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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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芷妍的腰被陸祝延摟住,晃動幾下後站穩。
“那個小東西給她爸媽喊出來了。”
禾芷妍說著,那名穿著西裝的男人從別墅中走出,身姿挺拔地向二人走來,隨後停在僅五米的位置。
“還有個女的在別墅陪著那個小東西。當心點,這人有些難對付。”
話音未落,男人的身影一晃,在原地消失,隨後,禾芷妍與陸祝延不約而同地朝兩側閃開。
下一秒,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他們方才的位置上,手中寒光閃過,握著的,赫然是兩把匕首。
禾芷妍咬咬牙,凝出一根冰錐,隨後朝男人衝去。
但她的速度遠比男人要慢,冰錐還未碰到後者衣角,男人就已經消失在原地。
禾芷妍反身一扭,迅速用冰錐擋住男人朝自己刺來的匕首。
陸祝延上前幫忙,可同樣的,火球無一例外全部落在了地上,除了增加幾個火堆,完全沒有用處,禾芷妍甚至還要分心滅火。
幾個回合下來,禾芷妍已經開始氣喘。
根本碰不到他!
又是一個火球落到地上,禾芷妍感覺自己血壓升高。
“祝延哥哥,你去對付別墅裏另一個女人,這個家夥交給我。”
禾芷妍知道這樣下去自己隻會被耗死,於是主動開口將陸祝延支走。
陸祝延猶豫幾秒,最後點頭,“好。”
禾芷妍一邊照常進攻躲避,一邊觀察周邊環境,很快,隔壁一棟別墅院中的池塘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開始有意識地將戰場往那邊遷移。
男人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此刻也是跟著禾芷妍往那邊過去,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什麽。
還差最後一點。
池塘近在咫尺,禾芷妍眼中閃過欣喜。
——
“媽媽!殺了他!”
別墅內,箏箏尖叫著指向陸祝延。
下一秒,一道白光朝陸祝延射來。
“光元素?”
陸祝延側身閃開。
元素有相生相克之說,倒是不知道,火元素跟光元素,誰更勝一籌。
下一秒,一道火球朝女人和箏箏的方向砸去。
箏箏尖叫著被女人抱起,閃躲至安全的地方,隻是苦了她們身後的沙發。
真皮沙發被點燃,散發出燒焦的蛋白質的氣味。
“媽媽!!”
女人放開箏箏從底衫站起,長裙輕蕩,灰白的眸子盯著陸祝延。
陸祝延也同樣看著她。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三秒後,別墅內白光火光不斷,狀況激烈。
——
“小言,你都這樣了就好好休息,為什麽……”
“我沒事。”
禾言心躺在林無梅懷裏,勉強恢複了一點力氣的她從空間裏取出一劑能迅速恢複狀態的藥劑,毫不猶豫地紮進自己血管。
——
“啪嗒”
水花四濺。
禾芷妍過於欣喜,硬是抗下男人的一刀,隨後迅速發動異能——
池塘被凍結,男人踩在水中的腳被冰咬住,甚至還有冰晶順著他的腳踝緩慢地向上攀爬。
“我看你這下還怎麽閃。”
禾芷妍嘴角揚起得意地笑,手中冰錐凝出。
“唰——”
男人的腦袋被削去,“咕嚕嚕”地滾落到地上。
“哼,再起來跟我打啊,菜狗。”
禾芷妍踢了踢男人的頭顱,隨後“嘶”地一聲摸向自己後背。
粘稠的觸感。
收回手,上麵滿是鮮紅的血液。
“煩死了,又要去找那個老頭了。”
禾芷妍嘀咕著轉身離開,準備去找自己的好姐姐嘮嘮嗑,卻聽得“哢嚓”一聲。
等等……
下意識轉頭,一道寒光直衝她門麵而來!
——
“你都感覺不到痛的嗎!”
陸祝延捂著右眼,狼狽地站在草坪上。
他和女人的戰場已經遷移到外麵。
在別墅那種狹小的地方,光元素無法快速散去,對陸祝延的眼睛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女人緩步朝陸祝延走近——她的狀態也沒好到哪去,身上精致的蕾絲裙被燒毀,衣袖同樣,好好的長裙愣是改版成短裙。
陸祝延咬牙,手心躥出一條火蛇。
火蛇張開大口,咬住女人的胳膊。
女人的手臂瞬間焦黑,但她仿若未覺,凝出一把光箭朝陸祝延射去。
陸祝延狼狽閃躲,手心按在地上,忽然摸到一把戰損的斧頭。
他也不挑,立馬給斧頭覆上火焰,隨後掄圓了朝女人衝去!
“撕拉——”
女人的衣服被劃破,火焰點燃布料瞬間蔓延,將她身上的皮膚都燒的焦黑。
“去死!”
陸祝延猛然挑起,斧頭被他高舉,隨後借著引力急速下落。
女人躲閃不及,斧頭深深嵌入她的頭顱,就連鼻子都被劈成兩半。
陸祝延抓緊機會發動異能,熊熊燃燒的火焰順著斧頭不要錢一樣灌入女人的身體。
下一秒,女人的皮膚被火焰生生炸開,粘稠的黑色液體被崩到半空,隨後仿佛雨水般落下。
“累死我了。”
陸祝延擦去臉上的液體,將斧頭抽了回來。
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卻見那落入各處的黑色液體再次凝成數個水珠,迅速沒入女人的體內。
被撕裂的皮膚重新生長、愈合。
不過幾個呼吸,女人便完好的站在原地,朝陸祝延伸出手。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
巨大的光柱自女人手心射出,陸祝延隻來得及閉上眼睛。
“轟——”
“咳咳!”
陸祝延被擊飛,整個人狼狽的跌在樹叢裏,做過造型的頭發此刻插滿落葉和樹枝,臉上更是大大小小的擦傷與塵土。
還未來得及站起,那女人來到陸祝延麵前,再次朝他伸出了手。
——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沒有人可以欺負箏箏!沒有人!”
別墅內,箏箏坐在地上尖叫著看向前方,兩隻眼眸中映出的,卻是她父母的視角。
忽然,脖間傳來一股涼意。
“別動。”
禾言心手中的斧頭橫在箏箏的脖子上,眼眸微垂。
“月月在哪?”
突然響起的聲音使得箏箏猛地瞪大眼睛,扭頭看向禾言心時,她的眼眸已經恢複成了原樣。
“那隻小貓對你來說這麽重要?難道是你生的嗎?”
箏箏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脖間的斧頭,語氣中帶著些許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