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白頭(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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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著白色的毛巾漫不經心的擦著頭發,修長的腿一步步的朝著她走過來,“想要解開?”

    煉風華微一聳肩,“少帥,我想方便,你這樣綁著我,我怎麽去?”

    龍非離神情淡淡,眉梢微挑,將手中的毛巾往椅子上一丟,“我陪你。”

    “”煉風華長長的翻了一個白眼,“我決定還是等等再去。”

    對於煉主席吃癟,龍少帥的心情不自覺的朗潤了起來。

    然而接下來他的動作,卻讓煉風華覺得自己受到了女扮男裝以來最大的挑戰,咱們龍少帥幹淨利落的脫下了上身的襯衫,現在已經是**著上身了。

    煉風華一向的人設都是生人勿進的清貴公子,誰敢在她麵前放肆,更何況是公然脫衣。

    如今卻偏偏遇見了從來不按常理出牌,腦回路與眾不同的龍少帥。

    煉風華的視線剛好與他對上,目光剛想要移開,卻陡然意識到如果就這樣移開,難免會一起他的懷疑,畢竟她現在是“男人”不是。

    這男人看男人哪有不好意思到移開視線的?

    於是隻好保持了原狀,龍非離見她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滿意的勾起唇角,俯下身子靠近,兩人之間氣息相交,“怎麽我的身材好到讓你都舍不得移開視線?”

    煉風華一怔,有些尷尬地笑笑:“少帥說笑了。”

    那雙在沙場上百發百中的修長手指慢慢的滑過她的衣領,“天不早了,我幫你脫衣服?”

    脫衣服?!

    這是在開什麽國際玩笑?

    脫了衣服,一切還不都露餡了?

    煉風華深吸了一口氣,笑的恰到好處:“這種事情就不勞少帥費心了,我一向喜歡穿著衣服睡。”

    “這樣?”

    龍少帥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開始慢條斯理的去解皮帶,修長健碩的身體就這樣無遮無瀾的展露在了她的麵前。

    驀然煉風華突然想起了一則在女生之間的說法,這輩子如果誰能有幸為少帥解下一顆扣子,那一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

    所以,她現在直接看到了龍少帥脫光了站在身前,是不是上輩子轟炸了銀河係來的?

    龍非離順手關掉了房間內的等,隻留下床頭的一盞,昏暗的燈光散發著柔和的光。

    煉風華習慣了一個人睡,現在身邊陡然多了一個,還是一個禍害,這番的感覺真的無法言說。

    不適的動了一下身子,不想要少帥那侵占性極強的氣息撲灑在耳邊,可卻是收效甚微。

    “這樣還會夢遊”身後灼熱的氣息撲灑在後頸,帶來如火一般的感覺,“風華為什麽上了床之後一直不說話?難道是害羞?”

    害羞?

    煉風華聽到這兩個字,邪佞的嘴角勾起起來:“少帥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麽。”

    “哦?”願聞其詳的姿態。

    “害羞這是女人才會有,要不就是短袖,很不巧我都不是。”

    “是不是試試?”

    煉風華眉心一跳,“少帥想要喜歡在下麵?”

    龍非離玩味的將大掌扣在她的腰上,“你是說你要在上麵?”

    瞥了一眼腰際的手,反問,“有哪個男人會喜歡在下麵?”

    龍非離眉頭皺成了一個大寫的“川”字,他喜歡親昵她,不自覺的想要占有她,但是卻忽略了一點。

    就像是她所說的,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喜歡在下麵。他想要她,下意識就將她放在了女人的位置上,以至於一時忘記了,眼前的這個人是智謀定四海的煉參謀長,一個絲毫不遜色於他的男人。

    龍非離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半晌後,解開了他手腕上的領帶。

    原以為她會說些什麽,等了很久卻不見半點動靜,撐著手臂看去,原來在他煩躁不已的時候,煉主席已經酣然好夢。

    濃如鴉翼一般的睫毛投下淡淡的剪影,讓她看起來單純無害如同稚兒,誰又能想到這宛若是墜落精靈的少年,手掌起合間便可以翻雲覆雨。

    龍非離不知道自己究竟盯著這樣麵頰看了多久,知道眼皮困乏,這才沉沉的睡去。

    而當他的呼吸勻稱之後,他並不知道那個他以為已經睡熟的人悄然睜開了眼。

    北方的天氣入秋開始便有著微微的涼意,再加上夜裏忽然下起了細雨,滴滴的雨珠落在窗戶上,寒意一點點的浸透了進來。

    煉風華生性怕冷,這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她下意識的便想著溫暖的熱源靠近

    涼意襲來的時候,有一個火熱的大暖爐,真讓人留戀。

    多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暖了?

    煉風華情不自禁的湊著麵頰蹭了蹭。

    翌日當她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看到自己緊緊的摟著某人的時候,驚悚程度可想而知。連忙低頭去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當看到與睡前沒什麽兩樣的時候,這才稍稍安下心來。

    龍少帥深幽的眸子看著她,如果黑寶石般璀璨的眸子閃著耀眼的光芒,無人可以忽視。

    兩個人現在的姿勢曖昧到了極致,他的腿壓在她的身上,她整個人依偎在他的懷中,兩人最私密的一處隻隔著一層衣物相互抵著。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彌漫。

    煉風華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眼底存有的渙散,知道他的神誌還沒有完全的情形。

    慢慢的將自己的身體從他的禁錮中抽離

    然而就是她的這一個動作,龍非離的神誌漸漸清醒了過來,與此同時的是下身也隨之蘇醒。

    這樣的感覺異樣,怪異,令他眉頭一皺。

    煉風華自然是看出了他現在的狀況,為了使得自己的動作看起來自然,精致的麵頰湊近他,完美的唇形一張一合的吞吐著霧氣:“少帥有反應了,嗯?沒關係,男人嘛,早晨都會比較精神。”

    她的湊近額前的碎發搔著他的耳朵,仿佛也在瘙癢著他的心,為了壓下心底的這股子異樣,龍少帥微微將頭側開了些,低沉的嗓音泛著喑啞,帶著酥酥的味道:“還想被綁起來?”

    煉風華訕訕的收回手:“”真是不經逗。

    龍非離將她從身上推開,就像是推開什麽擾人的小獸,一臉冰冷的走進了浴室。

    煉風華橫躺在床上,想起剛才那人起了反應之後冷下的臉,驀然就笑了起來。

    誰能想到聞名南七省,震徹東三省的龍少帥竟然會有一天跟一個女人同床,而且還沒有發現任何的怪異?

    看剛才少帥的反應,一定是在懊惱自己身體的反應,哪還有什麽時間精力去關心她與他之間的不同。

    浴室內嘩啦啦的水聲,夾雜著無邊的霧氣,冷水打在健碩的後背上,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擴張,下身的痛脹感讓他想要將外麵的那人狠狠地壓在身下蹂躪。

    水從頭頂而下,打濕的頭發粘貼在頭皮,煩躁的抬起大掌掃了一下,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

    身體在叫囂,他的腦海中卻不都是煉風華的麵龐。

    他很確定自己活了這麽多年從未對男人動過心,但是為什麽卻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著煉風華起了不該有的念頭?

    隻有他自己知道,剛才醒來的那一刻,看到她的麵頰,他的身體頃刻間便起了反應。

    就在龍非離的眸光明明滅滅的時候,外麵傳來了電話鈴的聲音,很快拿到略帶著清冷的聲音細細微微的傳了過來,“煉小姐。”

    煉無暇嬌嬌媚媚的笑了,“主席好生見外,叫我無暇就好”

    煉風華嘲諷的勾起唇角,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問道:“無暇,找我有事?”

    “上次一別,已經是許久未見,主席最近可有空?”小心翼翼的詢問。

    現在就等不及了?

    如果薑海峰知道自己心目中的仙女,是這樣不堪的模樣,有著未婚夫還在惦記著別的男人,不知道會不會跌破眼球?

    “這個”佯裝猶豫。

    若即若離才是引誘的最高境界。

    “沒關係,如果主席有事,我們可以另選別的時間,我隻是隻是許久不見有些有些”含含羞羞,嬌嬌切切。

    煉風華不得不承認,煉無暇對於男人真的很有一套,就這般嬌不勝羞的模樣,足夠令男人目眩神迷。

    “啪”

    還沒有能夠繼續虛與委蛇,這邊電話已經被某個濕漉漉的少帥給扣上了,“離那個惡心的女人遠一點。”

    煉風華:“”

    因為剛從浴室內出來,周身還帶著水汽,雙眸確實陰沉的可怕。

    煉風華對此,勾唇一笑,“不可以哦,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呢。”她可不會這麽輕易地就放過他們呢。

    因為咱們煉大主席拒絕了龍少帥遠離煉無暇的“好意”,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少帥對她采取了極其殘暴的盯人方式。

    同吃、同睡、同行。

    一開始煉主席還反抗一二,最後幹脆任由他去了。

    每晚睡覺的時候,煉風華都會在床鋪的中間放上一杯水,效仿古時祝英台與梁山伯,為的就是防止上一次醒來兩人的身體相互交織在一起的狀況。

    對於龍少帥隻是眉頭微皺,並沒有提出什麽反對意見,這樣也好,免得他哪天一個犯渾直接將人就地正法了。

    煉風華拿著毛巾走進了浴室,上好鎖之後,拆開了胸口的繃帶,簡單的衝洗了一下之後,武裝好走了出來。

    濕漉漉的長發披散在身後,周身圍繞著水汽,怎麽看怎麽樣是出水芙蓉。

    龍非離一向知道她長的極好,但是身為一個“男人”這樣的長相未免過於秀氣,如果不是那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著的清貴的氣息,他簡直要懷疑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一個美嬌娥。

    穿著木屐的煉風華腳趾圓潤白皙,如同灼燒精美的白瓷,龍非離的眸光深了一下,許久才移開視線。

    有了多次的“同床”經驗,這一次煉風華很是淡定,畢竟少帥的為人還是可以信得過的。

    許是燈滅了,當人的視覺消失的時候,別的感官就會特別的靈敏,比如嗅覺,聽覺

    淡淡的沐浴香夾雜著真真不知名的幽香,以及那清淺的呼吸,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分外的清晰,似有若無的繚繞在龍非離的耳邊、鼻尖。

    煉風華也聽到了龍非離呼吸的急促不平靜,撐起身體側臥著說道:“少帥還沒睡?”

    尾音微微上揚,酥酥麻麻的在漆黑的夜幕響起,有種難以言說的味道,讓人的心魂為之一蕩。

    心髒的跳動帶來身體的灼熱,他迫切的想要找個發泄口,深幽的眸子在黑夜中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煉風華見他沒有說話,正準備偃旗息鼓休息的時候。

    龍非離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氣息如烈火,血管奔湧著熱浪,他扣著她雙手的掌心都在灼燒。

    窗外的月光透出柔和的光束,淡淡的光芒灑在龍非離的那雙眸子上,就像是時刻會撕裂獵物的野獸。

    兩個人近到呼吸交疊,龍非離似乎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她濃密睫毛的根數。

    深幽的目光如同一汪看不見底的古井,煉風華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片汪洋之中,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危險,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

    “不許動。”他的聲音魅惑的帶著絲絲的難耐。

    煉風華抿唇,她也不想動,但是這位爺能從她身上下去不?

    然後還沒有等她腹誹完,龍非離便將她的腦袋按在了他快速跳躍著的胸膛上。

    一時間,鼻翼間滿滿的都是他身上好聞的類似於青草的味道,這種感覺美好卻帶著未知的危險。

    她比他矮了大半個腦袋,抬眸的時候正好可以看到他鬼斧神工的下頜,完美的弧線,禁欲卻又纏綿。

    他的胸口不規則的跳動著,煉風華知道那意味著什麽,不敢再隨意亂動。

    靠在他胸口人兒,溫順,柔軟,一點都不像他渾身上下**的,好像一個不小心就能將她撕碎。

    明知道他懷中抱著的是一個男人,是一個跟他一樣構造的男人,卻還是抑製不住的想要做點什麽

    夜色越來越深,兩個人躺在床上的畫麵,宛若一幅潑墨傾城的水墨畫,煉風華的青絲密密疊疊散在腦後與白衣碰撞出熱烈的火花。

    清晨的曙光灑滿大地,煉風華緩緩的睜開了眸子,由於剛剛睡醒,意識還有些朦朧,一抬首就看見上方那張顛倒容華的麵容,雅痞、矜貴。

    睡熟的龍非離沒有往日裏的張揚與貴氣,帶著的是純然的優雅,也難怪東北王就這一個兒子,自然是養的極好的。

    上帝總是會格外的厚待一些人,無意龍非離就是其中之一。

    還沒等煉風華感慨完,身體的下腹猛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疼痛,一下子有什麽東西從身體裏洶湧而出。

    煉主席整個人猛然間僵住了,低咒一聲,迅速起身,逃向了洗手間。

    她家親戚為什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造訪?

    真是挑的一個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