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囂在境外的產業被打壓，他很是憋屈，有猝不及防的失利，也有努力應對後卻失敗的憤怒。
    但沒辦法，他培植雇傭兵是不能擺在明麵上的，境外還是得靠那些散沙應對。
    他的基本盤還是在國內，國外無論是正經公司，還是那些搶來的產業，都隻是為國內的發展積累資金。
    ……
    讓陳囂有些無力的是，周哲在國外根本沒有產業，即便有，也他娘是不好啃的紅星安保。
    裏麵還夾雜了個葉文澤，他不怕葉家，但也動不了。
    而周哲國內的產業，在其幾近嚴苛的完善管理下，根本查不出問題。
    ……
    最讓人惱火的，是周哲所有公司根本不上市。
    有規模，不上市，又沒有問題的公司，怎麽對付？
    直接以勢壓人？暗地裏耍小手段還行，真要上綱上線，那他陳囂在國內的名聲，不就得受影響？
    陳囂是愛惜羽毛的，那是成為華夏紅商的前提。
    ……
    周哲就像一個年幼的刺蝟，看著很好欺負，真要上手，又著實找不到弱點。
    逼的陳囂對其公司高管動手了，可結果呢？
    周哲篩選出來的人，小問題可能有，但大毛病，也找不到。
    想要對付，要麽栽贓，要麽人身攻擊，他都做了！
    ……
    用盡上不得台麵的手段，陳囂也隻能給周哲找這些麻煩。
    他也有顧忌，在華夏，不能出人命，至少不能明著來。
    尤其周哲是強硬的，真把他身邊的人給整死了，陳囂覺得自己的護身符也不管用。
    周哲大概率會魚死網破。
    ……
    陳囂左思右想，他對老趙和老萬說道：“直接去魔都公安局，我就不信了，小小的副廳級幹部，還真敢不給我麵子。”
    “好的！”“好的！”
    兩人直接應下，作為頂級護衛，陳囂去哪裏他們就跟著，從不多問。
    ……
    很快陳囂三人就驅車前往魔都市局，這兩天陳囂托人聯係過程使，但程使一直說忙，沒辦法和陳囂見麵。
    但兩人還是通過電話，陳囂對體製人員，態度還算謙和，至少不會直接頤指氣使。
    程使也有基本的客套，但當陳囂說想知道朋友迪納有沒有在華夏得罪人時，程使就警惕起來。
    程使推脫不認識迪納，不僅沒有回答陳囂，還直接說自己有事兒，掛斷了電話。
    ……
    陳囂找了迪納的借口，可還沒提到王平，程使就這態度，越發讓陳囂覺得不對勁。
    就越想知道！
    尤其，什麽時候一個副局長敢這麽跟他陳大少說話了？直轄市的副局長也不行。
    ……
    半個小時後，在魔都政法委某位領導的帶領下，陳囂見到了批閱文件的程使。
    程使的辦公室中，陳囂大馬金刀的坐在他對麵，虛偽笑道：
    “程副局長，你還真是個大忙人啊！特意過來拜訪，沒打擾你工作吧？”
    ……
    程使麵色嚴肅，說道：“陳先生，你如果找我，還是想打聽鎬通那位迪納的事兒，我什麽都不知道……你找錯人了！”
    程使也不算說謊，迪納他隻見過一次，就是對方帶著假王平抵達魔都時，後麵就沒有見過，也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迪納的身上。
    後麵的事兒，不能為外人道也，這是有頂級保密條例的。
    以程使多年警察生涯的判斷力，陳囂真正感興趣的，大概率是他不能說的部分。
    ……
    陳囂繼續由頭，態度變得淡漠：
    “程副局長，我和迪納是朋友，他從魔都回米國後就被殺害，我隻是想調查朋友死因罷了，沒有惡意的。”
    程使是不卑不亢：“陳先生，我的確很忙，如果剛剛不是政法委的劉書記帶路，我真沒時間聊天……這樣，我這邊馬上有個會，等我不忙了再聯係陳先生，你看怎麽樣？”
    ……
    陳囂眼神微眯，語氣透著莫名的意味：
    “程副局，聽說你的位置，最近可能往上動一動……我家裏還有些人脈，可以幫你把這事兒提前定下。”
    乍聽這話，陳囂是在示好，但結合其表情，那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可以幫你定下升遷的事兒，也能把你按死。
    ……
    程使不是嚇大的，他語氣轉冷：“陳先生，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麽目的好奇，但我的確不清楚那什麽迪納的事。”
    程使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直接起身：
    “陳先生還是離開吧！我這裏到會議時間了，失陪！”
    ……
    不等陳囂回應，程使自顧自的離開，他確實有會。
    而依舊坐著的陳囂，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看著敞開的辦公室大門，眼底寒芒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