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菜市場的洋蔥層層剝開時，總有人被嗆出眼淚。&34；
    ——魚販張翠蘭與鄰攤拌嘴時的氣話
    0550 碼頭魚市
    &34；陳家的冷鏈車一來，活魚都學會翻白眼了！&34；張翠蘭撈起條僵直的鱸魚，魚鰓裏卡著半截電子標簽。穿膠靴的批發商蹲下來看：&34；這打氧泵的功率，怕是給潛水艇用的...&34；
    買早菜的阿婆突然插話：&34；我家高壓鍋最近總噴藍煙。&34；她掀開鍋蓋，內膽上結著層晶狀體，與陳氏化工廠排汙口的沉積物一模一樣。
    0830 小學門口
    &34；鉛筆盒咬人！&34；紮羊角辮的女孩哭著攤開手，磁吸扣上粘著片帶編碼的金屬。保安大爺摸出老花鏡：&34；這數字我熟，上周查獲的走私貨櫃編號...&34；
    煎餅攤主突然吆喝：&34；多刷層醬補鈣啊！&34；他舀起的醬料瓶底，隱約可見被腐蝕的&34；工業用&34；字樣。接孫子的老爺子敲著鋁飯盒：&34；現在的豆腐比水泥還結實。&34；盒蓋彈開時，豆腐表麵泛著混凝土養護劑的油光。
    1115 社區理發店
    &34；染發劑燒頭皮！&34；燙頭的大媽扯著發卷嚷嚷。學徒指著陳氏日化的質檢報告：&34；純植物配方...&34；鏡框突然開裂，夾層飄落的塑料膜在驗鈔燈下顯出防偽水印——與假幣案收繳的印刷膠片相同。
    門口等活的摩的司機搭腔：&34；加個油比娶媳婦還難！&34；他甩出的加油小票背麵，用陳氏化工的溶劑寫著地下賭場暗號。
    1400 老年活動中心
    &34；這麻將牌燙手！&34；李老頭摔出張&34；二筒&34；，凹痕裏嵌著半粒實驗室級矽膠。管理員忙打圓場：&34；陳氏集團捐的新牌，說是能預防老年癡呆...&34；
    唱戲的趙姨突然破音：&34；我的潤喉糖！&34；化開的糖紙內側，熒光塗層拚出集裝箱編號。窗外運鈔車轟鳴而過，退休會計眯起眼：&34；這車吃胎嚴重，左後輪比右邊多轉半圈...&34；他在地麵油漬畫出個拋物線，竟與走私船航線完全吻合。
    1740 菜鳥驛站
    &34；包裹長蘑菇啦！&34；取快遞的姑娘尖叫。貨架縫隙裏，菌絲正沿著陳氏物流的封箱膠帶生長。老板嘟囔著&34；倉庫返潮&34；，鏟下的牆皮卻露出夾層裏的鉛板——與走私案中防輻射貨箱的材質相同。
    門口快遞員擦著汗抱怨：&34；這月摔壞三台冰箱了。&34；他踢飛的泡沫板在空中打旋，截麵氣孔排列成海關查獲的暗倉坐標。
    2010 露天廣場舞
    &34；音響漏電！&34；領舞的周姐甩開話筒。電工老孫檢查線路時，膠布下裸露出印著軍品代號的銅絲：&34；陳氏物業給的維修包...&34；
    跳扇子舞的隊伍突然騷動，某位阿姨的綢扇在探照燈下透光，顯出地下錢莊的賬目縮印。圍觀的老頭用拐杖敲地：&34；這地磚縫隙能藏金條！&34；他鞋底沾著的瀝青樣本，經檢測與走私船甲板塗層成分一致。
    人間煙火
    &34；您家油煙機該清洗了。&34；家政阿姨擦著陳氏電器的徽標，鋼絲球刮落的油垢裏混著稀有金屬顆粒。
    &34；新到的泰國香米！&34；糧店老板舀起勺泛藍的米粒，麻袋縫線針距與走私貨輪帆布完全一致。
    &34；童裝清倉甩賣！&34；服裝店衣架掛鉤彎折角度，竟與跨海大橋斷裂鋼筋的應力曲線相同。
    2230 夜班公交
    賣烤紅薯的大爺扒拉著炭火：&34；現在的蜂窩煤，燒完的灰都能捏成瓷磚...&34；乘客撿起塊未燃盡的煤核，斷麵紋理與陳氏建材的劣質骨料如出一轍。
    後座醉漢突然拍窗：&34；路燈！路燈在流血...&34；眾人側目，燈罩縫隙滲出的冷凝水正腐蝕站牌，水漬蔓延軌跡與走私船卸貨路線嚴絲合縫。
    街談巷議
    &34；聽說老陳家那孫子...&34；
    &34；可不是嘛，昨天看見冷鏈車在護城河抽水...&34；
    &34；我家那口子工地上月扣的安全帽...&34；
    &34；菜場檢測儀突然都壞了...&34；
    零碎的閑話飄進24小時便利店，值夜班的小姑娘往關東煮鍋裏添湯，海帶結在沸水中舒展成海岸線輪廓——正是專案組地圖上標注的走私登陸點。
    &34；百姓的唾沫星子聚起來，能把航母改造成澡盆。&34；
    ——修自行車的老王給鋼圈上油時的感慨
    終章預告：地火
    早餐鋪的油條膨鬆劑罐底刻著陳氏實驗室銷毀記錄
    婚慶公司紮彩門的鐵絲與走私船纜繩來自同一批次
    流浪貓項圈上的廣告電話轉接到陳氏海外分公司
    老年大學刺繡班的絲線色譜與洗錢賬本密碼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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