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可能隨飛機一起英勇就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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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若爾腦袋是懵的,空白的,聽到舒父這話,她還費了近十秒時間才緩過神來,隨即沒有回答舒父的問題,就抓起手機起身,往門口衝,焦急地隻在奔跑中留下一句,“爸,我出去一趟,這幾天可能不回來了。”

    她要去找他,她一定要去找他,她一定要找到他。

    可她這樣子,舒父又怎麽可能放心地讓她走,當即也是跟上去,拉住正開門的她,“你這樣要上哪去?”

    爸,你別拉著我,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他。”舒若爾著急地要掙脫被拉住的手,說話間,眼裏已有大顆大顆的淚珠,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

    現在,她整個人都是真的像極了隻無頭蒼蠅,唯一堅定的就是,一定要去找他。

    舒父老臉嚴峻,“你先冷靜些,告訴爸,出什麽事了?”

    就她這反應,舒父不傻,基本能猜到是任嘉致那邊出了什麽問題,但他同樣是不願意相信。

    他.......”舒若爾哽得說不出來,她的痛哭也沒有聲音,沒有歇斯底裏,有的隻是不可抑製的眼淚,源源不斷地往外冒。

    舒父看著心疼地將她抱進懷中,慈愛溫柔地輕拍她肩背,“不會有事的,你冷靜些,等冷靜了我們再去找他,爸陪你去。”

    可這種情況,她又怎麽可能冷靜得下來?

    舒若爾連半分半秒都不願再浪費,她嘴上說不好話,就索性把那條新聞調出來給舒父看,聲音顫抖,斷斷續續,“這是他今天回國坐的那趟飛機。”

    舒父頓時有些眩暈,但他又知道自己必須要鎮定,他匆匆看完,把手機交還給她,不容置喙地,“披件外套再走,爸陪你一起去。”

    就她這狀態,舒父是絕對不可能放她一個人走的。

    在舒父鬆開她,匆匆返回,去給她拿衣服時,恐慌,心急的舒若爾,已不聽話的開門出去。

    可她沒走兩步,就又被人拉住。

    太太。”這次是已經在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李隊長。

    再度被迫停下,聽到這聲稱呼,舒若爾愣怔地扭頭看向拉自己的人,整個人都跟傻了一樣。

    李隊長軟了聲,“太太聽舒老先生的,穿上外套再走,外麵冷免得感冒。”

    你.......你早就知道了?”舒若爾的心理,已處在崩潰的臨界點。

    現在全靠一定要找到任嘉致這個信念支撐。

    李隊長沒有否認,還跟她說,“boss已經安排人去了,還有警方也已經出動,太太放寬些心,相信任先生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話都是說出來安慰人的,自來飛機失事,死的多,生的寥寥無幾。

    你們那麽早就知道了,為什麽不告訴我?”聽他這話,舒若爾不僅沒有心寬,反而還更加痛苦,因為如果是連鍾斯年都派人去的話,那就證明,他是真的在那架飛機上。

    可她還抱了份細微的期望,期望他沒有登機。

    還能是為什麽呢?

    無非是希望她的難過痛苦,能夠晚點到來就盡量晚點到來罷了,相信,如果任先生在事發前能夠跟他們聯係,也定會是這個意思。

    他甚至可能連知情權都不會想給她。

    隻是這些,李隊長沒說,他隻是告訴她,“他們已經包好了專機,等我們到機場就可以直接過去,太太可以回去換身保暖的衣服,不趕這一兩分鍾。”

    出事的又不是你家人,你肯定不用著急啊。”舒若爾情緒終究還是沒被控製住地,失控了。

    她腦袋眩暈的,直往下倒,幸得被眼疾手快地李隊長截住,又渾身發軟地,直接蹲到地上。

    方才是不受控製地,默默的哭,這會變成了不受控製地,痛哭出聲。

    對她失控的指控,李隊長沒有辯解,也沒放在心上,他隻是默默地站在邊上,陪著她,看著她哭。

    男女有別,以他是身份是不適合擁抱她,給她依靠的。

    聽到外麵有人攔住了她,本來是想拿上外套就跟出去的舒父,又多費了兩分鍾,匆匆拿出旅行袋,胡亂塞了身換洗衣物才出去。

    若爾。”當他看到自己女兒崩潰地蹲在哭時,他也沒忍住紅了眼眶,很是心疼地蹲下去扶她,“先換雙鞋子,你穿著拖鞋,就算去了也不方便的。”

    舒若爾渾身沒什麽勁,但她還有信念支撐,被扶起來換雙運動鞋後,堅定地走向電梯。

    李隊長幫父女兩鎖好門,也快速地緊跟上去。

    自他及他的隊友,被boss安排,跟著任先生,保護任太太起,任先生跟任太太待他們都很不錯,現在發生這樣的事,饒是已經見慣了生死的他們,心裏也並不好受。

    飛機已經準備好,舒若爾一抵達機場就直接登機起飛。

    萬裏高空,穿過重重雲層,乘坐地飛機一往無前地帶領她,去往他失事之地。

    那裏已有很多警察在搜救。

    搜救可能存在的生還者。

    也真的有被他們找到幸運生還者。

    這讓接到消息趕來的家屬,絕望的心裏開出一朵名叫希望的花。

    舒若爾一到那邊,就前去找到鍾斯年的人,找到帶領的任嘉謙問,“二哥,有找到嘉致嗎?”

    警方是為所有人服務的,隻有鍾斯年的人,隻有任嘉謙,才會把重點放在尋找任嘉致上。

    還沒有。”任嘉謙非常遺憾的告訴她。

    其實她這個問題是不需要問的,如果找到,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她,告訴家裏其他人。

    舒若爾抓著他的力度鬆了下來,“我剛聽到有生還者,他是在哪找到的?你有沒有問過,他萬一可能知道嘉致呢?”

    問了,他說他也不清楚,因為他自己是在嘉致的幫助下跳傘的,說嘉致最後如果也成功脫離飛機的話,很有可能是最後一個,因為在他跳傘前,嘉致都一直在幫機上那些不會使用降落傘,沒有過跳傘經曆的人跳機。”第一個被找到的生還者,該問的任嘉謙都已經問了。

    可能是最後一個,那他跳的時候飛機有沒有完全失控?

    他是幸運的脫離了危險?還是隨那飛機一起英勇就義了?

    這些除了他自己,目前沒有一人知道,大家除了找還是隻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