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位出場的，是皇庭娛樂的一位甜美小花旦，主持人報幕完，她卻有些退縮了，遲遲不敢走向台前。
    隻因為外麵的叫罵聲此起彼伏。
    “楊芸是誰？老子不想看她，我要聽猛龍樂隊唱歌。”
    “楊芸是最近去年出道的，整個一花瓶兒，她還會唱歌？”
    “管她會不會唱歌？抵製她，除非猛龍樂隊上場。”
    “猛龍！我們要猛龍！”
    “猛龍、猛龍、猛龍！”
    ……
    楊芸在後台直接被嚇哭了，她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關鍵一半人是罵她的。
    可楊芸身後，她的經紀人冷著臉催促：“你等什麽？趕緊上去，好好表現，這可是難得的露臉機會。”
    楊芸是梨花帶雨，哭喪道：“我能不去嗎？觀眾們想看的不是我，我……我後麵幾個上吧！”
    ……
    經紀人聞言臉色黑了，她抬腿踹了楊芸一腳，要不是楊芸得出去露臉，她非得甩一巴掌，打臉。
    “你有什麽資格拒絕？如果你敢拒絕，別怪老娘找人封殺你。”
    楊芸慌了，她隻是個才畢業的藝校學生，根本反抗不了。
    “我……我……”
    ……
    “怎麽回事？還不出去？”
    一道帶著野獸般嘶吼的聲音靠近，是陰沉的張兆豐。
    經紀人見到來人，連忙笑臉相迎：“張董別急，馬上，馬上就上台了，一定會拖住！”
    張兆豐斜眼剜了楊芸一眼，直把小姑娘看的心底發汗。
    “哼！快點兒！”
    ……
    “是是是！”
    張兆豐走了，他還得繼續打電話聯係人，而經紀人也再次恢複了趾高氣揚的神色，看向楊芸：
    “還要我說第二遍？大老板都發話了，你是不是不想混娛樂圈兒了？”
    楊芸掙紮著、害怕著，她還是走上了前台，臉上還掛著淚滴。
    ……
    觀眾們的叫罵聲繼續，他們沒看到猛龍樂隊，也沒管事兒的出來解釋，那能用來宣泄怒氣的，就隻剩楊芸了。
    “這女人想出名想瘋了吧？還真敢出來？”
    “滾下去，滾下去！”
    “猛龍不會根本沒來吧？都是炒作的噱頭？”
    “猛龍不出來，後麵的都別上了。”
    “這是謊言，是欺騙，退票……”
    “沒錯，退票！大老遠的過來，皇庭娛樂得彌補咱們的損失。”
    ……
    台下的觀眾群情激奮，有人往台上丟水瓶，有的甩熒光棒，甚至還有人丟臭襪子的，這素質……跟小喵有一拚。
    楊芸手足無措的站在舞台上，舞台前沿本就不大，現在被各種雜物丟的堆了起來，她就更害怕了。
    “大家……大家冷靜一些……”
    她鼓足勇氣也隻能說這麽幾個字，聲音的顫抖，完全藏不住。
    ……
    “冷靜？冷靜個毛線，給老子滾下去。”
    前排的觀眾直接破口大罵，能花大價錢買前排的，都是夢龍樂隊的粉絲，連等三輪，依舊不見自己的偶像，能不火嗎？
    “就是，你誰啊你？我們要看猛龍。”
    “猛龍樂隊是不是沒來？今天的演唱會是不是騙局？”
    “沒錯，我也覺得是騙局，主辦方完全是圈錢吧？”
    “還不滾？猛龍不上來，都他娘不用唱了。”
    “來個管事兒的，我們要個說法。”
    ……
    雖然這些粉絲對一個女生大罵不太對，但正是因此，說明本該保持愉悅心情的觀眾們，現在極其憤怒。
    “我……哇阿……”
    楊芸崩潰了，她直接癱坐在舞台上，大哭起來。
    有的觀眾不忍，停止了丟東西和謾罵，但還是有些極端的猛龍粉絲，依舊怒吼咆哮。
    場麵已經徹底收不住了。
    ……
    後台，才掛斷李輝電話的張兆豐已經看不出情緒了，他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李輝自然沒能幫他找到人，也根本找不到，因為夢龍樂隊現在壓根不在燕京，恰恰李輝還是知情者。
    能怎麽辦？無論以前的張兆豐幫了李輝多少，但在價值更大的周哲麵前，張兆豐隻能是犧牲品。
    人性、價值，可悲可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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