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話是周琛說出來的，但是楊小公子心中並不這樣認為，臉上也就帶出來了幾分。
    主要是天底下真的有這樣瘋狂的人嗎？
    不把天下人的命當成命。
    為了自己能夠晉升，會把其他人的命當成墊腳石。
    這已經不是正常人的範圍，而是瘋子的行徑了。
    雖然楊小公子知道官場上有些人，確實極其卑鄙，但應該是到不了這種程度。
    當今陛下是明君。
    用正常的手段能夠晉升，哪怕晉升不了，當一個小官也能夠混下去的。
    就算是再小的官員和普通人比起來，那也是天差地別。
    穿上官服帶上那身皮，就天然的壓住了這天底下絕大多數人。
    楊小公子不覺得有人甘願冒這麽大的風險，也要讓自己當上大官。
    這下要是失敗了，那不僅自己身上那身皮連性命都會受到威脅。
    故意散播天花這事兒一旦被發現，那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禍。
    都已經當上官了，實在沒必要冒這麽大風險，又不是生死存亡之際。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算這筆賬，做過的事情不可能不留下痕跡。
    隻要有些人去查，絕對是能查得到。
    裴珠泫聽到周琛和楊小公子兩人的話，隻覺得可怕。
    他打了個寒顫說道，“你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天花這種東西一直都是這樣的，偶有發聲一直沒有被滅絕過，而且天花幾年的風吹日曬都不會死亡。”
    “誰知道這東西是怎麽來的，又是怎麽爆發的？但是人很難控製天花的發生，誰也不敢把這麽可怕的東西放在身邊，一個不小心第1個感染上的就是自己。”
    “再說了，除非是故意想要害別人，不然誰會把這樣的東西保存下來？距離上一次爆發天花已經幾十年過去了，還是先帝在位的時候出現過。”
    裴珠泫可算是聽明白了周琛和楊小公子兩人的意思，他隻覺得這是不可能的。
    天花這種東西一般人連接觸都不願意，又怎麽會去故意把東西保存下來呢。
    就算有人想這麽做，他應該會為自己的家人和身邊人考慮一下。
    自己得過天花不會被感染上，但是家人呢周圍的親朋好友呢？
    而且把這東西保存下來沒什麽用啊，除了害人能做什麽？又沒有什麽好處。
    裴珠泫和楊小公子兩人都下意識的以為這是不可能的，哪怕說這話的人是周琛，他們也不覺得這是有人故意為之。
    周琛見兩人不相信並沒有再多說什麽，他相信係統的判斷不會出錯。
    既然係統都這樣說了，那必然是有人故意傳播過來的，隻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人查出來。
    把人控製住了，他們這邊才能專心應對天花不燃，他們這邊情況搞好一點，對方又傳播過來，又或者是動一些其他手腳。
    那他們這邊不僅要應對天花還要防備著有人搞破壞。
    人的精力隻有那麽多，周琛可不覺得自己能一次應對兩件事兒。
    養小公子，見周琛堅持自己的判斷，心中有些驚訝。
    難道周琛獲得了什麽消息？可不應該啊？周琛就算手裏有些人，但是不可能了解的這麽仔細。
    楊小公子看了周琛一眼說道，“你如果想讓人查的話查一下也好，也能安我們的心，這事兒交給皇上去辦更好，反正我們這邊的消息也是要送回京城，讓皇上那邊知道消息的。”
    “順手的事情，皇上應該願意做，而且真要能幹成這種事情，那必然是朝廷中人，有目標去查的話還是很容易能查到的。”
    “突然發現這出了什麽事情，我們這邊什麽都做不了，還是得等皇上那邊下旨意，我們這邊才能行動起來，希望送信的人速度快一些吧。”
    楊小公子並不操心有沒有幕後之人，他隻擔心這時間拖的越久，天花爆發的速度隻會更。
    越早控製住，杜絕天花傳播開的效率更快。
    真要拖得絕大多數人都染上天花的話，那些人絕不會束手就擒等死的。
    一旦大多數人都想要衝破封鎖，那天花就絕不僅限於他們這地方了。
    可偏偏像封城這種事情，他們是沒有權利這樣幹的，哪怕是事情緊急他們的人數也不夠，有心無力。
    不過幸好古代人大多數時候都待在自己家裏，並不願意出門。
    再加上這又是冬日商隊都很少。
    人們不往外走的話，他們就不用擔心會把天花帶到其他地方去。
    周琛他們的身份和普通人不一樣，他們擔心的是天花會死多少人會不會擴散開？
    普通人擔心的或許是自己會不會感染上，能不能在這場禍事中存活下來？
    周琛他們要擔心的就坐樓去了，主要是他們要負的責任。
    既然已經當上官員了，那保證最大的存活率，減少死亡率就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
    楊小公子現在很希望送信的人能更快一些。
    但哪怕是快馬加鞭，從這裏到京城也需要十幾日的時間來回就是接近一個月了。
    一個月的時間會讓天花擴散到何種可怕的程度呢？
    楊小公子不知道，但他希望能盡快得知消息。
    不過朝廷那邊知道消息之後，肯定會立馬封鎖略陽線四周的道路不會再讓人出去。
    那需要的時間隻需要半個多月。
    他們隻需要在這半個月時間不讓人恐慌出逃就可以了。
    過後要擔心的才是這裏的人能不能活下去，糧食藥材夠不夠用？
    裴珠泫也想清楚了，其中關鍵。
    他這才朝周琛問道，“城裏麵的糧食，你統計沒有能夠支撐多久，這消息要是傳播出去，那城裏麵的糧商恐怕會趁機囤積糧食，咱們對天花束手無策，但不能讓這些人發災難財。”
    “不能讓廠裏麵出現餓死的情況，那我們得把這些糧食柴火以及藥材控製起來，保證能支撐更久的時間，不讓那些人藏起來才行啊。”
    “現在恐怕已經有部分有權利的人知道天花的消息了，一個人知道就會有更多的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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