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重要嗎？”女人語氣平淡，反問王觀一句。
    王觀聞言，瞬間愣住。這般輕描淡寫的反問，仿佛一陣冷風，讓他心底泛起一絲疑惑的漣漪。
    對女人而言，或許這件事真的無關緊要，就像一片落葉飄入湖麵，激不起她內心絲毫波瀾。
    然而，於王觀來說，這件事卻如同一團迷霧，縈繞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他隻是想不通，在現在文明開化的現代社會，怎還會有人如此心甘情願地為他人做這種事？
    難道她真如傳說中的死士一般，毫無自我意識，隻知聽從命令行事？
    “這對你究竟有什麽好處？你為何如此心甘情願？”王觀不死心，再次追問，目光緊緊鎖住女人，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答案的蛛絲馬跡。
    女人微微仰起頭，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緩緩說道：“或許，我曾經也是個苦命人，飽嚐世間的辛酸與無奈；又或許，在我眼中，他們本就該死，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順應內心的想法罷了。”
    王觀聽後，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再開口。
    他靜靜地凝視著女人臉上那副牛頭麵具，仿佛那麵具後隱藏著無盡的秘密，而他想竭盡全力，將這秘密看穿。
    此刻，他真切地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就像一個被無形絲線操控的木偶，又似一台毫無情感的機器人，一舉一動皆遵循著某種既定的指令。
    她的內心世界，宛如一座被重重迷霧籠罩的神秘城堡，他雖竭力探尋，卻始終無法窺得其全貌。
    王觀深知，再追問下去也隻是徒勞，於是輕輕歎了口氣，不再言語。
    “王警官，您盡管放寬心。”女人聲音沉穩，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篤定，緊接著說道，“我本身也是個罪孽深重之人。在把這些事情徹底處理完之前，我會把我過往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股腦兒全盤托出，毫無保留。”
    王觀聽聞，目光微微一凝，隨後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幹脆利落地應了聲：“好！”
    應聲之後，王觀便緩緩將目光從女人身上移開，投向了前方。
    “還說不是你暗中安排的人，你們這群人簡直瘋魔了！”警車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街道盡頭，楚河目光如炬，意味深長地瞥了身旁的女人一眼。
    女人聽聞，隻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卻並未言語。
    那笑容如同深潭中的漣漪，看似平靜，卻藏著無盡的深意。
    待警車的尾燈徹底消失在二人的視野之中，楚河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沉聲問道：“我實在搞不明白，你們這般大費周章、肆意妄為，究竟是為了什麽？”
    回想起這一路走來的種種，楚河隻覺後背發涼。
    從最初那令人發指的器官販賣案，到後來喪心病狂的嬰兒販賣，再到背後盤根錯節的人口拐賣網絡和地下代孕黑幕，甚至還牽扯出那神秘莫測、讓人毛骨悚然的“永生藥劑”。
    隨著調查的逐步深入，楚河愈發覺得這背後的事情如同一團亂麻，錯綜複雜，毫無頭緒。
    每解開一個謎團，就會有更多更深的謎團接踵而至，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幕後操控著一切，將他們引入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
    這情形，就好似有人飲下了致幻的假酒，在瘋狂與混沌中肆意妄為，毫無邏輯與章法可言。
    身為警察，楚河向來以敏銳的洞察力和清晰的邏輯思維著稱，可如今麵對這些人的所作所為，他卻如同置身於迷霧之中，完全摸不著頭腦。
    更讓楚河感到震驚和困惑的是，就連平日裏看似老實本分的秦川，似乎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表麵上的他，和善可親，與世無爭。
    可實際上，他卻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讓人捉摸不透。
    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團迷霧，將楚河緊緊籠罩，讓他根本看不清這些人的真實意圖。
    他們這般興風作浪，究竟能從中得到什麽好處？
    楚河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在紛繁複雜的線索中，楚河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一條關鍵信息，那所謂的“永生藥劑”。
    “說實話，我對他們究竟在謀劃些什麽，也是一頭霧水。”唐雪菲輕輕擺了擺手，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神情。
    那模樣，仿佛自己真是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對這背後的種種一無所知。
    “那好，我問你，你自己呢？你到底想做什麽？”楚河目光如炬，緊緊鎖住唐雪菲，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此時，楚河的腦海中已經如同一張錯綜複雜的蛛網，梳理出了好幾條看似獨立卻又暗藏關聯的線索。
    就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夏荷與那個給他發送神秘消息的人明顯是同一夥的，他們就像兩條相互纏繞的藤蔓，共同構成了第一條線索。
    而隱藏在幕後的神秘主使，無疑有著自己不可告人的計劃和布局，這是第二條暗流湧動的線索。
    至於那個自稱“現代羅賓漢”的神秘人物，行事風格詭異，宛如暗夜中的幽靈，是第三條充滿變數的線索。
    眼前這個看似柔弱卻又透著幾分神秘的唐雪菲，似乎也在這場複雜的棋局中有著自己獨特的角色，仿佛是第四條尚未完全明晰的線索。
    如此看來，這背後至少交織著四條錯綜複雜的線索。
    每一條都像是一把鑰匙，可能打開一扇通往真相的大門，卻又都隱藏著無數的陷阱和謎團。
    “我？我自然巴不得他們統統都死！”唐雪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如曇花般短暫而又絢爛的笑容。
    那笑容，美得讓人心驚，卻又透著一股徹骨的寒意。
    明明是一句充滿了憤怒與仇恨的話語，可從她嘴裏說出來，卻平靜得如同湖麵，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瀾，仿佛她隻是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實。
    “他們，包含你嗎？”楚河麵不改色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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