打轉：\"支那人的破木船，也配跟我們搶航道？\"
    貨船上的船工老李死死攥著船舵，虎口被震得鮮血淋漓：\"狗日的洋鬼子！這是長江，不是你們家的臭水溝！\"話音未落，\"不列顛號\"又猛打方向，船頭掀起的巨浪直接拍碎了貨船的船篷，幾個船工被浪頭卷進江裏，隻來得及喊出半聲救命。
    消息傳到海軍旗艦\"華夏號\"上時，鄭禾正在啃鹵豬蹄。這位滿臉橫肉的海軍司令把骨頭狠狠一吐，油漬順著胡茬往下滴：\"反了天了！傳令下去，所有艦艇起錨！老子今天非得讓這幫紅毛鬼知道，長江姓華不姓英！\"
    二十分鍾後，八艘驅逐艦犁開江麵，艦炮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天際。旗艦甲板上，王景洪舉著望遠鏡罵罵咧咧：\"約翰遜那龜兒子又在走私鴉片！你看他船舷掛著的帆布，鼓囊囊的全是煙土！\"
    鄭禾抄起通話器，嗓門大得能震碎玻璃：\"各艦注意！見到英商船隻，甭管三七二十一，先撞沉再說！\"他轉頭對副官獰笑，\"把老子的珍藏拿出來——就那壇從鷹國佬手裏搶的威士忌，等會兒慶功用！\"
    \"華夏號\"如同一頭鋼鐵巨獸，以三十節航速直撲\"不列顛號\"。約翰遜這才慌了神，一邊讓船員發求救信號，一邊手忙腳亂地調轉船頭。可笨重的商船哪比得上靈活的驅逐艦？鄭禾站在艦橋上，看著對方像熱鍋上的螞蟻般亂竄，笑得前仰後合：\"給老子放高音喇叭！\"
    霎時間，長江江麵回蕩起震耳欲聾的吼聲：\"洋鬼子聽著！這裏是華國領江！速速停船接受檢查！否則，撞你沒商量！\"
    \"不列顛號\"妄圖加速逃竄，突然調轉船頭，朝著最近的護衛艦撞去，妄圖以商船龐大的體積撞毀華國軍艦。鄭禾見狀，冷笑一聲：\"還敢垂死掙紮？給老子開炮！先打他的螺旋槳！\"
    \"轟隆！\"旗艦的主炮率先發出怒吼，一枚炮彈拖著長長的黑煙，劃破江麵的霧氣，精準地命中\"不列顛號\"的船尾。巨大的爆炸掀起數十米高的水柱，商船的螺旋槳瞬間被炸成碎片，船身失去動力，在江麵上打著轉。
    英商船員們驚慌失措，有人抱著救生圈往海裏跳，有人舉起步槍朝著華國艦隊胡亂射擊。鄭禾大怒：\"敢還手？給老子往死裏打！把他們的桅杆全給我轟斷！\"
    一時間，八艘驅逐艦的艦炮齊聲轟鳴，炮彈如雨點般落在\"不列顛號\"上。甲板被炸開一個個大洞，船艙裏冒出熊熊烈火，米字旗也被彈片撕成了布條。約翰遜躲在駕駛艙裏，對著無線電聲嘶力竭地呼救：\"快來救我們！支那人瘋了！\"
    就在這時，兩艘護衛艦呈包夾之勢逼近。鄭禾親自操起艦上的重機槍，對著試圖跳海逃生的英商船員瘋狂掃射：\"狗日的，現在知道怕了？晚了！\"子彈在水麵上激起串串水花，幾個英商船員慘叫著沉入江底。
    \"撞上去！\"鄭禾一聲令下，\"華夏號\"如同發狂的犀牛，狠狠撞向\"不列顛號\"的側舷。萬噸巨艦的衝擊力讓兩船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不列顛號\"的船身瞬間傾斜了三十度，甲板上堆放的鴉片箱劈裏啪啦掉進江裏，白色的煙土在渾濁的江水中暈染開來，像極了洋鬼子蒼白的鬼臉。
    約翰遜舉著白旗跑到船頭，用蹩腳的中文大喊：\"誤會！這是誤會！\"鄭禾卻冷笑一聲，摘下腰間的配槍朝天鳴響：\"誤會？你們撞沉我三艘貨船的時候，咋不說誤會？給老子撞！往死裏撞！\"
    \"華夏號\"再次發力，又是一聲巨響，\"不列顛號\"的船身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縫，江水洶湧灌入。船身開始快速下沉，約翰遜連同他的威士忌酒瓶一起滾進了江裏，在浪花裏撲騰著大喊救命。
    \"撈起來！\"鄭禾吐了口唾沫，\"不能讓這龜兒子就這麽便宜地喂魚。把他押到甲板上，老子要好好審審！\"
    當渾身濕透的約翰遜被拖上來時，鄭禾正翹著二郎腿擦槍。\"說！\"他用槍管挑起約翰遜的下巴，\"這船上有多少鴉片？背後是誰在撐腰？\"
    約翰遜哆哆嗦嗦地指著暗格裏的賬本：\"全...全都在這了。我們是奉...奉鷹商總會的命令...\"話音未落，甲板突然傳來騷動。原來是王景洪帶著人撬開了貨艙，裏麵整整齊齊碼著上萬箱鴉片，木箱上還印著英商總會的火漆印。
    \"好啊！\"鄭禾氣得把賬本摔在約翰遜臉上，\"人贓俱獲！把這些鴉片全給老子撈上來，堆到外灘去！老子要搞個萬人公審大會，讓全天下都看看，這些洋鬼子在咱華國的地盤上都幹了些啥醃臢事！\"
    消息傳回北平，王莽正在泡澡。他一腳在水裏踢了出去，水花濺得副官滿臉都是：\"幹得漂亮！告訴鄭禾，把那些鴉片當眾燒毀！再給鷹商發最後通牒——長江航道，從今往後隻能跑華國的船！敢有不從，老子讓他的軍艦變成廢鐵！\"
    三天後，外灘碼頭人山人海。二十萬箱鴉片堆成小山，在正午的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王二麻子叼著煙卷，用火把點燃了第一箱：\"狗日的鴉片，老子燒了你！\"
    火苗迅速蔓延，濃煙直衝雲霄。圍觀的百姓們歡呼雀躍，有人把草鞋扔進火堆，有人朝著燃燒的鴉片吐唾沫。
    然而，當鷹艦剛駛入長江口，就看見上百艘華國戰艦嚴陣以待。鄭禾站在旗艦上，用擴音器放聲大笑：\"來啊！有種就進來！老子的艦炮早就饑渴難耐了！\"
    鷹艦指揮官看著華國艦隊黑洞洞的炮口，再看看自己老舊的戰艦，最終灰溜溜地下令返航。當晚，王莽在大帥府擺宴慶功。他端起大碗烈酒，對著滿座將領吼道：\"長江是咱華國的血管！誰要是敢掐咱的脖子，就別怪老子下狠手！來，幹了這碗酒，下次咱們直接打到鷹吉利海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