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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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天從葛白術身前回到了謝荀的身邊。
先前動手的時候,它並沒有插手,隻是默默的將葛白術這個在場唯一不會武功的人護在了身後。
烏蒙長弓跑去安撫天心魔音,說明情況,免得產生誤會。
盛彩瓶也不再阻止,隻是默默的流淚。
天參子將轉移毒素的方法盡數告訴了謝荀,不再有絲毫的隱瞞。
“多謝!”
得知方法後,謝荀對著天參子與葛白術拱手道謝,隨後帶著哮天來到了床邊。
他將小竹從床上扶起,回憶著天參子所說的辦法,深吸了口氣。
下一刻,他將內力擴散而出,護住了房間內的一切。
隨後一股恐怖的氣血從他身上轟然爆發,散發出駭人的熾熱氣息。
麵對如此氣血,最近的哮天都有些扛不住,不得不施展玄金不滅體,化作了金光神犬。
“如此氣血,師爺在橫煉一道上,究竟走了多遠!?”
正在安撫天心魔音的烏蒙長弓猛地扭頭看向氣息傳來的方向,心中滿是驚駭。
雖說在先前簡單的交手中,他的力量完全在被自家師爺所碾壓時,便已經知道自家師爺在橫煉一道上的絕對走的極遠!
然而在察覺到這一股氣血之後,他忽然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自己師爺的氣血雄厚程度。
“可惡,若不是我的實力太弱,今日又怎麽可能會讓師爺以命換命!?”
“待師父和師叔醒來之後,這件事我又如何向他們交代!?”
烏蒙長弓攥緊了拳頭,他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種無力之感。
“律兒你怎麽了?是不是受傷了?快讓娘看看!”
一旁的天心魔音見狀,不由得有些慌亂了起來。
城中,軍營之內。
數名同樣隨軍的大俠皆是察覺到了這一股氣血,紛紛動容。
他們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看向了謝荀所在的方位,喃喃自語道。
“如此恐怖的氣血....莫非是亞聖!?”
灼熱的氣浪從屋內滾滾而來,天參子將事先準備的符籙丟出,化作一道清澈的藍光將整個房間籠罩在內。
刹那間,熱浪便削減了許多,但那熾熱的氣息依舊還不能完全擋住。
眼見如此,天參子再度掏出兩張符籙丟出。
三張符籙共同激發,這才完全擋住了這股熾熱的氣息,讓屋外的眾人免受熱浪的折磨。
天參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臉驚歎的看著眼前。
“如此氣血,雖非橫煉宗師,但已經是不弱於江湖中任何一位橫煉宗師!”
“怕是唯有專修體魄的六師弟,才能與亞聖的氣血相媲美吧!”
“大師、葛林君,我師父與師叔所中的毒,當真是無解之毒嗎!?”
盛彩瓶滿臉擔憂的看著屋內,心中仍舊抱著些許希望問道。
“哎~”
葛白術歎了口氣,隨後搖了搖頭。
“此毒乃是貧道平生所見最為難纏之毒,若是一定要說有什麽解法。
那麽我想,應當也就是有以毒攻毒一途可走了!”
天參子眉頭緊皺,思索了一會之後才說道。
“既然有以毒攻毒一途,大師適才又為何....”
盛彩瓶忍不住開口,不過話說到一半,她便將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
“盛堂主有所不知,若是想要以毒攻毒,首要便是完全弄清林門主與莫護法所中之毒的毒性,不得有一絲的偏差。
如此,才可尋到與之相克的毒藥,進行攻毒之用!
且這個過程凶險無比,一個不慎,非但無法削減毒性,更是會讓多種毒藥的毒性疊加。
到那時,即便是宗師,想來也是必死無疑!”葛白術搖頭說道。
他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毒,想要將其毒性完全弄清楚,沒個十天半個月根本不可能。
而這麽長的時間下來,怕是中毒者早已經無力回天!
盛彩瓶一聽,眼神變得黯淡了下來。
房間內,謝荀將氣血遍布小竹渾身每一處角落,將所有毒素一一抽離,再以自身氣血包裹。
這個過程十分的緩慢,既要將毒素抽離,又要控製住氣血,不對林竹的身體造成損害。
十分考驗他對氣血的控製精細程度。
如此操作之下,林竹體表那滲人的暗紫色亦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兩個時辰之後,一縷縷暗紫色的氣血從小竹周身毛孔噴湧而出,如同乳燕歸巢一般回到了謝荀的體內。
而在回到體內的一瞬間,這些毒素便不受控製的融入了他的血肉之中。
僅僅是眨眼的功夫,毒素便已經深入五髒六腑!
然而就在這些毒要侵蝕謝荀根基之時,卻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從他的體內湧出,將其直接碾碎,化作了精純的功力匯入丹田之中。
所有氣血收歸體內,謝荀猛地睜開雙眼,感受著丹田內增加的功力。
八年!
先前烏蒙長弓的那三種毒藥,才給他增加了七年的功力。
而這一種毒,卻是直接讓他增加了八年的功力!
如此恐怖的毒性,僅次於火毒之下,也是他至今以來見過的最毒的毒藥!
“玄!夜!”
謝荀死死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差點抑製不住心中的殺意。
深吸幾口氣後,他將心中殺意壓下,把小竹輕輕放下。
他起身走出了房門,來到了一旁莫如玉所在的房間。
隨後如法炮製,再度過了兩個時辰,莫如玉體內的毒素也已經完全被清除幹淨。
不過可惜的是,萬毒之體是隻有第一次接觸的毒才能夠增加自身功力,第二次接觸並沒有任何的效果。
謝荀將莫如玉放下,隨後走出了房間。
此時的他麵色有些蒼白,這拔除毒素的過程十分的耗費心神,而他甚至還是四個時辰毫不停歇,此時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見謝荀出來,天參子抬手一揮,那三張符籙無火自燃,在消耗完所有力量之後,便化作了灰燼。
“師爺!”盛彩瓶連忙上前攙扶住他。
她雙眼通紅,臉上還殘留著淚痕,顯然是哭過。
“別哭,我又不是要死了。”謝荀無奈,一臉疲憊的開口安慰道。
“汪汪!”
就是!就是!
一旁的哮天附和道。
隻不過它的話,隻有謝荀和小竹才能聽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