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隊，網上又炸了！”王偉快步走進辦公室，臉色凝重地壓低聲音，“這次是涉及地下代孕案，一個17歲女孩給55歲老光棍生雙胞胎的事被爆出來了。”
    楚河猛地抬頭，手中的筆"啪"的一聲拍在桌上：“具體什麽情況？”
    “剛爆出來五分鍾，”王偉遞過平板電腦，屏幕上赫然是一則觸目驚心的爆料：“17歲少女為55歲老光棍代孕雙胞胎，交易金額60萬”。
    還有一張河配圖，是一張模糊的醫院產檢單和轉賬記錄截圖。
    楚河盯著屏幕，眉頭越皺越緊。
    這手法太熟悉了，和之前販嬰案如出一轍，都是突然在網上引爆。
    他想起最近接二連三爆出的案件：先是扁山連環命案涉及到人口拐賣和地下器官交易，緊接接著是婦幼李素珍涉及販賣嬰兒交易，現在又是未成年地下代孕……
    “查查爆料來源。”楚河沉聲道，“這手法太刻意了，像是有人在故意引導輿論。看看能不能查查，是什麽人爆出來的。”
    楚河心中此刻有了一個猜想，但他目前也不知道是不是，隻能看調查結果。
    王偉點點頭：“技術科已經在追蹤了。不過楚隊，這事要是真的……”
    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沒在繼續說下去，但兩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這已經不僅僅是違法代孕，更涉及未成年人性侵。
    無論從哪個層麵來看，這都是違法的！
    楚河突然想起秦川之前提到的“定製代孕”。
    當時秦川說這個犯罪集團能根據客戶需求“定製”代孕媽媽，甚至包括未成年少女。現在看來，秦川的情報很可能是真的。
    “重點盯涉事醫院，同時聯係一下婦聯和未成年人保護中心。”楚河快速做出部署，“先找到這個女孩。如果是真的，必須立即解救。另外...”
    他話沒說完，辦公室門又被推開。
    李雪舉著手機衝了進來：“楚隊！又爆出新料了！有人在網上曬出了這個代孕中介的聊天記錄和價目表！”
    楚河接過手機，屏幕上是一張清晰的價目表：
    “普通代孕：30萬起
    優質卵源：+10萬
    未成年：+20萬
    雙胞胎：+10萬
    指定性別：+15萬”
    最下方還標注著一行小字：“全程正規醫院，包健康，包成功，不成功不要錢！”
    “畜生！”楚河一拳砸在桌上。
    這哪是什麽代孕，分明是赤裸裸的人口買賣。
    “通知網安部門，請求他們配合，立即控製輿情。”楚河當機立斷，“李雪帶人去保護那個女孩，別讓媒體搶先。”
    王偉剛轉身，楚河又叫住他：“等等！聯係下打拐辦，查查最近三年類似的未成年孕產婦記錄。”
    窗外，暴雨如注，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上發出急促的聲響。
    楚河站在窗前，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一道道扭曲的水痕，就像此刻他紛亂的思緒。
    這絕不是偶然，楚河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窗台。
    從秦婉屍體被發現開始，到現在的未成年代孕，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設計的棋局。
    有人在刻意引導輿論，把警方的調查方向攪得一團亂。
    “到底想幹什麽……”楚河喃喃自語。
    他能想到的就是說，這個是那個神秘人的手筆。
    而那個神秘人既然選擇聯係警方，為何又要將案件曝光？
    這不僅引發了社會恐慌，更讓調查難度成倍增加。
    讓原本可以暗中追查的線索，現在全都暴露在公眾視野下，嫌犯們必然會更加謹慎。
    扁山連環殺人案、地下器官交易、販嬰團夥、代孕黑色產業鏈。
    四起案件看似獨立，卻又詭異地交織在一起，並且全都指向東津區這個彈丸之地。
    這些案件都需要他來負責偵破。
    在上方，局長夏東山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才勉強使得這些案件沒有被市局接手。
    幸運的是，根據秦川所提供的名單，他成功逮捕了一些涉案人員，這也算是給上級一個初步的交代。
    然而，這隻是治標不治本的做法，問題的根源並未得到真正的解決。
    雖然根據線索抓了十幾個小嘍囉，但每次審訊都像打在棉花上。
    但這些人對核心機密一無所知。真正的幕後黑手依然隱藏在迷霧中。
    “楚隊！”一個小時後，李雪匆匆推門而入，語氣很焦急：“那個代孕女孩的住處查到了，但在我們趕到前，她已經……”
    “失蹤了？”楚河猛地站起身，打斷了李雪的話。
    李雪點頭，連忙說道：“房東說昨晚有輛黑色商務車來接她。監控拍到了車牌，是套牌。”
    楚河一拳砸在桌上。
    又一個關鍵證人消失，這絕不是巧合。
    他抓起外套：“走，去現場看看。另外，通知技術科，把最近一個月東津區所有監控異常點都排查一遍。”
    雨幕中，警車疾馳而過。
    楚河望著窗外模糊的街景，突然想起秦川說過的話：“他們就像蜘蛛，早就織好了網，就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楚隊，情況變得更複雜了。”李雪快步追上正要上車的楚河，雨水順著她的發梢滴落，“那個男的和雙胞胎也失蹤了，我們查到他們在半個小時前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楚河猛地攥緊了車門把手，金屬的冰涼觸感透過掌心傳來。
    這夥人的行動速度遠超他的預計，從輿情爆發到關鍵證人消失，前後不超過半個小時。
    哪怕楚河速度很快，但最終還是撲了個空。
    “無論你是誰，既然你卷了進來，那麽就由不得你了！”麵具男望著監控畫麵中的秦川，冷笑著起身。
    隨後來到了秦川麵前，他原有位置坐了下來。
    當麵具男重新出現在秦川麵前時，他換了一種談判姿態：“算了，這樣你說你想要什麽，我滿足你怎麽樣？”
    秦川的目光在麵具上停留片刻，突然笑了：“我要的，恐怕你給不起。”
    “哦？”麵具男微微前傾身體，“不妨說說看。”
    “我要見撒坦。”秦川一字一頓地說，“真正的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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