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前大贏畫院的三聖全是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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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上了船,白豌似乎已經沒有半點力氣了。
    衣衫濕透,寒意逼人。
    他本來就畏寒,身體不好。人直接就被撈了個渾身顫抖,還好船上早就備好了幹衣和小暖爐。
    二人開始去船艙換衣,窸窸窣窣的。
    淩書墨瞧著站在船頭的阿硯,鄭重道:“你轉過去!”
    早些年他收留了林硯,照顧起居也沒為此別扭和避嫌過。
    但是,如今白豌在這裏就自然不同以往了。
    聞言,再加上淩厲目光襲來。
    阿硯老老實實的背過身去,正襟危站,大氣不敢喘息。
    “有什麽可轉過去的,我有的他也有。”
    白豌一麵脫一麵換,先前的蜜色皮膚都有些被水泡的發白。
    甚至,在月光下好似襯水珠,瀲灩中有些閃著光。
    他,實在沒有半點這方麵的尷尬和自覺。
    淩書墨咽著喉頭按著他的肩,立馬寒聲。
    “不行!你是我的。”
    可能是覺得自己說的太強硬,後麵又凝著人溫和的補充了一句。
    “畢竟……這也不合適…”
    “咳!咳!”
    白豌差點沒給嗆死,本來是深情宣誓凜然的話,後麵那句怎能說的如此溫文結巴。
    一下子就變軟柿子了!
    反正淩書墨耳根緋色,依舊直接去幫人係衣帶。
    他連對方每一件內衫什麽樣,衣扣有幾個,身上哪裏有疤有痣都記得清清楚楚。
    白豌挑眉,隻覺得這人手上溫度層層疊疊,壓著無數粘稠意味。
    不是為了故意方便對方占便宜,他哪裏會無能到衣服讓別人係。
    總說他不正經,實際上自己最多不過是口上胡說,和某隻披皮偽兔子可不一樣……
    白豌直接往人身上靠著笑:“這麽久也該係完了吧?”
    “嗯?嗯……”
    淩書墨眼神定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有白豌那麽厚臉皮,手撤的飛快。
    好似,剛剛那個沉迷繾綣不撒開的人不是自己。
    白豌已經見怪不怪,樂意如此。
    “子辰,有時候真的懷疑。要是沒有那五年的分別,你大概一輩子也不會有對我有心思。”
    淩書墨的身體瞬間僵硬,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那當年,我十五歲生辰。你明明被人控製仍為我在城頭放五彩煙花。當真也是隻把我當知己?”
    白豌仿佛被噎著,明知故問的瞪了人一眼:“當然是,那時年紀小,我又不是斷袖。”
    如今再說這話,顯得毫無可信度。
    已經成親那麽久,那年的事情早已成了煙雲……
    他也根本不想再提。
    “你說是就是吧。”淩書墨淡淡將人攬住,感受懷中溫暖的軀體。
    心裏卻道,還在嘴硬!
    過了那麽久,有的事情仍然選擇瞞著他。
    瞬光流轉的似火灼吻,重重的覆上去。
    那一刻,月下時間仿佛靜止,昏眩難耐。
    白豌真是越來越習慣這人的出息,甚至不甘示弱的啃了回去。
    在昏暗的船頭燈籠下,隱隱約約地露出冷光。
    “公子,按照這個方向。大概很快應該就能追上洛公子他們的船了。”
    阿硯一邊劃船一邊道。
    因為怕陸路變數,從一開始他們幾人就打算直接順江而下到達蔡州老家。
    淩書墨通過從前的人脈路數,備好了所有人的路引官牒。
    兩人遠望著船駛回國境內,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場玄璃救友之行,以其滅國為止。
    白豌看著身旁的青衣男子,抓著對方的手感受指尖溫暖寬厚。
    感慨深吸一口氣:“等見到他們,一起回到蔡州,一切就好了。”
    再也不要被世事裹挾……
    太心累了……
    除了丹青,他在這世間最重要的就是子辰了。
    白豌一襲白衣,淩書墨青衣長衫。
    二人雙手輕握,十指緊扣。
    ………
    此刻,洛文祺等人的大船卻停在江中心不知多少個時辰。
    周遭黑漆漆一片,外間船夫早已不省人事。
    在這艘船回大慶的時候,裏麵的人還在艙內休息和用膳。
    洛文祺受著傷長久沒好好休息,加上剛得了心上人的回應,喜不自勝的湊到人麵前。
    “呐,形意。我要吃那個野菜心!那個麩皮粥!還有我要喝湯……”
    “你吃那麽多,不怕半夜會撐死,建兩個茅廁都裝不滿!”
    陳形意懟他的同時,把菜夾過去。
    洛文祺實在是厚臉皮的縱,仗著傷沒好。還非得讓人喂他,一股子的得意驕傲勁兒,連飯都多吃了。
    問題是,陳形意懟歸懟也還真的搭理,隨著他鬧不說。以前看不上的小拇指也是覺得可愛的緊。
    郭遠民看著有些麵紅耳赤,他也不是斷袖,看兩個男人膩膩歪歪純屬要命。
    “我出去吹吹風……”
    他簡直是逃出去的。
    這些日子,他都看到兩對斷袖了。
    韓妙染和淩書墨他不熟悉,反正天下人都知道是雙驕,哪怕在一塊兒大家真的也當知己佳話,不會往其他地方想。
    可是,這洛文祺和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師弟這樣,實在讓人心裏受不了!
    前大贏畫院的三聖,怎的全部都有龍陽之好……
    郭遠民走出船艙,把之前憋的難受的氣呼出去,站在甲板上透氣。
    人俯在船欄上,看著水紋愣神。
    突然,他仿佛被驚住,竟發現船半天不動,壓根沒有前行的動作。
    郭遠民一臉肅穆去看了船夫掌舵處,不知何時都不見人影。
    敏銳的他趕緊提著劍小心翼翼查看,想是擔憂意外,終在門前發現了異常。
    “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他驚訝的看著艙內那個熟悉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