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傳送門的幽藍光暈在哈爾濱郊外的寒風中逐漸消散，最後一縷光芒化作細線，消失在漫天的飛雪中。林周和遊擊隊的三十多人被押解出傳送門，迎麵而來的是刺骨的寒風和一片銀裝素裹的荒原。張燁霖的部隊早已嚴陣以待，99式坦克的炮口冷冷地對準了他們，裝甲運兵車的引擎轟鳴著，排氣管噴出的白煙在寒風中迅速凝結成霜。
    "把他們的槍卸了。"張燁霖站在一輛裝甲指揮車旁，手裏夾著一根雪茄，煙霧在冰冷的空氣中繚繞。他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子彈省著點用，待會兒還有正事要辦。"
    幾名士兵迅速上前，將周勇和遊擊隊員的武器收繳一空。周勇的步槍被奪走時，他冷笑了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張燁霖，你他媽也就這點本事了。"
    張燁霖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林周麵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林周，我得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這輩子可能都填不了那兩個遺憾。"
    林周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從戰術背心的暗袋裏掏出一個鎏金骨灰盒，盒蓋上刻著菊花紋章，在寒風中泛著冷光。他當著張燁霖的麵掀開蓋子，將裏麵的灰白粉末倒進一旁的雪地裏，然後用腳踩了踩："昭和天蝗的骨灰，我臨走的時候直接倒在馬桶裏了。怎麽樣，夠不夠填你的第二個遺憾？"
    張燁霖盯著林周的動作，突然發出一陣癲狂的大笑。他的笑聲在空曠的雪原上回蕩，仿佛一隻在寒夜中嚎叫的狼："有種！真他媽有種！老子在哈爾濱混了這麽多年，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麽瘋的！"
    他笑夠了，用力拍了拍林周的肩膀："要不是帶的彈藥不多，我真想再陪你多玩一會兒。不過現在嘛......"他轉頭對身後的士兵揮了揮手，"把這幫遊擊隊押上車，運到哈爾濱關起來。等我把靖國神社的灰撒在731遺址上，再慢慢收拾他們。媽的還有黑衣組織，媽的老子就光顧著搞事情了，忘了這件破事，不過算了。"
    遊擊隊員們被槍頂著頭之後被驅趕進幾輛裝甲運兵車，車廂內冰冷刺骨，鐵皮牆壁上結了一層厚厚的霜。周勇坐在角落裏，搓了搓凍僵的手，低聲罵道："這鬼地方，真他媽不是人待的。"
    林周靠在車廂壁上，閉著眼睛，仿佛在養神。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慌亂，甚至帶著幾分從容。一名年輕的遊擊隊員湊過來，小聲問道："林隊，咱們就這麽被他們抓了？"
    林周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笑了笑："急什麽，好戲還在後頭。"
    車隊在雪原上緩緩前行，99式坦克在前方開路，裝甲車緊隨其後。張燁霖坐在指揮車裏，手裏拿著一份地圖，用紅筆在上麵圈圈畫畫。他的副官湊過來，低聲問道："大帥，咱們真要把那幫遊擊隊關起來？"
    張燁霖頭也不抬，繼續在地圖上標注："急什麽？這幫人留著還有用。等我把靖國神社的灰撒在731遺址上，再慢慢收拾他們。"
    車隊駛入哈爾濱市區時，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寒風卷著雪花在空中飛舞。張燁霖的部隊將遊擊隊員們押送到一座廢棄的工廠裏，這裏是他們臨時設立的關押點。工廠的牆壁上貼滿了各種作戰計劃和地圖，角落裏堆滿了彈藥箱和補給品。
    張燁霖站在工廠中央，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骨灰盒，盒子裏裝的是從靖國神社帶回來的灰燼。他打開盒子，將灰燼撒在地上，然後用腳踩了踩："這就是當年那些鬼子的魂，現在老子把它們撒在731遺址上，讓那些死去的先烈們看看，咱們給他們報仇了！"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工廠裏回蕩，仿佛帶著一種詭異的儀式感。遊擊隊員們被押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周勇冷笑了一聲，低聲對林周說道："這瘋子還真他媽會演戲。"
    林周沒有回答，而是盯著張燁霖手中的骨灰盒，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張燁霖撒完灰燼，走到林周麵前，將骨灰盒遞給他："林周，我知道在這幫刁民胡扯下你不服我，但今天這事，咱們算是扯平了。你要是願意跟著我幹，我保證讓你在哈爾濱甚至整個東北橫著走。"
    林周接過骨灰盒，看了看，突然用力摔在地上。盒子在冰冷的地麵上碎裂，剩餘的灰燼灑了一地。他抬起頭，直視著張燁霖的眼睛："張燁霖，你以為這樣就能洗清你的罪孽？你在整個東北幹的那些事，比這些鬼子還要惡心！"
    張燁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盯著林周，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林周，你別給臉不要臉。老子現在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林周冷笑了一聲，毫不退讓："那你試試看。"
    兩人對峙了幾秒，張燁霖突然笑了。他揮了揮手，對身後的士兵說道："把他們關起來，等我想好了怎麽處置他們再說。"
    遊擊隊員們被押送到工廠的地下室，鐵門在身後重重關上。周勇靠在牆上，歎了口氣："林周，咱們這次是不是玩脫了？"
    林周坐在地上，閉著眼睛，嘴角卻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急什麽，好戲才剛剛開始。"
    工廠外，寒風依舊呼嘯，雪花在空中飛舞。張燁霖站在工廠門口，手裏夾著雪茄，目光遠眺著哈爾濱的夜空。他的副官走過來，低聲問道："大帥，接下來怎麽辦？"
    張燁霖深吸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煙霧："先把靖國神社的灰撒在731遺址上，然後......"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再慢慢收拾那幫遊擊隊。"
    寒風卷起地上的灰燼，在空中飛舞，仿佛在訴說著一段未完的故事。而在工廠的地下室裏，林周閉著眼睛，靜靜地等待著屬於自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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