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從來沒有吻的這般百轉千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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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靈禹和大慶的聯軍小兵們神色緊張,抽出寒亮兵刃。
看著走出的幾人,眼中警惕,戰意濃烈。
“啪!”
一刀還是劈了過去。
什麽不殺普通玄璃平民,此刻顯得像個笑話。
洛文祺的傷自然是沒有好的,隻好讓陳形意和郭遠民提劍反抗。
可是,他們又餓又乏力,哪裏是這些剛吃飽飯的小兵簇擁對手。
一時間,竟然顯得都有些力不從心。
“這樣能打,肯定是玄璃兵細作!”
小兵雙目似乎帶著興奮。
白豌好似想起了當初畫《天下第一圖》的必死之心,手中筆也拿不住。
“我們是大慶人!”
他好似帶著絕決直接折斷了毛筆,距離極其近的時候刺入對方脆弱的脖頸。
對方好似沒有料到,還沒來及躲開便被刺傷脖頸。
這是他自保的一擊……
當然,也用盡了白豌最後一絲力氣。
十年前……
白豌不斷回想自己當年作為韓妙染離開淩書墨的雪中一幕……
子辰,
原來不管十年前還是十年後,每逢絕境都是那麽想見你……
等等!
有人策馬?!
青衣踏霜而來,男子焦急的上前。
“子——辰?”
白豌還從未見過這樣狼狽的他,原本清俊的臉沾上了黃沙和泥濘。
少了平日的淡雅平靜,多了幾分粗獷疲憊。
一定是在做夢吧!
“阿白?阿白……”
“你……不是說會等我嗎?”
像棉花似的柔軟聲調,淡靜的眉眼。
淩書墨幾乎是俯下身,一把將人扶了出來,連其看中的粉本小冊和殘敗毛筆也一並收起。
四目相對,千言萬語抵不過一個眼神交匯。
白豌欣慰的趴在馬背上,一言不發。
身後人提起韁繩,將其擁的更緊,半點不管周圍目光。
“子辰,這你也找到我。好像長了狗鼻子……”
明明情動溫存的相逢,竟還能這樣煞風景的調笑。
“你在城中牆角刻下記號畫,還有箭頭方向,甚至偶爾留下了隨身的物件,怎可能找不到?”
淩書墨騰出手想在耳邊低語,人卻是已經昏睡過去,他隻好將人愈發收緊在懷中。
“這是大慶盟軍的令牌,他們都是大慶人,於國有功,需另備馬匹,將人接入營帳!”
洛文祺等人總算撈著馬匹吃食,結束了多日來的蟄伏和不安。
旁邊脖頸受傷的小兵無人問津,被整個遺忘,好半天才有另一個人扶起來。
……
披星戴月,星光漫天。
營帳火光陣陣。
淩書墨呼出一口氣,看著床榻上的白豌,又恨又怨的。
這人那般喜歡險境求生,把別人和自己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一點也不多思考變數。
每次總讓他心驚膽戰……
韓妙染啊,韓妙染!
做任何事情根本就是這次認錯,下次還敢。
如果可以的話,甚至覺得自己有一千條命,是個千年妖王,可以呼風喚雨。
淩書墨輕輕擁住他,拉著人的手指嵌入指縫,手背湊在唇邊細吻。
冰涼,單薄,還帶著點粗糙的手繭。
不知過了多久……
白豌感到身上刺疼,從昏睡中被針灸醒,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凝重的臉。
“你放心,齊荼兄那裏已經請了大夫看傷換藥,其他人也安排了查看平安脈和吃食。”
“回大慶的船已經備好,就是之前我們商量好的。”
淩書墨輕吻額角,輕聲道。
“子辰……”白豌企圖起身,然後被小心翼翼的按下。
“先不要說話,喝點粥。好不好?”
一碗東西直接遞了過去。
對麵人甚至唇角都起了些胡渣,竟然讓白豌有種很不真實的憔悴感。
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那麽靜靜地看人吃完了才舒了口氣,將碗放在一旁。
白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之前的分工果然是沒有錯……”
“當初就說過,你曾為官且擅長官場外事,在城外助力更合適……我和你說後來啊……”
淩書墨眼神一片擔憂,就那麽靜靜地聽他講完。
待他講完後,瞬間靜默,小心翼翼道:“說的累了,就好好休息。”
然後,便是沉默。
淩書墨就那麽一直看著他,手握的緊緊的,好似看什麽水中月鏡中花。
“子辰……我……其實天天心裏都念著你的,你肯定沒有我想你!”
白豌簡直是厚著麵皮,湊近了耳垂邊哄人,彎著桃花眼說甜言蜜語。
他知道自己有很多的前科,不知道多少次讓人擔驚受怕。
他就是仗著子辰能在患難中扶持,理解自己所有的心思。
更重要的是,子辰脾氣好,倆人難得能吵架。
“我自認能和你共生死,你是不懂嗎?”
淩書墨恍然將手伸過去,扣住人的脖頸。
“有時候,真的很想厭一下你啊…總是那麽任性……”
“說我任性,那你每次都聽我的?”
“我不是聽你的,而是就事論事。”
“是,你淩大才子最會權衡利弊了……”
……
瀲灩風華在月色下迷了誰的心智,那一刻燭影搖曳昏眩。
從來沒有吻的這般百轉千回過……
懷中是熟悉的人溫度,滿心滿眼眷戀的心跳聲。
每次分別後的遇見,情思都變得更加濃烈,難以自持……
不認輸的某人直接反手,將人壓回去床頭啃。
指尖掠過背脊,情絲成扣,入骨相思。
青衣褶裏那隱隱墨香,令人夢魂縈繞,牽掛千年。
衣衫淩亂,情迷人眼。
“阿白~”
“你的身體還需要休息,不許亂來!”
淩書墨清醒中直接將人推開,遏止住那隻伸向內衫不安分的手。
兩隻手指緊扣地撐著仿佛是在比力氣,不仔細看還以為在擊掌。
偏偏,被壓著的淩書墨明明力氣比白豌大的多,他卻舍不得用力。
這隻偽兔子麵頰緋紅,好似被人強迫一般……
哐當——
門外的陳形意被這一幕纏綿悱惻驚到,本來想要來看看老大情況的。
白豌霸氣的把人按在身下,另一個明顯是欲拒還休,半絲力氣都使不上。
真是驚天動地,讓人麵紅耳赤。
“我……我什麽也沒有看見……”
心裏卻道:老大果然是個禽獸,才剛脫險幾天啊!就開始欺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