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6年7月16日·東吳建業城
    孫道成站在指揮部內，手中的短刀滴著血。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具屍體——他的妻妾、兒女，甚至最寵愛的三歲幼子，全都倒在血泊中。
    “主公……唐軍已突破南門……”侍衛顫抖著匯報，眼神卻不敢往地上看。
    孫道成沒說話，隻是緩緩走到牆角，將早已準備好的白綾拋上房梁。
    “告訴李世明……”他踩上凳子，聲音嘶啞，“我孫道成，不是那群軟骨頭！”
    “砰！”
    凳子被踢翻的聲響，淹沒在城外震天的炮火中。
    ……
    “建業已破！投降不殺！”
    大唐士兵的吼聲回蕩在街道上。殘存的東吳守軍麵麵相覷，最終一個接一個丟下武器，跪倒在地。
    “真他媽一群慫包……”裝甲連長啐了一口，低聲對身旁的排長道，“除了姓孫的，東吳沒一個帶種的。”
    排長瞥了眼指揮部方向：“聽說那家夥把自己老婆孩子全宰了，然後上吊？”
    “可不是？”連長咧嘴一笑，“這年頭，項羽來了也得挨機炮，自殺好歹算條漢子。”
    兩人正嘀咕著，忽然看見一群百姓圍在指揮部外指指點點。
    “走，瞧瞧去。”
    ……
    而此時鄭安宙蹲在指揮部外的石墩上，抓了把花生邊嗑邊樂：“東吳頭子今何處？指揮部裏懸梁上——這歇後語怎麽樣？”
    圍觀的百姓哄然叫好，有個老頭豎起大拇指：“總司令說得好！比戲文還押韻！”
    林周推了推眼鏡，嚴謹補充：“嚴格來說，上吊地點是指揮部西北角，距正門11.7米。”
    “管他哪兒呢！”周勇把瓜子殼吐得老遠，“反正比那群跪著求饒的強——來，大夥分著吃！”
    一把把花生瓜子撒向人群，建業城破的肅殺氣氛，硬是被東北聯軍搞成了街頭茶話會。
    ……
    長安·太極殿晨議
    “陛下，建業已克，東吳官員三百餘人請降，如何處置？”
    李世明把玩著孫道成上吊用的白綾，忽然輕笑：“朕說過，請他們吃飯。”
    房肅會意：“已按鴻門宴規格準備，酒菜中加了‘雪裏紅’注：大唐特製毒藥）。”
    “不急。”皇帝將白綾扔進火盆，“先讓百姓看看，朕是如何優待降臣的。”
    火焰吞沒白綾時，他輕聲補了句：
    “等他們放鬆警惕再殺……才叫藝術。”
    ……
    建業城臨時軍營
    “聽說了嗎？孫道成那小兒子才三歲，也被他親手捅死了。”
    “嘖嘖，夠狠！不過比起那些跪著求活的軟蛋，我倒佩服這王八蛋。”
    火堆旁的老兵往地上啐了口濃痰：“佩服個屁！這年頭當項羽？老子一炮送他見閻王！”
    新兵突然壓低聲音：“班長，上頭真不殺降兵啊？”
    班長神秘兮兮地左右看看，湊到他耳邊：“那當然，當兵的和平民不能殺，有罪的當眾處決，但那些軍官嘛，現在不殺……等拉到長安嘛……”
    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
    山西前線·東北聯軍指揮部
    “最新戰報，李世明在建業搞‘仁政’呢。”周勇把電報拍在桌上，“裝得人模狗樣的！”
    林周分析著地圖：“他在爭取民心，為後續統治打基礎。但根據情報，東吳降臣正被分批押往長安……”
    “鴻門宴唄！”鄭安宙往嘴裏扔了顆花生，“這招我熟——先請客吃飯，再關門放狗。”
    他突然抓起通訊器：“傳令各軍，趁大唐消化東吳的空檔，全力鞏固河套防線！”
    轉頭對林周咧嘴一笑：“咱們也學學李世明——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
    建業城菜市口
    “王師發糧啦！”
    衣衫襤褸的百姓排成長隊，從唐軍手中接過救濟糧。有個瘦骨嶙峋的少年突然大喊：“孫道成該死！他去年餓死我全家！”
    這一嗓子點燃了人群，哭罵聲此起彼伏：“我閨女被東吳軍官活活玩死的！”
    “他們搶走最後的口糧喂馬！”
    維持秩序的唐軍連長冷笑一聲，對副手耳語：“看見沒？這就是陛下要的效果——殺人何必自己動手？”
    ……
    夜幕降臨，李世明站在焚燒東吳旗幟的火堆前，身後是三百名被“特赦”的降臣。
    “諸卿放心，朕以仁德治天下……”
    他微笑著舉起毒酒，火光在琉璃盞上投下血色的影。
    遠處軍營裏，士兵們在宿舍裏傳唱著新編的順口溜：
    “東吳頭子今何在？指揮部裏懸梁上。
    唐皇擺宴多熱鬧，長安城裏斷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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