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第二天。
    五妹林小淑先起的，大概淩晨5點多些，她就醒了。
    還沒出正月，天氣還很冷。
    淩晨這會兒，外麵零下好幾度。
    她們屋裏都燒著壁爐，倒是暖和。
    起床不怎麽費勁。
    昨天四姐跟她說好的，今早不在家吃早飯，一早就要趕往縣城。
    四姐沒來喊她，看來四姐還沒起。
    她被風哥留在了那屋，昨晚肯定折騰到很晚。
    想到這兒，小淑抿嘴笑了下。
    殊不知，要不是四姐到那屋跟風哥說事，昨晚留在風哥那的，就是她......
    穿好衣服，起了床，屋裏有夜壺，先放個水。
    接著拎著夜壺，出去倒了。
    出房間的時候還好，沒感覺有多冷。
    打開堂屋的門，來到院子，一股刺骨的涼意撲麵而來，凍的她牙齒直打顫，身體哆嗦了下。
    “媽呀，真冷啊。”
    小跑著過去，把夜壺倒了。
    又拎著到廚房門口的水缸前，想舀水刷刷呢，結果水缸上麵，結了層厚厚的冰。
    她隻得拎著夜壺回了屋，回頭用洗臉水涮吧。
    今天就要去縣城了，這夜壺好多天沒人用，也不能帶著去，得提前洗涮好。
    屋裏壁爐上，燒的有熱水，她倒了些，刷刷牙，洗洗臉。
    這會兒家裏除了她，還沒一個人起呢。
    心裏有些抱怨四姐。
    說好的要早起，她倒是早起了，四姐在那屋賴起床來......
    那就等著吧，她是不急，耽誤事也是耽誤四姐的事。
    ......
    蘇淩風那屋，耳房。
    這二人昨晚折騰到很晚，都怪蘇淩風，倆人擱被窩裏打了半天，弄得精神越來越好。
    搞到半夜才睡著。
    小花心裏裝著事呢，知道今天要早起，猛然驚醒。
    屋裏漆黑一片，不知道幾點。
    她有心再賴會兒床，閉眼眯會兒，但又怕耽誤事。
    伸手把燈拉亮了。
    看了眼床頭櫃上放的手表。
    快六點了。
    盡管腦袋很沉，沒休息夠，也隻得硬著頭皮起。
    一旁的蘇淩風，被燈光照得刺眼，伸手擋住了眼睛。
    小花看著他的樣子，輕笑一聲。
    “就你昨晚折騰我，讓我沒睡好，這會兒我睡不成，你也別想睡。”
    說著，把蘇淩風手給拿開了。
    蘇淩風“嗯唧”一聲，又伸手擋住眼，小花又給他拿開......
    他翻了個身去，把被子給帶過去了。
    小花沒打算放過他，在他後背“啪”地給來了下。
    蘇淩風猛地坐了起來。
    “你幹嘛？”
    “起床，我要走了。”
    蘇淩風揉著眼。
    “我又不跟著你去，你起床走唄。”
    “你起來送我，昨晚害得我沒睡好，你也別想睡。”
    看他又要躺下，拽著他胳膊，不讓他睡。
    蘇淩風有些無奈，這丫頭，真能折騰人。
    行吧，把她送走再回來睡回籠覺，反正他也沒什麽事。
    “四姐，你起來了？”
    門口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
    是五妹小淑，在屋裏等的急了，出來看看呢，見風哥這屋亮起燈來，跑來問情況。
    “小淑，你起那麽早？快進來暖和。”
    “嗯。”
    風哥這屋門沒從裏麵反鎖，小淑一推，就給推開了。
    蘇淩風有些無奈。
    “我沒穿衣服呢......”
    “沒事，反正早晚她也得看......”
    小花抿嘴笑著，小聲說了句。
    噗......
    小淑也沒覺得有什麽，都那麽熟悉了，大夏天的，經常看到風哥在家光膀子。
    那又有啥了。
    她坐到壁爐前烤火，烤幾個橘子吃。
    人家姑娘家的都沒覺得不好意思，蘇淩風也就不講究那麽多了。
    褲子在被窩裏穿，把上衣穿好，外套披上，跟著起了床。
    “咱要快點了，我跟司機說的5點半走，這都要6點了，他在車裏該等急了。”
    小花手上忙碌著，有些著急道。
    “怪誰呢，我是老早起了，你賴床到現在。”
    小淑嘟囔四姐一句。
    小花對著風哥翻了個白眼，顯然都怪他。
    蘇淩風帶著歉意笑了下。
    “沒事，讓司機多等等。”
    “這大冷天的，他擱車裏可不好受。”
    小花體貼道。
    “他掙的就是這份錢，又不是天天讓他這麽等，不要著急，你忙好你的。”
    蘇淩風勸著道。
    待小花收拾好，都到6點半了，外麵天空已泛起魚肚白。
    正月天短，到7點才能完全亮。
    不過和小花與司機約好的時間，已經晚了一個鍾頭了。
    三人來到養殖場，車在這邊停著呢。
    養殖場大院門已經開了，門崗亭幾個值班的，正在晨練，踢踢打打的，喊著口號。
    小花的專職司機，擱車裏凍的跟孫子似的，實在受不住，也跑出來和門崗亭的人一起練。
    馬磊值的班，他指導隊員的時候，還順便指導了下那個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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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林小花他們過來，司機趕忙迎上來，幫著拎東西。
    “林總，董事長，你們到了。”
    “嗯，讓你久等了，有事耽誤了會兒。”
    林小花衝他歉意一笑。
    “沒事，我剛好跟保衛科的人，一起晨練會兒。”
    司機齜牙笑道。
    把小花她們的行李，放到後備箱。
    小花和小淑都上了車。
    “風哥，我們走了。”
    小花跟蘇淩風打了聲招呼。
    “嗯，路上慢點。”
    “董事長你不去嗎？”
    司機問道。
    “我不去，我回去睡回籠覺。”
    說著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你倒是挺舒服，我可睡不成了，你也別睡，幫我姐幹活去。”
    林小花隻覺不公平。
    蘇淩風笑道：“你都走了，還能管住我。”
    把她們送走，蘇淩風就要回家再躺會兒。
    “風哥，看看我們的隊伍怎麽樣？給你練練瞧一瞧。”
    馬磊邀功地上前，要讓隊伍給風哥耍幾套，顯擺顯擺，好讓風哥誇誇。
    蘇淩風困的跟孫子似的，一點心情都沒有。
    擺了擺手。
    “練吧， 我命還剩半條，得會兒躺一躺，把命續上。”
    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馬磊也不知道咋回事。
    “風哥慢走，等續上命再練給你看。”
    蘇淩風苦笑了下，沒理他。
    回到家，迎麵遇到了起床的小葉，她起來倒夜壺呢。
    “喲，這是看花眼了嗎？你怎麽起那麽早？”
    “送小花去了，回頭再說吧，我得再回屋躺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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