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抬起頭，目光毫不退縮地與她對視：“不然呢？你們就是這麽對待客戶的？我花了那麽多錢，結果你們就是這麽回報我的？我背後還有很多資源！”
    女人冷笑一聲，語氣裏帶著一絲嘲諷：“你以為你那些小把戲能騙過我？你的身份，我們早就查清楚了。”
    秦川心裏一緊，但臉上依舊保持著憤怒的表情：“查清楚？那你說說，我到底是誰？”
    女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一部手機，打開屏幕，在秦川麵前晃了晃：“這是你的手機吧？裏麵的聊天記錄和資料，我們已經全部查過了。你以為你偽造的那些東西能騙過我們？”
    秦川心裏一沉，但很快又冷靜下來。
    他知道，對方依舊是在試探他。
    還是那句話，如果對方真的查清楚了他的身份，根本不會浪費時間跟他廢話。
    “查過了？那你們應該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秦川咬著牙，語氣裏帶著一絲挑釁，“你們要是敢動我，我的朋友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女人眯起眼睛，似乎對秦川的反應有些意外。她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有意思，你倒是挺能裝的。”
    秦川沒有回應，隻是冷冷地看著她，心裏卻在默默計算著時間。
    他知道，楚河一定已經在行動了。隻要再撐一會兒，他就有機會脫身。
    “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我？”女人突然收起笑容，語氣變得冰冷，“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的真實身份，否則……”
    她的話還沒說完，房間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房門被人猛地推開，一個男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低聲對女人說道：“不好了，外麵有警察！”
    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她狠狠地瞪了秦川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果然有問題！”
    秦川卻麵色如常：“我說了，你們抓錯人了。”
    女人沒有再多說什麽，迅速轉身離開房間，臨走前還不忘對那個男人吩咐道：“把他帶走，別讓警察找到！”
    秦川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裏也有些疑惑，是楚河帶人來了嗎？
    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那兩個人架著往外拖去。
    與此同時，屋外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男人雄厚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了進來：“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不要負隅頑抗，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她咬了咬牙，看了一眼秦川，似乎在做最後的權衡。
    幾秒鍾後，她冷聲下令：“算了，丟下他，我們走！”
    那兩人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鬆開了秦川，跟著女人迅速從後門撤離。
    秦川被丟在地上，身體還有些虛弱，但他顧不上疼痛，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屋外傳來一陣打鬥聲，緊接著是幾聲槍響，震得秦川耳膜發疼。
    沒過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兩名穿著警服的警察衝進了房間。
    其中一人迅速跑到秦川身邊，蹲下身將他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另一名警察則一邊解開秦川身上的繩子，一邊安慰道：“放心，沒事了。我們的人正在追捕歹徒，剛才已經擊斃了一名，你現在安全了。”
    秦川活動了一下被綁得發麻的手腕，語氣冷淡地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的態度平靜得有些反常，仿佛剛才的驚險與他毫無關係。
    那名警察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這次多虧了你，我們才能有這麽大的收獲。楚隊待會兒也要來了，他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秦川依舊麵無表情，甚至顯得有些茫然：“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我是被人莫名其妙抓過來的。另外，你們說的楚隊又是誰？”
    “你現在已經安全了，我們都懂臥底的不容易。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在你被綁架後這麽快趕來。”另一個警察語氣誠懇地對秦川說道。
    然而，秦川依舊不為所動，臉上寫滿了疑惑和警惕：“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什麽臥底？我什麽時候成你們的臥底了？”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無奈地說道：“罷了，等一會兒楚隊來了，你親自跟他說吧。我們先帶你出去。”
    另一個警察則故意提高了聲音，試圖引起秦川的注意：“反正，這次你是立了大功了。我們一直沒有線索，這次直接抓住了活口，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秦川點了點頭，表麵上順從地跟在他們身後，但心裏卻早已警覺起來。
    當他走出門口時，突然加速，猛地衝了出去。
    “快追！”其中一個警察見狀，立刻大喊。
    秦川頭也不回地朝著前方狂奔，雖然他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但他清楚，自己必須逃出去。
    剛才那兩個“警察”的舉動讓他起了疑心，從他們進門開始，就一直在試圖引導他說出某些信息。
    更關鍵的是，他在其中一個警察的手腕上看到了一個紋身。
    真正的警察，怎麽可能會有紋身？
    秦川一邊跑，一邊在心裏暗罵自己大意。
    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假扮警察來試探他。
    如果不是他及時發現破綻，後果不堪設想。
    與此同時，暗處的女人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她皺了皺眉，低聲對身旁的男人說道：“他真的不是臥底？不太可能吧？他和老孫接觸就是從李素珍出事以後開始的。而且，他剛跟老孫進行了交易，警察後腳就來了，最後那個孩子卻到了警方手裏，而他卻安然無恙。這一切，你不覺得太過於突兀和巧合了嗎？”
    男人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如果他真是臥底，剛才那的試探，他早就露餡了。可他不僅沒承認，還直接跑了。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心裏有鬼，但未必是警察的人。”
    女人眯起眼睛，語氣裏帶著一絲冷意：“不管他是不是臥底，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男人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查了。隻要他還在我們的地盤上，就逃不掉。另外，如果證實他沒有問題的話，確實可以接納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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