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選的這個人，確實很謹慎。”撒坦瞥了夏荷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
    而後，他的視線重新落在監控畫麵上，對夏荷調侃著：“不過，我聽說你居然讓他牽著你的手？你不會真的喜歡上他了吧？”
    夏荷的表情依舊冰冷，語氣中也很冷淡，“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心裏有數。”
    她的回答幹脆而冷淡，仿佛在無聲地宣告：她的決定不容任何人質疑。
    撒坦笑了笑，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將話題轉向了正事，“他的底細雖然不幹淨，但的確是個很好的人選。不過，我希望你不會因為個人感情壞了大事。”
    “隨你便，不會壞事兒就行了。”夏荷的語氣依舊冰冷，“我們要的是把那個叛徒揪出來，如果不是他，就不會出這些事情。”
    撒坦點了點頭，語氣陡然冰冷，隨後說道：“先是那個女大學生的屍體在扁山被人發現，再然後是李素貞和白雪。說起白雪，你就沒有去順藤摸瓜試試？不出意外，這些事都是那個叛徒做的。”
    夏荷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語氣很是自信：“白雪？她隻不過是個靶子罷了。那個人是想用這些事情吸引警方的注意。不過，我有信心抓住他。”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希望如此。不過，我提醒你，那個叛徒可不簡單。他能在我們眼皮底下潛伏這麽久，說明他的手段非同一般。”撒坦望著夏荷笑了笑，然後視線回到了監控上。
    夏荷沒有回應，隻是冷冷地看了撒坦一眼，隨後將目光重新投向監控畫麵。
    監控畫麵中的秦川依舊保持著那副慌亂的神情，仿佛真的被逼到了絕境。
    “楚河對我們沒有說實話，這個秦川消失得太突然了。而且，我們居然還調查不到他的具體行蹤，這本身就很有問題。”王觀身邊，一個女警察憤憤不平地說道。
    她的語氣中充斥著不滿，顯然是對楚河的隱瞞感到極度不舒服。
    王觀沉默了片刻，眉頭緊鎖，語氣有些失落：“走一步看一步吧。小宋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
    女警察搖了搖頭，神情黯淡：“目前沒有，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們已經動用了能用的資源，但依然找不到任何線索。”
    王觀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中帶著一絲凝重：“繼續留意，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我再去探探楚河的底。最近發生的這一係列事情，絕對不是偶然。別忘了，這件事還是那個人打電話告訴我們的。”
    他的話仿佛在暗示著什麽一般。
    女警察點了點頭，神情中帶著一些警惕：“你是說……那個人可能是故意引我們入局？”
    王觀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緩緩站起身，目光凝視著窗外的夜色：“不管是不是局，我們都得查下去。這件事的出現、小宋的失聯，還有那個地下黑市的傳聞……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仿佛在分析著每一個可能的線索。
    “你繼續去調查，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麽蛛絲馬跡，我去找楚河！”最後，王觀還是打算再去楚河那裏試上一試。
    這件事，畢竟跟楚河那邊也有聯係，而且秦川這個人，也是那個人提供給他的！
    而此時，秦川已經坐在角落裏閉上了眼睛。
    不過，他並不是睡覺，而是在思考那個男人的身份。
    他不是怎麽相信，這個男人就是幕後之人，但有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
    那就是，這還是對他的試探。
    但是他也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麽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他呢？
    起初，秦川是以為自己偽造的身份，背後有一些資源。
    但自從來到了這所謂的地下天堂後，秦川就認清了現實。
    他親眼見了這裏的奢靡，心中不禁苦笑：這樣一個龐大的銷金窟，又怎麽會輕易將目光投注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三瓜兩棗”之上？
    所以，對於夏荷以及她背後之人找到自己的用意，成了秦川心頭揮之不去的謎團。
    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場錯綜複雜的遊戲，而遊戲的規則、目的，乃至對手，都籠罩在重重迷霧之中。
    另外，那個男人還是沒有放棄，他嘴裏還在念叨著。
    “哎，兄弟，別白費力氣了，你看你耳朵都流血了。”秦川歎了口氣，沒打算去幫他包紮。
    在這種地方，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不過，這事兒還沒完。
    秦川覺得，自己好像被卷進了一個大漩渦裏，越陷越深，而背後的真相，就像被霧遮住了一樣，看不清也摸不透。
    他現在就像一葉扁舟，在波濤洶湧的大海裏漂著，隻能靠自己的一點小聰明和直覺，希望能找到一條出路。
    盡管張少陽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但那男人還是頑強地掙紮著，用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我……我走不……出去了，你……你有機會……”
    “有啥機會啊？你瞧瞧我現在，不也跟你一個德行了嗎？我真不明白，你這是圖啥？我是為了錢來的，那你呢？難道有什麽東西能比命還重要？”秦川故意扯大了嗓門喊道，似乎想以此來驅散心中的不安。
    “我……我們內……內部有……有叛……叛徒……”男人再次用盡全身力氣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幫……幫我……把消……消息帶……帶出去……”
    話音未落，男人便一頭栽倒在地，再無聲息。
    “我靠，你可別真死了啊！”秦川嚇得猛地跳了起來，一邊大喊，一邊慌忙跑到門口，開始使勁捶打房門，嘴裏不停地喊著：“快來人啊，死人了，死人了！可別讓我跟這死人待一塊兒啊，你們讓我幹啥都行！快放我出去！”
    “看來，這小子很怕死啊。那他怎麽還跟你在一起……”撒坦看到這一幕脫口而出，但轉過頭看到夏荷後，立馬改口問道：“現在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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