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也家有悍妻不可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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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複兗州的定州軍凱旋歸來,死傷不多,血性不減。除了接手兗州的都尉外,不少人很快便回到城中。
    韓妙染畫聖《驚變之卷》名噪天下,而定州軍因帳中畫軍心如焰的事跡也在到處傳揚。
    如此小眾的事很快便引人注目,眾人得知定州軍工師名字叫做白豌,且看到萬炎的人像通緝令,便知此人就是韓妙染。
    定州軍工師就是畫聖韓妙染。
    天下一片嘩然。
    慶功宴上,燈火通明,燭光篝火在軍營中搖曳生輝。鐵血回歸之人皆淋漓豪飲。
    眾將圍坐一圈,都細細打量除淩書墨之外的白衣文官畫師,似傾佩中帶著震撼。
    白豌一身白色長衫,白色厚厚披風,外罩著一層圍脖,好似隻滾圓的雪貂。
    他硬是被淩書墨告誡包裹成這樣出門,也覺得十分鬱悶。
    三州府的將軍宋遠山推杯換盞,恣意汪洋。
    除了對定州軍和鄭州軍收複兗州一通讚揚之外,似乎對那血染京城的空帳子和畫師更感興趣。
    宋遠山粗糙手掌握著劍戟,觀望著這帳子裏的一切後,震驚不已:“這…竟然會有如此能,當得起軍心之刃。”
    白豌搖搖頭:“大贏淪陷之殤,未畫出十分之一二。”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如今掌握四州的宋遠山將軍,竟然是當初那個好打人板子的紈絝子弟。
    其實,宋遠山比他更吃驚。
    因為白豌在鄭州城時畫的東西那叫一個垃圾,慘不忍睹。如今得知畫聖是有統軍心之能,實在像個神話傳說。
    “韓畫師,有你乃軍中之幸。”宋遠山看著他。
    而白豌剛想開口叫句宋老弟,卻見其身穿金色甲胄與旁差了太多,且鷹目凝視,似隱隱有威嚴之氣。
    “宋將軍,在下可經受不起。還是叫我白工師或者白畫師也可以!”他有些自嘲,淡淡一笑。
    當真是穿了新衣,就當不得舊友。
    何況宋遠山與他本就不算什麽深交。
    別扭,別扭的很!
    這位已經成將軍的宋遠山又扯了一些關於兵將撫恤,兗州民生等無關緊要的話。
    “如今呂陽、雲州、重佰、竇才等十三州府已經同意聯合抗敵。加上原本的這四州府,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南贏荒誕不經,或得區分開來。”
    眾人聽的深以為意,這些州府加起來,可是原本大贏的三分之二江山。
    白豌自顧自的把玩手中毛筆,壓根不想牽扯此事,直激將頭看向一邊。
    直到看到眾人目光都投向淩書墨才覺得詭異。
    原來,這裏所有人的官職基本都是靠自己打仗得來,隻有淩書墨這個軍州事是前大贏貶官來的。
    格格不入,十分顯眼。
    就算他曾在定州城抗敵廝殺,但是若真的擁立新王,他就算是個外人,隻能重新封官。
    宋遠山笑的溫良如玉:“淩大人,常聽聞你衣不解帶,挑燈為民,定州百姓十分愛戴。”
    周圍將士酒杯頓時停住,屏住呼吸。
    “定州城百姓民生純樸,凡事總會說的過頭,淩某不過是盡軍州事之責。”淩書墨微笑間放下茶盞。
    宋遠山端坐皺了皺眉,鷹目凝視,卻是笑著:“你為定州盡心盡力,實在辛苦。看你年歲也不小了,家中可有婚約和妻室?”
    這……
    淩書墨隻覺得麵色複雜,目光不由得朝著白豌這裏望了望。
    “若是沒有,王楷副將有個妹妹王霽也算知書達理的淑媛。本將軍願意為你說媒。”
    “宋將軍,淩某其實家中已有妻室。你的心意心領了。”淩書墨直接拒絕。
    宋遠山沉下臉:“朝中從未聽說你有夫人,軍中也無人知。白畫師,據聞你們相識多年,他真的有夫人?”
    目光一下順在叼著果肉的白豌這裏,目光灼灼,有些讓人噎住。
    淩書墨逆光坐著,卻是柔情繾綣的瞧著人。
    卻見這白豌一下就跳了起來,慷慨激揚大義凜然:“有,當然是有!”
    “嗬?”
    眾人疑惑。
    “子辰在蔡州老家早就有個成親好幾年的妻子,可是一個武功高強能倒拔垂楊柳,追狗三百裏,容不下旁人的。他就是因為怕,才不敢在外說的。”
    白豌眉眼挑起,說的煞有其事,臉皮之厚仿佛城牆拐彎。
    一字一頓,響徹軍帳,所有人目光不由得投向淩書墨。
    這人淡淡笑著,卻是沒有反駁。
    頓時,他才說了一句:“是 ——”
    宋遠山重重的放下手中杯盞:“罷了,原以為可以成就一段美事!”
    眾將不由的神情古怪。
    誰不知到那王楷副將和淩書墨這個軍州事一直不對付,怎麽可能結成姻親。
    更別提那位叫王霽的親妹妹性格剛烈,早就有心儀之人,說給別人非得鬧得天翻地覆不可。
    而這宋遠山卻又忽然轉向白豌:“不知白畫師可有家室?”
    咳!咳!
    這人怎的如此喜歡給人牽線?
    白豌眉眼靜楚,隻覺得心裏煩躁:“我……我也家有悍妻!比子辰家的更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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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真是青梅竹馬,連喜好品味都一樣,選的都是同類。
    此言一出,宋遠山便不說話了,隻沉沉拿著酒杯咽下,且意味深長的看著燭光。
    慶功宴繼續進行,杯盞相碰。
    席間,這場宴席中大將便開始個個推杯,個個喝的盡興。
    不多時,便一個個趴倒一片,醉臥當場。
    白豌悄然端著盤果子走到淩書墨身旁,微微歎息,玩笑似的將一顆果子塞到對方手裏。
    淩書墨淡淡看著他,心微微一顫。
    二人相視,無奈之下搖了搖頭。
    他們倆滴酒未沾,便順著這滿地狼藉走出帳子。
    不過是個慶功宴,竟然如此鬆懈不怕人偷襲!
    淩書墨深思清明的吩咐外麵守衛, 讓他們趕緊巡查四周,尤其去糧草及兵械處營帳檢查。
    “哎,不管是大贏朝堂還是四州軍聯盟,都一樣麻煩。你是不是很累?”白豌聳聳肩直接挾著這人角落吹風。
    淩書墨好笑道:“這世間哪裏來的至清之地。”
    夜色如穹,沉靜肅穆。
    二人的目光緩緩投向這篝火萬千,夜色寂靜。
    此時,遠處似有火海翻滾,濃煙滔滔,似打破慶功宴的夢魘……
    那個方向 ——
    放著血染京城畫作的空帳子竟開始燃著火。
    那些曾經荒蕪的淪陷滅國之景正被人毀……
    “救火!有人在焚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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