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周哲……有什麽問題嗎？”
    許嘉反問，同時他的心也緊緊收縮，揣測著李輝的目的。
    之前的離間計不成，又來一次？
    李輝也知道許嘉會懷疑，他連忙解釋：
    “別誤會，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向你求證一些事情。”
    ……
    許嘉皺眉問道：“你說！”
    李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胸，雖然傷口愈合，但裏麵還是會隱隱作痛。
    “刺殺我的人，是你派來的嗎？”
    許嘉更加警惕，但這事兒他的確問心無愧，直接回答：
    “不是，不論你信不信，的確不是我。”
    ……
    李輝眼中精芒閃爍：“我信！那你是不是以為，是我自導自演的苦肉計？”
    許嘉微微沉吟，繼續回答：“對！不是我做的，我隻能這樣想……不過也不確定，因為你的敵人不少，而且刺殺行為風險太大，你應該不至於。”
    “嗯！的確如此！那臥底姚晶晶，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李輝繼續發問，並沒有避諱什麽，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麽懼怕了，還能有更壞的結果嗎？
    ……
    許嘉卻反問了：“什麽意思？”
    李輝想了想，又問道：“或者說，你和周哲什麽時候開始布下這個局，等著給我致命一擊？”
    許嘉明白了，但他卻冷聲回應：“周哲是你派來害我的，姚晶晶也是你們的人，當時岷楠會所包間中，我身邊兩個都是你的人……我怎麽設局？”
    許嘉的意思，是否定，或者說不承認布了局。
    而現在的李輝，更加相信許嘉沒有提前知道姚晶晶臥底身份，也相信周哲和許嘉沒有提前聯合。
    ……
    李輝神色逐漸清明起來，眼中的殺意也越來越重。
    “最後一個問題，李風被鄭閔毆打，是不是你授意？”
    許嘉不是傻子，這麽多的問題從李輝嘴裏問出，也從側麵印證了不是李輝所為……那是誰？
    當然，並不排除李輝在設套。
    ……
    許嘉現在也不由得懷疑起來，他也有問題要問。
    “不是，鄭閔確實沒做這樣的事兒。我也派人證實過，監控視頻中鄭閔出現在孫大勇公司的時間，他本人正和某位官員的妻子偷情……所以解釋不了。”
    “原來如此！”
    李輝分析道：“那就說明有另外一雙手，洞悉了一切，包括你手下之人的行蹤，讓你們投鼠忌器。”
    ……
    結合之前李輝問的問題，許嘉腦海很容易就出現一張年輕麵容，周哲！
    “你懷疑一切都是周哲做的，假冒鄭閔指使人毆打李風，派人刺殺你？”
    李輝果斷回答：“是！這幾件事兒並不是我自導自演……不過李風的傷加重，的確是我的意思，相信許董能明白我的意圖。”
    許嘉自然明白，都是在針對他亨達，這屬於非常規手段的商業競爭，效果非常好。
    如果換他許嘉遇到一樣的情況，會做出類似的決定。
    ……
    許嘉：“假設這一切都是周哲在推動，的確說得通，他需要把自己從咱們兩人的夾縫中，給抽離出來。”
    李輝：“對，隻有咱們的戰爭徹底爆發，他才能轉危為安，燈下黑的渾水摸魚。”
    許嘉：“那時間周哲一直在昏迷，這說不通！”
    李輝：“姚晶晶說岷楠會所的那個人不是她，如果姚晶晶所言屬實，那很有可能是周哲安排的……至於麵容，鄭閔不就栽在這個上麵嗎？”
    許嘉：“有道理！咱們雖然都沒有軍方的背景，但也聽說過，一些頂級特種部隊，有一種極致的偽裝術，人皮麵具。”
    ……
    兩人的對話至此，很多東西都順理成章了。
    李輝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許董，我這邊發生的事兒有數了，那你呢？有沒有什麽搞不清楚的？”
    電話那邊的許嘉眉頭緊鎖，緩緩點頭：“那我就問了。”
    “請說！”
    ……
    許嘉略微思索，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周哲來見我的一切，是你和周哲計劃好的，是對我設下的局，以周哲的垂死，換得你對付我的機會，對吧？”
    李輝沉默兩秒，便如實回答：“是的！”
    許嘉麵無表情，問出了第二個問題：“王燕過來殺我，是你的意思嗎？”
    李輝不假思索：“不是，因為我的重傷，狄敏那蠢女人賴在了你頭上，是她的意思。”
    ……
    許嘉隻簡單分辨，便信了，因為但凡有李輝的參與，刺殺行動都不會這麽草率。
    至少不會用王燕這麽打眼的人，一旦王燕被抓，傻子都會查到狄敏頭上。
    “第三個問題，姚晶晶的死，是你派張三逼迫的？”
    姚晶晶的死，讓外界以為許嘉要滅口，對亨達的影響很大，他必須搞清楚。
    ……
    李輝沉吟：“張三的確去了，但本意是以她的家人脅迫，繼續指認你……因為那時候，我認定她已經暴露，並且成為了你的人。”
    “那她的死，有沒有周哲的影子？”
    李輝沒有添油加醋，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應該沒有，姚晶晶夾在咱們中間，什麽都不說才是最好的，她死了才能解脫！”
    兩人的談話到現在，一切已經清楚了，或者說他們認定了一件事兒。
    周哲，全程推動了星恒和亨達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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