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當秦川把那張紙遞過來時，夏荷整個人都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她和李頌剛才明明在監控裏看到秦川在寫些什麽，卻沒想到他寫的東西竟然是給自己的。
    難道這是他的聲東擊西之計？故意用這種方式來混淆視聽？
    更讓夏荷意外的是秦川此刻的打扮。
    他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完全不像平時那個流裏流氣的“張偉”。
    “你可以打開看看。”秦川麵帶微笑，語氣輕鬆地催促道。
    他故意靠近了一步，低聲說道：“別人怕你，但我不怕。因為在我眼裏，你隻是個小女孩。我覺得，我可以保護好你。”
    夏荷聽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但她並沒有回應秦川的話，而是將話題一轉：“你的任務來了。我們發現了一個警察的臥底，你的身份是最清白的，所以你去接觸他最合適。”
    “好。”秦川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臉上沒有絲毫波動。
    無論是試探還是確有其事，他都沒有拒絕的餘地。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盡快獲取他們的信任，徹底融入這個組織。
    “走吧。”夏荷上了車，手裏依舊握著秦川遞給她的那張疊好的信紙。
    她的臉上掛著罕見的笑容，甚至帶著一絲愉悅。
    這個笑容讓李頌感到一陣不安。
    他瞥了一眼夏荷手中的信紙，又看了看秦川，最終選擇了沉默。
    車子緩緩啟動，夏荷的笑容依舊沒有消失。
    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張信紙，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與此同時，楚河的辦公室裏，氣氛卻顯得有些凝重。
    “楚隊，市局來人了。”王偉敲門進來，打斷了楚河的思緒。
    楚河皺了皺眉，隨即起身走出辦公室。
    剛出門，他就遇見了王觀，上次碰麵的那位市局王隊長。
    “王隊長，你這是……”楚河主動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王觀點了點頭，神情嚴肅：“我們審問了之前破獲的那起人口拐賣案件，發現那隻是一個小窩點。”
    他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觀察楚河的反應。
    楚河沒有多問，而是將王觀和他身邊的女警迎進了辦公室。
    王偉利索地倒了兩杯茶水，隨後退了出去。
    “我需要你的配合。”王觀直截了當地說道。
    楚河沒有立即回應，而是靜靜地看著王觀，等待他的下文。
    “我們原本想順藤摸瓜，但線人突然失去了聯係。”王觀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調查販賣嬰兒的案子，我可以給你提供線索，但我也希望你能幫我。”
    楚河依舊沒有動容，語氣平靜：“你想讓我怎麽幫你？論人力物力，你們市局都比我們強。”
    王觀盯著楚河，試探性地問道：“那天逃跑的人裏，有個叫張偉的。我想，他應該是你的人吧？”
    楚河聞言，眉頭微皺，語氣冷淡：“對於你說的這個人，我真沒有印象。”
    雖然楚河否認了，但王觀並不相信。
    他昨天查過這個叫“張偉”的人，發現了一些可疑之處。
    尤其是“張偉”和記者秦川的外貌特征，竟然有幾分相似。
    “我沒記錯的話，你們這兒上個月發生了一起死亡案件。”王觀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壓迫，“死者是一年前失蹤的，屍體被發現時，器官缺失……”
    楚河依舊麵不改色，冷靜地回應：“市局如果有線索提供，我們當然歡迎。這起案子我們確實毫無頭緒。”
    王觀卻不依不饒：“死者有個哥哥叫秦川。而就在秦川外出學習不久後，這個‘張偉’就出現了。楚隊長，你不覺得這太巧合了嗎？”
    “你是覺得，這個‘張偉’就是秦川？”楚河故作驚訝地問道，仿佛毫不知情。
    楚河才不認為秦川會如此馬虎，作為一個資深調查記者，他更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這種誰都能聯想到的事情，秦川又怎麽會沒有提前想到？
    而且，從王觀這話裏的意思來看，他也隻是猜測而已。
    如果王觀真的有確鑿證據，就不會在這裏旁敲側擊了。
    王觀盯著楚河，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麽破綻。
    但楚河的神色始終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波動。
    辦公室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無形的張力。
    而此時的秦川，正坐在車裏，目光透過車窗望向遠方。
    “待會兒，你就正常跟他接觸就行，另外把耳機帶上，我會教你怎麽去做，或者說你該怎麽做。”李頌說著，將一個微型耳機遞給了秦川。
    秦川沒有多問，直接接過耳機，利落地塞進了耳朵裏。
    他的動作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甚至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李頌看著秦川這副模樣，心裏不由得泛起一陣怪異的感覺。
    他用探究的目光在夏荷和秦川之間來回掃視，總覺得今天這兩個人有些不對勁。
    尤其是秦川，平時一副流裏流氣的樣子，今天卻穿得格外正式，甚至有些“騷包”。
    “我陪你去，放心，不會有危險。”夏荷突然開口，語氣輕描淡寫，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試探，“那個人是警察偽裝的買家，跟你一樣，都是戀童癖變態。”
    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通過後視鏡望著後麵的秦川“你最近憋不憋？要不，我去給你找個小女娃？”
    她的語氣看似隨意，卻字字帶刺，仿佛在試探秦川的底線。
    秦川神色如常，語氣平靜地回應：“都聽你的，你說了算。”
    他的回答幹脆利落，沒有絲毫遲疑，仿佛對夏荷的試探毫不在意。
    李頌聽到這裏，心裏更加覺得不對勁。
    他看了看夏荷，又看了看秦川，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甚至帶著一絲詭異的曖昧。
    “真是見了鬼了……”李頌低聲嘟囔了一句，眉頭緊鎖，心裏隱隱升起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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