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在心中暗暗思索到底誰有這麽大的能量，難道真的有皇親國戚又或者是世家大族參與了進來？
    五六品的小官或許沒有這麽大的能力，但如果他們也參與進來的話，那就說不定了。
    但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呢？
    顛覆朝綱又或者是想要換了他這個皇帝。
    皇上心中思緒婉轉。
    下麵的暗衛首領也喘喘不安。
    他也沒想到啊，之前周琛派人來說他們那裏出現了天花。
    暗衛首領本來以為這是因為當地太過倒黴，所以出現了天花，但誰知道皇上卻說此事是有人故意做的。
    故意傳播天花，那對方圖什麽呢？
    暗衛首領本來覺得這是皇上猜錯了。
    所以也就沒有當一回事兒，但他還是把整個京城的人員都排查了一遍。
    京城地區因為繁華不僅有來做生意的商人，還有關外之人進來做生意。
    朝廷自從開設了滬市商業貿易自由之後，編外一些種族的商人也會跑到京城來買稀缺的貨物帶回去賣掉。
    也會帶來一些他們本地的特產來京城賣掉。
    做一些倒買倒賣的生意。
    所以人員極其複雜。
    他們是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和時間才把京城排查了一遍。
    但確實沒有查出傳播天花之人。
    可疑之人倒是抓住了不少。
    但現在皇上卻朝他問澤覺得他們辦事兒不認真。
    侍衛首領心中不停的喊冤。
    他們排查的真的很認真了。
    而且皇上在這裏金城的防衛工作一直在他們職責範圍之內。
    但現在侍衛首領更加覺得這事兒或許不是有人故意為之，就是因為運氣不好才爆發了天花。
    於是侍衛首領抬頭瞅了一眼皇上的臉色後又低下頭。
    他思索了片刻，還是閉了閉眼睛。
    他說道，“皇上這事兒會不會有什麽誤會？可是周琛大人那裏傳回了什麽信息，是此次的天花有人故意傳播出來的，暑假實在沒有查出關於這點的信息，屬下已經將居住在京城中的人都排查了一遍。”
    “雖然有可疑之人，但都已經被抓了起來，屬下審過了他們都沒有故意傳播過天花，而且想要傳播天花，那他們自己恐怕也就得上了，但他們都還活得好好的，不像是傳播天花的人呀。”
    “暑假也查過他們來到京城之後做的事情並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也沒有去過醫館，身上更沒有留下天花的痕跡，除非故意傳播天花的人已經死了，不然屬下實在想不到這東西到底怎麽傳播出去的。”
    侍衛手裏依舊堅定地認為此事是皇上弄錯了。
    但他並不敢明說皇上錯了。
    隻能拐彎抹角的說這事兒並不是人為的。
    起碼以他目前找到的東西來看，沒有任何人有動機做此事。
    哪怕是朝廷中的官員，他都查了一遍，也沒查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但偏偏皇上就是堅定的認為這是有人故意傳播的。
    侍衛首領就不得不懷疑，難道是周琛那裏找到了什麽證據嗎？
    不然皇上怎麽會這麽篤定是有人傳播而不是突然發生的天花呢？
    天花這東西曆朝曆代都出現過但都是突然發生的，地區靠近在邊關。
    隻是出現的地方和時間都不固定，所以誰都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怎麽出現的。
    更沒有誰能拍著胸脯保證這東西不會在中原內部第1個出現。
    暗衛首領一邊回話，一邊偷偷打量皇上的神色，很想知道皇上到底從哪裏知道天花不是突然出現的。
    如果他能知道是誰說的，對方又憑借什麽得出這一點結論的？
    他或許能順著對方給出來的信息查下去。
    但現在他什麽消息都不知道，又從什麽地方查起來呢？
    他們距離出現天花的略陽線更是路途遙遠。
    不過暗衛首領已經派了一些屬下去略陽縣看能不能查到些什麽了。
    隻是讓暗衛首領為難的是現在人都還沒回來呢，皇上就要他給出一個結果。
    好像他不把這人抓出來，就是沒有盡心去查似的。
    這可不就冤枉他了嗎？
    自從皇上的命令下來之後，他就沒日沒夜的排查進程中可疑人員。
    更是派了人去打探京城中大小官員這段時間做了些什麽。
    但確實什麽都沒有查到。
    去嶽陽縣的暗衛又沒有回來。
    他這邊能給皇上一個什麽回複啊？
    但皇上很明顯並不聽暗衛的解釋。
    皇上和周琛的想法是一樣的。
    既然係統給了這樣一個任務，那就證明係統或許從蛛絲馬跡中得出，此事並不是意外發生，而是有人在背後謀劃的。
    皇上就是因為這個才派暗衛去查探此事。
    本來以為肯定能查出些什麽，誰知道卻是無功而返。
    什麽都沒有查出來。
    皇上也覺得對方既然做這樣的事情，那必然是會留下些痕跡的。
    隻要留下了痕跡，那查案高手的暗衛他們應該能查出些東西的。
    誰知道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了。
    朝廷派去略陽縣的物資都快到了，他們這邊卻一點進展都沒有，這是皇上生氣的原因。
    皇上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
    他這才說道，“查一查皇親國戚和那些世家大族，周琛那邊說是已經有證據證明此事是有人謀劃的了，你也接觸過周琛了，他並非說大話的人，他竟然如此篤定，那必然是有預感的。”
    “我們不在略陽縣，或許對這種感觸不深，但周琛一直在那裏，是自然發生的還是故意的，他比我們的感觸更深，他又是個靠譜的人，我們沒必要懷疑他，而且從來沒有聽說過天花在中原內地爆發。”
    “大多數是從天官之地傳播過來的，再加上朕這些年對周琛極其看重，估計是惹了不少人的眼，隻是之前周琛在金城那些人不敢做些什麽，但現在周琛遠離京城去了略陽縣這些人忍不住也很正常。”
    皇上沉吟了片刻，把自己的猜想告訴給了暗衛。
    雖然這都是猜想，但皇上覺得此事肯定是朝中的人做的。
    順著這條線索查過去必然能查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