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0 臨海市法醫鑒定中心
    解剖台上，李茂才的胸腔被打開，法醫用內窺鏡探入肺部褶皺，夾出一枚直徑1.2毫米的鈦合金膠囊。電子顯微鏡顯示表麵蝕刻著莫爾斯電碼，破譯後為六位數地理坐標——指向舟山群島某廢棄燈塔。
    “膠囊外層塗有抗胃酸鍍膜，”病理科主任舉起鑷子，“他至少攜帶這東西二十年，直到死前半小時才被強腐蝕藥劑溶穿。”物證袋裏的鍍膜殘片泛著淡藍，與1998年紅星號貨艙內壁防鏽漆成分吻合。
    0540 舟山海域海巡船
    四艘快艇切開濃霧包圍目標燈塔，探照燈掃過基座時，水泥裂縫中滲出暗紅色鐵鏽。潛水員潛入水下，發現燈塔鋼樁與海底輸油管焊接，管壁商標被砂輪磨去，但螺紋規格顯示為蘇聯1970年代軍品。
    “輸油管直通三公裏外的無名島！”聲呐員盯著屏幕上的管狀陰影，“島礁雷達回波有幹擾，像是裝了電磁屏蔽裝置。”
    0815 東京警視廳物證分析所
    日方技術員將救生筏螺栓放入質譜儀，重金屬同位素比例指向朝鮮鹹鏡北道某礦區。調查員翻開1992年朝日貿易記錄：“當年朝方用‘工業磨料’名義出口的五百噸磁鐵礦，實際是走私船壓艙物！”
    螺栓螺紋間嵌著幾絲棉纖維，dna比對竟與三年前大阪港集裝箱藏屍案死者衣物一致。“死者是韓國籍偷渡客，”日方組長握緊報告，“他曾是平壤機械廠外派勞務人員。”
    1130 臨海市漁業協會會議室
    審計組用3d投影還原“東漁317”號結構模型，船艏水密艙存在異常擴容痕跡。船舶工程師敲擊虛擬鋼板：“這裏多出2立方米空間，剛好容納二十個鋅皮桶——但造船圖紙上被改成了‘備用淡水池’。”
    老會計顫巍巍翻開1999年檢修記錄：“當時負責改造的船廠，是李茂才連襟控股的企業！”泛黃的簽字欄裏，“技術審核”處的公章印油檢測出甲基苯丙胺代謝物。
    1450 無名島地下倉庫
    特警爆破鐵門後，黴味混著柴油味撲麵而來。成捆的1996年版《新華日報》堆至天花板，每份報紙鉛字縫隙用針孔標注著走私時間表。庫管電腦硬盤被物理銷毀，但鍵盤縫隙提取的皮屑線粒體dna，與舟山某海鮮市場毒梟的情婦匹配。
    “看這個！”偵察兵撬開通風管道，二十部諾基亞5110手機用蠟封成兩列——屏幕上殘留著未發送的短信草稿：“16號浮標有鯊魚”。
    1720 公安部物證鑒定中心
    李茂才的鈦合金膠囊坐標被輸入北鬥係統，三維建模顯示該燈塔正對某國際航道深水區。海圖管理員調出1978年蘇聯科考船日誌：“他們在此處投放過海底地震儀，但設備編號kt402……”
    技術員突然驚呼，地震儀頻率與近期南海走私船通訊波段重疊率達92！“蘇聯人留下的不僅是設備，”局長扯鬆領帶，“還有條用了四十年的走私暗線！”
    2005 臨海港緝私碼頭
    兩艘玻璃鋼快艇被吊上船塢，船底消音瓦接縫處滲出黑色粘液。緝毒犬瘋狂抓撓左舷，探傷儀掃描顯示夾層內灌鉛厚度異常。
    “上液壓剪！”隊長揮手，鋼板撕裂聲伴隨著白色粉末噴湧。純度檢測儀數值瞬間爆表，技術員倒退兩步：“不是氯胺酮——是四號海洛因，純度92！”
    2340 國際刑警東亞分部
    二十國情報官同步觀看衛星影像：無名島倉庫爆破瞬間，礁盤西側升起三艘疑似朝鮮製半潛船。韓國代表敲桌：“船體吃水線以上部分塗裝反雷達材料，與2019年釜山港毒品案逃逸船隻特征一致！”
    美國探員突然放大某船艏圖像：“注意這個錨機——上麵的西裏爾字母縮寫，對應蘇聯太平洋艦隊1976年失蹤的拖船！”
    下章預告
    李茂才膠囊內坐標關聯出1988年東海沉船，打撈發現外交部絕密封存檔案
    無名島《新華日報》夾縫中找到用魚血書寫的朝鮮平安北道方言髒話
    玻璃鋼快艇龍骨檢測到鈾238衰變產物，牽出東亞某國核電站鈈元素流失案
    蘇聯拖船錨鏈環內壁驚現鄭滄海年輕時的軍裝照，背後用血寫著“贖罪”
    海洛因夾層中飄落1979年糧票，核潛艇殘骸鏽跡裏嵌著勃列日涅夫勳章。而半潛船雷達屏的倒影中，某個本應死於空難的人物正在係領帶……）
    本章金句注記）
    “當鏽跡開始說話，嶄新的謊言就無處容身”——海巡船長發現輸油管時的無線電通報
    “四十年前種下的惡因，會在所有時區同時結果”——國際刑警會議中中方代表總結陳詞
    “鉛封的罪惡比鉛更重，終將壓沉所有漂白的借口”——緝私隊長目睹海洛因泄露時的現場訓話
    “大海記得每滴血的經緯度，正如墓碑記得所有未寒的屍骨”——老漁民聽聞無名島倉庫曝光後的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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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向支線延展
    曆史罪證鏈：蘇聯地震儀原始圖紙顯示，1978年科考行動真實目的是測繪走私航道水文數據
    勞務黑工線：大阪港死者指甲縫提取的磁鐵礦粉塵，與朝鮮某政治犯勞改營礦場樣本同位素匹配
    媒體操縱疑雲：走私集團利用《新華日報》運輸毒品，仿冒1996年某期頭版刊登的政法委書記視察照
    軍工腐敗案：消音瓦材料采購單背後，發現某艦艇研究所副所長收取海鮮禮盒的簽收單，內藏金條
    細節硬核化
    法醫鑒證
    鈦合金膠囊鍍膜的x射線衍射圖譜中，出現朝鮮1995年試製的鈦鋯合金特征峰
    李茂才食管壁刮取物檢出碳酸鋇結晶，與紅星號貨艙殘留的滅火劑成分相同
    海洋刑偵
    無名島輸油管螺紋角度為55度，符合蘇聯gost標準而非國際通用的60度
    半潛船塗裝的反雷達材料折射率，與平壤機械廠1998年申請的專利數據誤差僅0.3
    物證溯源
    諾基亞手機殘留短信的基站代碼，對應2002年已拆除的舟山某漁業電台塔
    《新華日報》鉛字針孔的排列規律，參照了1984年版全國近海潮汐表頁碼
    跨國協查
    蘇聯拖船錨鏈的錳含量異常，與朝鮮羅津港2006年失竊的軍艦建材檢測報告重疊
    韓國偷渡客胃內殘留的玉米品種，經同位素分析產自朝中邊境特定酸性土壤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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