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關相心計算機集團公司，董事長辦公室。
    “柳總，您放心，需要我的時候，隻需您一句話，這個‘壞人’我來做。”
    凡輝對柳專治保證道。
    柳專治瞪了他一眼。
    “注意你的措辭，什麽叫‘壞人’？你是覺得我們在做‘壞事’嗎？”
    他對凡輝的話，很是不滿。
    凡輝連連擺手。
    “不不不，柳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行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
    柳專治不想再聽他多廢話。
    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人，能說出什麽有水平的話？
    事實上，柳專治跟他多說話，都嫌掉身份。
    凡輝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柳專治也很看不慣。
    要不是還需要這條狗，給自己出力，早把他趕回鄉下種地去了。
    “嗯嗯嗯，柳總您盡管放心，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您給的，您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凡輝點頭哈腰地。
    一身西服穿在他的身上，也掩蓋不住，他低三下四的本色。
    “你最近私底下收斂一些，不要出了事，雖然倪光北不是個有心計的人，但要是事情搞得太過分，也會被他抓到把柄的，到時候給咱們找麻煩。”
    柳專治提醒凡輝道。
    凡輝心裏“咯噔”一下。
    他剛白睡了一個女大學生
    不過經柳專治這麽一提醒，他決定回去，盡快給那女大學生，處理論文的事。
    以免她去學校鬧事，真生出是非來。
    “是是是，柳總，我平時很老實本分，絕沒有做過半點出格的事，這個您盡管放十二個心。”
    凡輝恬不知恥道。
    這孫子土耗子掛上大金鏈，鼻孔子都快翹上天了。
    平日裏壞事做盡，還敢說自己“本分老實”。
    柳專治冷笑一聲。
    不屑於正眼看他。
    “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你好自為之，你的今天，怎麽來的，心裏應該很清楚吧？”
    凡輝的心“砰砰砰砰砰”直跳。
    顯然，柳總是知道，他私底下做得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隻是不戳破這張窗戶紙。
    “清楚，當然清楚，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柳總您給的。”
    “那就夾著尾巴做人，別張揚。”
    柳專治瞪向他。
    這個狗玩意兒，等解決了倪光北這個大麻煩，他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
    到時候，再處理他。
    既然是棋子，就隨時可以丟棄。
    當這顆棋子失去價值時，留著反倒是個汙點。
    棋子的命運，從一開始就已經譜寫好了結局。
    凡輝不敢直視柳專治的眼神，身子微微有些發顫。
    點了點頭。
    “是。”
    “回去吧，我還有別的事要處理。”
    “好的，柳總。”
    凡輝趕忙離開了。
    心裏七上八下的。
    每次和柳總見麵，他都很緊張。
    生怕哪句話惹怒了柳總，會被他奪走現在擁有的一切。
    從董事長辦公室走出來時，他的雙腿還在不住顫抖。
    手心、額頭都是汗，胸悶得喘不過氣來。
    “得趕緊回去，處理那個女大學生論文的事，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差錯，就完蛋了”
    凡輝心裏嘀咕著，加快腳下的步伐，離開了。
    董事長辦公室裏。
    柳專治坐回辦公桌前，點上一支煙抽著。
    現在對於倪光北，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應對策略。
    先穩住他。
    通過組織董事大會、股東大會，來拖延時間。
    反正無論是董事大會還是股東大會，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同時，也是他推脫的“擋箭盤”。
    倪光北問起來，就說是董事大會、股東大會那邊遇到了阻礙。
    但這隻是“權衡之策”，而非“長久之計”。
    這段時間，他會積極運作，再對凡輝進行下包裝、提拔。
    多給他一些身份。
    讓他從紙麵實力上，不遜於倪光北。
    雖然倪光北身上的那些“光環”，是他這麽多年來，實打實獲得的。
    但他這個人，半生的心血都耗費在了科研上，不善於人際交往。
    而自己人脈深廣，又有著絕對的資金實力，通過自己的手段，一番運作，讓凡輝取代他倪光北，也不是什麽難事。
    聽著有些諷刺。
    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人，經過自己這些年的包裝、投資、運營，活生生弄得了一身“教授”、“科學家”等頭銜。
    甚至可以與龍國的頂尖科技人才倪光北教授平起平坐。
    可這就是人性、現實。
    倪光北這老古董，真以為問心無愧，一生奉獻於科研事業，自己就拿他沒辦法了？
    就可以肆無忌憚去指責自己了？
    哼！
    那就讓他好好瞧一瞧，得罪自己的下場。
    不但將他趕出科研室，還會讓他身敗名裂。
    “叮鈴鈴～”
    辦公室裏的電話鈴聲響起。
    柳專治把煙摁滅在煙灰缸，不急不慢地拿起電話聽筒。
    “喂。”
    接通了電話。
    “柳總，出事了，京城科技學院一名大四的女學生，在學校跳樓，這名學生已經被送到了醫院搶救，目前還處於昏迷中，但學校有傳言，她是畢業論文過不了，找凡輝幫她處理，凡輝占了她的便宜，還沒給她辦事，讓她心生絕望，才選擇了輕生，學校和警方，都在調查這個事。”
    電話那頭的人，對柳專治道。
    “什麽？！這個凡輝，真是做事太沒底線了，你剛才說的這些傳言，是怎麽傳出來的？”
    柳專治問道。
    “好像，之前凡輝已經幫了幾名女大學生，這個跳樓的女大學生，就是別人推薦過去的，現在出了事，這些傳言，就在學校傳開了。”
    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柳專治舒了口氣。
    “那還好，隻是傳言，並沒有坐實消息，就還有回旋的餘地，沒有發現那名女大學生，寫了遺書或是控告之類的吧？”
    他很理性。
    麵對這樣的突發事件，下意識想到的是實質性的證據。
    隻要沒有證據，傳言再多，也能壓製下去。
    甚至可以把這些傳播信息的人，給送進去，告他們造謠、誹謗。
    以“開除”威脅他們。
    到時候他們就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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