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下掌握在世家手中並不是皇帝手中。
    至於最極端的時候，皇帝都是他們手中的傀儡。
    這是經過無數代皇帝的努力，才把那些世家給打散。
    讓他們沒辦法，一家獨大。
    而寒門子弟也有了出頭的機會。
    他們能夠通過讀書一飛衝天和那些世家子弟都能夠入朝為官。
    雖然比那些世家子弟根基要淺一些。
    但是現在好歹能和那些人站在同一水平線上了。
    不至於你像從前那樣隻能看著那些世家子弟讀書，而自己連讀書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無數代人的努力才有今天這個局麵自然不想被打破。
    至於那些世家之人想了些什麽，同不同意就不在周琛他們考慮範圍之內了。
    既然輸了，那就輸的徹底吧。
    周琛也笑著說道：“少年之人確實比較純真，也有一顆赤子之心，隻是大多數人進入官場之後就把他們忘了，這確實很可惜，單純一點的人總比心機多的人，相處起來舒服。”
    “咱們能保證的也就隻有自己不忘初心，保證不了別人，不過我們自己能做的就已經很不錯了，畢竟人都是複雜多變的。”
    周琛一邊說，一邊帶著方大人到後院。
    到了地方之後。
    裴珠泫和楊小公子兩人已經等在那了。
    他們也隻是聽說朝廷的物資已經到了。
    卻沒想到這一次來的居然是方大人。
    物資快到了，也證明朝廷已經封鎖了道路，那他們這邊就可以行動起來了。
    道路已經封鎖，那些人哪怕知道城裏麵出了天花也跑不出去，不會傳染給更多的人。
    所以裴珠泫和楊小公子兩人正在觀看這段時間下麵的人統計上來的數據。
    雖然這段時間他們什麽都做不了，朝廷的物資也沒有送過來，但是周琛為了保證這種情況不失控。
    一直在派人記錄有天花症狀的人。
    一旦有症狀，他會勸說那些人住進濃妝裏麵去。
    勸說得動的，很自然把人帶走。
    勸說不動的也隻能叮囑幾句。
    因為他們的手段不能太強硬，很多都用不了。
    所以也隻能上門勸說。
    大多數人是不願意離開家裏的。
    所以城裏麵大概有多少人得了天花？周琛這裏是有數據的。
    雖然隻是一個大概的數據，但是這也證明他們努力了。
    這個數據是周琛讓衙役以及各村的旅長等聯合記錄起來的。
    本來周琛還害怕有人能根據他的統計猜出些什麽？
    但這裏的百姓還算純普，壓根猜不到。
    當然周琛也找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然後才去登記的。
    本也沒想過騙過所有人。
    畢竟那都是些普通百姓，他們想要離開這裏可需要不少東西。
    他們手裏沒錢。
    周琛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敢派人去登記。
    在周琛看來，隻要事情沒有到絕處，隻要還有一線生機，那些普通百姓都不會想著逃跑。
    而現在他隻是去登記一下有多少人發熱了出豆子了，害的還是自己的心腹。
    這隻是一個小小的登記的活兒，自然不會讓太多人察覺。
    至於那些聰明人早就已經知道了消息，但他們始終覺得周琛前途無量，而現在周琛都沒有想著逃跑他們也就沒必要跑。
    陳家那邊是最先知道了，最後告訴給周琛，也沒有想過逃跑。
    這或許是他們權衡過後的結果。
    但隻要不想著逃跑，對周琛來說都是有利的。
    最怕那些人逃跑了。
    他們這一逃跑，不知道會給多少人帶來危險。
    裴珠泫和楊小公子看著下麵記錄上來的數據。
    楊小公子忍不住皺著眉頭說道：“事情真如我們想象的這般好嗎？我看這統計上的數據發熱的人數可不太多，而發熱和長了肚子一塊的人就夠少了，不是說天花很恐怖嗎？怎麽數據上一點都不顯。”
    “單純的發熱還有可能是得了風寒不一定是得了天花，還是說這一次的天花因為是人為的，所以沒有記錄上那麽恐怖，也沒有曆史記載上那樣一死一大片人，雖然是好事，但我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這事兒也太順利了，有人來故意傳播天花，我們這邊很快就抓到了傳播天花的有人，現在嘛，不僅把人抓到了連天花都在我們的掌控中了，這真是太出人意料了，也太順遂了。”
    楊小公子搖了搖頭，眉頭忍不住緊緊皺起心中難免有些擔心。
    這可是天花啊，就這麽點人得了是不是有些不符合常理？
    按說得的人越少，對他們越有利，但楊小公子不敢放鬆警惕。
    以他們得到的數據來看得了天花的人隻有數10個。
    數10個聽起來挺多的，但是以整個縣城的人口來看，這個數量不算多了。
    這個控製起來也很容易把他們和他們的家人以及接觸過的人全都隔離起來觀察一遍，看看有沒有發熱的跡象啊就能知道他們有沒有得天花。
    反正朝廷的人來了之後，他們手裏就有無數的人可以用。
    也就不怕這些人知道了之後逃跑，因為他們都跑不掉了。
    有了人，他們能做的東西可就多了。
    但誰能想到，事情居然這樣順遂。
    一切都在他們掌握中。
    哪怕這次是有人謀劃的，現在他們依舊處在上風。
    雖然這是好事，但楊小公子總覺得這事應該沒有完。
    那幕後之人竟然精心策劃這一局麵，那應該不會讓他們如此輕鬆就這樣事情解決。
    不然豈不是白白浪費一番心血。
    而周琛關起來傳播天花的那群人也送到了金城。
    皇上並沒有直接見人。
    而是派了刑部官員去審訊。
    刑部的官員審訊出來的結果和周琛是一樣的。
    刑部尚書回稟道：“陛下，微臣查過了這幾人的祖籍，在宿州，平時也生活在宿州，半年前他們查出來身患絕症已經治不好了，他們的家人很傷心。”
    “一個月前有一個管家找到他們頭上，將來他們家裏人一筆銀子讓他們幫忙去略陽縣傳播天花，事成之後會再給他們家人一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