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的夜幕降臨時，商船終於出現在港口。那是一艘改裝過的貨輪，甲板上堆滿了各種物資，隱約能看到幾個持槍的水手在巡邏。
    "記住計劃，"米勒上校最後一次叮囑道，"安娜負責狙擊掩護，阿爾喬姆和杜克潛入，其他人待命。"
    安娜趴在港口的一座塔吊上，狙擊槍的瞄準鏡對準了商船。她的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呼吸平穩。這是她最擅長的位置，既能俯瞰全局，又不會輕易暴露。
    阿爾喬姆和杜克穿著深色作戰服，悄無聲息地潛入水中。冰冷的水溫讓阿爾喬姆打了個寒顫，但他很快調整過來，跟著杜克向商船遊去。
    商船的纜繩垂在水麵上，隨著波浪輕輕搖晃。阿爾喬姆抓住纜繩，像隻靈巧的貓一樣爬了上去。杜克緊隨其後，兩人的動作輕得連水花都沒濺起多少。
    甲板上，兩個水手正在抽煙聊天。
    "聽說這趟能換到不少好東西......"
    "是啊，那些邪教徒雖然腦子有問題，但手工藝品確實不錯......"
    阿爾喬姆和杜克對視一眼，同時出手。兩個水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暈在地。
    "控製室在那邊，"阿爾喬姆指了指船橋，"小心點，可能有更多守衛。"
    兩人貼著牆壁前進，避開了幾處監控攝像頭。安娜在狙擊鏡裏看著這一切，隨時準備提供支援。
    突然，一個水手從拐角處走出來。杜克眼疾手快，一個手刀劈在他的後頸上。水手軟軟地倒下，被阿爾喬姆接住，輕輕放在地上。
    "幹得漂亮，"安娜通過無線電輕聲說，"前方走廊有兩個守衛，正在往你們那邊走。"
    阿爾喬姆和杜克迅速躲進旁邊的儲物間。透過門縫，他們看到兩個全副武裝的守衛走過。
    "聽說船長最近心情不好......"
    "是啊，上次交易被那些土匪攪黃了......"
    等守衛走遠，阿爾喬姆和杜克繼續前進。控製室就在眼前，但門口站著四個守衛。
    "需要我解決嗎？"安娜問道。
    "不用，"阿爾喬姆輕聲回答，"我們另想辦法。"
    他注意到控製室上方有個通風口。兩人悄悄爬上管道，從通風口潛入控製室。
    控製室裏，船長正在查看航海圖。他看起來五十多歲，滿臉橫肉，腰間別著一把鍍金的手槍。
    阿爾喬姆和杜克從天而降，船長還沒來得及拔槍，就被製服了。
    "別動，"阿爾喬姆用槍指著船長的太陽穴，"讓你的手下放下武器。"
    船長臉色慘白，但還是強裝鎮定："你們是誰？想要什麽？"
    "我們隻是想借你的船用用，"杜克笑著說，"不會傷害任何人。"
    在船長的命令下，商船的水手們放下了武器。米勒上校帶著其他人登船，迅速控製了局麵。
    "幹得不錯，"米勒上校檢查著船上的物資，"這些夠我們用好一陣子了。不過我們不是土匪，不要貨物。我們隻是路過這裏的。"
    阿爾喬姆注意到，船長的眼神中除了恐懼，還有一絲疑惑。
    "你們......為什麽不殺我們？"船長顫抖著問。
    米勒上校停下手中的工作，認真地看著船長："因為我們是人，不是野獸。"
    安娜從塔吊上下來，加入了對商船的搜查。她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成箱的醫療用品、種子，甚至還有幾台完好的發電機。
    "這些東西，"她指著醫療用品，"你們從哪弄來的？"
    船長猶豫了一下："是從南邊的一個幸存者基地換的。他們說那裏有完整的醫療體係......"
    米勒上校的眼睛亮了起來。這可能意味著，在南方還有更多幸存者，更多希望。
    "把他們都關起來，隻留下部分人吸引邪教徒邪教注意力。"米勒上校下令，"但不要傷害他們。等我們辦完事，就放他們走。"
    阿爾喬姆看著被押走的水手們，突然感到一陣欣慰。在這個末世，他們依然保持著人性的底線。
    "你知道嗎，"他對安娜說，"有時候我覺得，我們不是在為生存而戰，而是在為"人"這個身份而戰。"
    而這時船長也開動商船，沒過一會就到達鐵路橋，橋上的邪教徒看有船來了，趕緊放下纜繩，之後就和彼此聊些有趣的事，阿爾喬姆和杜克找到機會順著纜繩爬上鐵路橋時，邪教徒們正在舉行某種詭異的儀式。數十名信徒跪在地上，對著一條巨大的鯰魚雕像頂禮膜拜。西蘭提烏斯站在高台上，手持魚骨法杖，聲嘶力竭地宣講著教義。
    "電力是惡魔的產物！"西蘭提烏斯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正是這些罪惡的機器，將末日帶到了人間！"
    阿爾喬姆和杜克貼著陰影前進，避開了幾隊巡邏的邪教徒。他們的動作輕得像貓，連呼吸都控製得極其輕微。
    "左邊有兩個守衛，"杜克輕聲說，"我去解決。"
    阿爾喬姆點點頭，看著杜克悄無聲息地摸到守衛身後。兩個手刀下去，守衛軟軟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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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製室就在眼前，但門口站著四個全副武裝的邪教徒。他們戴著魚頭麵具，手持改裝過的獵槍。
    "需要硬闖嗎？"杜克用口型問道。
    阿爾喬姆搖搖頭，指了指上方的通風管道。兩人像幽靈一樣爬進管道，從控製室的天花板潛入。
    控製室裏，西蘭提烏斯正在對著幾個高級信徒訓話。
    "那些異教徒，"他揮舞著法杖，"他們帶著惡魔的機器來了！我們必須......"
    話沒說完，阿爾喬姆和杜克從天而降。四把槍同時對準了西蘭提烏斯。
    "別動，"阿爾喬姆冷冷地說，"讓你的手下放下武器。"
    西蘭提烏斯臉色慘白，但很快恢複了鎮定："你們是誰？想要什麽？"
    "我們幹掉了周邊的土匪營地，"杜克說，"救了不少你們的信徒。現在，我們隻是想借個路。"
    阿爾喬姆注意到，控製室的監控屏幕上顯示著橋下的情況。米勒上校和其他人正躲在陰影裏，等待信號。
    "你們......"西蘭提烏斯的聲音有些顫抖，"為什麽不直接殺進來？"
    "因為我們是人，"阿爾喬姆直視著他的眼睛，"不是野獸。"
    就在這時，一個邪教徒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聖父！他們說的是真的！我們在土匪營地發現了被囚禁的弟兄！"
    西蘭提烏斯的臉色變了。他走到窗前，看著橋下嚴陣以待的曙光號成員。
    "你們......真的沒有殺害我的信徒？"
    杜克笑了："我們連一個都沒殺。不像某些人，用謊言蒙蔽他人。"
    西蘭提烏斯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阿爾喬姆知道，這句話戳中了他的痛處。
    "用電是罪過？"阿爾喬姆繼續說道，"全世界隻剩莫斯科有人？這些謊言，和那些土匪有什麽區別？"
    控製室裏一片死寂。幾個高級信徒麵麵相覷，有人已經開始動搖。
    突然，西蘭提烏斯大笑起來。他走到控製台前，按下了幾個按鈕。隨後拉動操縱杆，
    "放下橋！"他對著話筒大喊，"誰敢開槍，就永遠別想進天堂！"
    鐵路橋緩緩放下，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橋下的信徒們騷動起來，但在西蘭提烏斯的威嚴下，沒人敢輕舉妄動。
    阿爾喬姆和杜克押著西蘭提烏斯走出控製室。月光下，這個邪教領袖的身影顯得格外落寞。
    "你知道嗎，"西蘭提烏斯突然開口，"有時候，謊言比真相更容易讓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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