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摸石過河到崖洞,尋得界心珠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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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說李煜、洪振國和李老三三人,麵對橫亙在自己麵前的這條小河,也是無能為力
    三人隻好沿著河岸走了半個時辰,終於在一處彎道處找到了淺灘
    這裏的河水隻沒過馬腿,水流也平緩了許多。李老三先牽著“白斑”走進河裏,試探著走了幾回,回頭對洪振國和李煜說“洪大哥,李姑娘,這裏的水不深,水底可都是鵝卵石,不滑,馬匹能走。”
    洪洪國點了點頭,牽著“棕花”跟著走進河裏。河水冰涼刺骨,他能感覺到靴子裏的羊毛很快就濕透了,緊緊貼在腿上,凍得他牙關微微打顫
    他回頭看了看李煜,見她也牽著馬跟了上來,便放慢了腳步,讓她能跟上自己的節奏
    “阿煜,小心,腳下的鵝卵石有幾塊可能鬆動了。”洪振國提醒道,他記得剛才李老三說過,這裏的鵝卵石有些被水流衝的不穩,萬一踩空,很容易摔倒
    李煜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走著,她剛走了幾步,就感覺腳下一滑,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滑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掉進河裏時,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是洪振國,他的手心滾燙,即使隔著不濕透的衣服,也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還有他微微顫抖的指尖。他也在害怕,害怕她受傷
    “小心點。”洪振國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後怕,要是掉進河裏,就算不被衝走,也會被凍僵。”他伸手扶穩李煜,又伸手幫她牽住“棕花”的韁繩,“我牽著馬,你跟著我走,別擔心。”
    李煜的心跳得飛快,點了點頭,緊緊跟著洪振國的腳步往前走。河水漫過腳踝,帶著細小的鵝卵石,輕輕撞擊著小腿,有些疼,卻讓她更加清醒,她不是一個人,洪振國在身邊,“棕花”和“白斑”在身邊,他們會一起安全過河
    好不容易過了河,三人都已經渾身濕透,寒風一吹,凍得他們牙齒打顫
    李老三連忙將“白斑”和“棕花”遷到一旁避風的地方,用幹布擦了他們身上的水珠,又從包袱裏掏出豆餅喂給他們,“辛苦你們了,等會兒烤了火再給你們多喂點。”
    “洪振國和李煜則拾了些枯枝,升起了篝火,火焰漸漸旺了起來,驅散了身上的寒意
    李煜將濕透的頭巾放在火邊烤著,看著火焰跳躍的光芒,忽然想起畢彩雲教她烤火時說的話,“阿煜,火是有靈性的,你對他溫柔,他會護你周全,就像做人一樣,凡事留三分餘地,才能走得長遠。”
    烤了一會兒火後,他們繼續起身前行。等穿過邊城郊外最後一節青石板路時,晨霧正從草葉上簌簌滑落,洪振國下意識地攥緊了腰間那枚半舊的銅製打打火機,這是他從九天穿越到這個名為玄滄界的平行世界後,唯一能證明它來自地球的物件
    身旁的李煜則攏了攏洗得發白的青布長衫,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袖中那卷泛黃的《南華經》書頁邊緣,早被她翻得起了毛邊
    “二位往前走就沒有正經路了。”引路的李老三忽然停步,粗糙的手掌往斜前方一指,他肩上扛著的獵弓在晨光裏泛著冷光,箭矢上麵纏住的紅布條褪色得隻剩淺粉色
    “翻過那道山梁,底下就是落星崖,十年前隕石砸出來的大坑,邪性得很,平日裏連樵夫都繞著走。”
    洪振國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遠處山梁的輪廓在霧中若隱若現,像頭蟄伏的巨獸
    風裹著濕冷的水汽撲麵而來,隱約能聽到崖底傳來的嗚咽聲,分不清是風聲還是別的什麽
    他瞥了眼李煜,後者正皺著眉頭,微蹙地望著山梁,嘴角翕動,似乎在默念著什麽
    “走!”李煜忽然開口,聲音比平時沉了些,“早去早回,免得夜長夢多。”
    三人剛踏上山梁間的羊腸小道,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洪振國猛地回頭,手瞬間按在了後腰,那裏藏著他用玄鐵打造的短刀,是這個世界裏最趁手的武器
    隻見晨霧中緩緩走出個白發老婆婆,佝僂著背,手裏拄著根纏著布條的棗木拐杖,身上的灰布長衫補丁摞著補丁,卻洗得幹幹淨淨
    “姑娘,還有兩位小哥,這荒山野嶺的,你們這是要去落星崖?”
    老婆婆走到近前,渾濁的眼睛在三人臉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洪振國腰間的短刀上,眼神莫名地頓了頓
    李老三往後縮了縮,低聲對洪振國二人道,“這老婆婆我沒見過,邊城附近的老人我都認得。”
    “老人家,您是?”李煜上前一步擋在洪振國和老婆婆之間,語氣溫和,卻帶著警惕
    她能感覺到這老婆婆身上有種奇怪的氣息,既不像普通人,也不像是這平行界常見的修士
    老婆婆咧嘴一笑,露出幾顆稀疏的牙齒。“老婆子就住在這附近的山坳裏,守著幾畝薄田過活。你們去落星崖,是要找什麽東西吧?”
    他忽然壓低聲音,拐杖往崖下指了指,“那個崖底有個洞,洞裏藏了塊會動的石頭,夜裏還發光呢!”
    洪振國心頭一震,他們此行的目的正是傳說中落星崖下的神秘物件,連李老三都知道大概方位,這老婆婆怎麽會如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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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要追問,卻見老婆婆從袖中摸出個巴掌大的木牌,遞到李煜麵前
    木牌是烏木做的,上麵刻著朵栩栩如生的彩雲,觸手升溫,隱隱有微光流轉
    “這個護身符。”老婆婆的聲音忽然變得飄渺起來,“拿著它到洞裏能保平安。記住,見了會動的石頭,莫要貪心,取了該取的,就走。”
    李煜接過木牌的瞬間,忽然覺得腦海中閃過一絲熟悉的氣息,像是很久以前在那裏聞過的墨香
    她剛要細想,老婆婆卻已經轉過身,拐杖篤篤地敲著地麵,慢悠悠地往霧裏走去,背影很快就模糊了
    “這老婆婆不對勁。”洪振國皺著眉道,“她怎麽知會知道洞裏會有會動的石頭?”
    李煜摩挲著木牌上的彩雲紋路,忽然瞳孔一縮,“這是畢老師的氣息。”她的雙眼瞬間模糊了,恩師什麽時候得知他們在這裏的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世界以這種方式留下痕跡。這木牌是她的神念凝聚的信物,她肯定來過這裏,甚至可能也穿越到了平行界。”
    李老三聽得一頭霧水,卻也知道事情不簡單,扛起自己的弓箭大聲說道,“既然這樣,咱們趕緊去崖底看看吧,天快亮透了,要是被鎮上的人看見,又要東問西問。”
    三人順著陡峭的崖壁往下走,碎石不斷的從腳邊滾落,砸在崖底的枯枝上,發出“劈啪”聲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崖底,隻見崖壁中段,有個一人多高的洞口,黑黢黢的,像隻睜著的眼睛
    洞口周圍的石頭上布滿了奇怪的紋路,在晨光下泛著淡淡的青光
    “就是這裏了。”李煜舉起手中的木牌,烏木牌上的彩雲忽然亮起,光芒順著洞口照了進去,“老婆婆沒騙我們,這洞裏確實有古怪。”
    洪振國從背包裏摸出火把點燃,率先走進洞
    洞內比想象中寬敞,裏麵很平整,像是被人刻意修整過。走了約莫十來步,前方忽然傳來微弱的光芒
    三人加快腳步,轉過一個拐角後,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步
    中央的石台上靜靜地躺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通體銀白,表麵流轉著七彩光暈,每隔幾息就會輕微地顫動一下,像是有生命一般
    石頭周圍的空氣裏漂浮著細小的光點,伸手一抓,卻什麽都抓不到
    “這就是界心珠的碎片?”洪振國喃喃道,他能感覺到碎片裏蘊含著磅礴的能量,比他在平行界見過的任何靈石都要強大
    李煜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指尖剛觸碰到戒心珠碎片,就感覺到一股溫暖的能量順著指尖流遍全身,之前因趕路而疲乏的身體瞬間輕鬆了不少
    她剛要將碎片拿起,洞外忽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伴隨著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
    “哈哈,多謝二位找到‘界源’。”一個洪亮的聲音從洞口傳來,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這下我們就能打開回家的門了。”
    洪振國和李煜猛地回頭,隻見洞口站著一群穿著黑色鎧甲的人,為首的是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麵容剛毅,眼神銳利
    鎧甲胸前刻著“鎮魔衛”三個大字,他身後跟著數十名鎮魔衛,手中的長刀在火把的照亮下泛著寒光,將洞口堵得嚴嚴實實
    “鎮魔衛衛長?”李老三臉色煞白,往後退了兩步,“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鎮魔衛是皇家設立的,專門負責鎮壓妖魔的官方機構
    “你們平日裏很少出現在邊城,更別說如此興師動眾的來到落心崖了。”
    衛長緩步走進洞,目光落在李煜手中的界心珠碎片上,眼神變得熾熱起來
    “本座等這一天已經等了整整二十多年。”他忽然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臉上的皮膚開始詭異的扭曲,“你們以為本座真的是鎮魔衛衛長?”
    話音剛落,衛長的身體猛地一顫,原本剛毅的麵容瞬間變得猙獰,眼睛裏布滿了血絲,黑色的霧氣從他的鎧甲縫隙裏滲出,纏繞在周身,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氣
    “天魔殘魂?”李煜臉色驟變,握緊了手中的界心珠碎片
    “你附身在衛長身上,一直在暗中尋找界心珠碎片?”
    “不錯。”天魔殘魂控製著衛長的身體,聲音變得沙啞而低沉。“戒心珠就是打開兩界通道的鑰匙,隻要集齊所有碎片,本座就能打開通往魔界的大門,讓魔界大軍進入這個平行世界,到時候,整個平行界,都將成為本座的囊中之物。”
    洪振國悄悄將李煜往後拉了拉,手按在腰間的短刀上,警惕的盯著天魔殘魂,“你們怎麽知道我們會來這裏?”
    天魔殘魂嗤笑一聲,“那老太婆以為用個小小的神念信物,就能騙過本座,她早就被本座盯上了,故意讓她給你們通風報信,就是為了讓你們幫本座找到戒心珠碎片。”
    他一咧嘴,畢竟隻有身懷異界氣息的人,才能感知到戒心珠碎片的位置。”
    李煜心頭一沉,他終於明白老婆婆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事,原來從一開始就是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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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頭看了下手中的烏木牌,上麵的彩雲紋路似乎暗淡了些,像是在無聲的提醒著什麽
    “把戒心珠碎片交出來,本座可以讓你們死的痛快些!”天魔殘魂往前踏出一步,周身的黑氣更濃了,洞內的溫度驟降,火把的火焰都變得微弱起來
    洪振國冷笑一聲,猛地抽出短刀指向天魔殘魂,“想要碎片,先問問我手中的刀答不答應!”
    他雖然知道自己不是天魔殘魂的對手,但也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碎片落入對方手中
    李煜深吸一口氣,將戒心珠碎片揣進懷裏,同時握緊了手中的烏木牌,他能感覺到烏木牌上傳來一絲微弱的暖意,似乎在回應了他的想法,“洪振國,你牽製住那些鎮魔衛,我來對付天魔殘魂。”
    “好,洪振國毫不猶豫地答應,腳下一蹬,朝著旁邊的鎮魔衛衝了過去,短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直逼最前麵那名鎮魔衛的咽喉
    鎮魔衛們沒想到洪振國竟敢主動進攻,一時有些措手不及,為首的鎮魔衛反應最快,舉起長刀格擋,“當”的一聲脆響,火花四濺,洪振國隻覺得手臂發麻,對方的力量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
    另一邊,李煜握緊烏木牌,朝著天魔殘魂衝了過去,烏木牌上的彩雲忽然亮起耀眼的光芒,形成一道彩色的光盾,擋在他身前
    天魔殘魂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冷哼一聲,揮手打出一道黑色的氣浪,直逼李煜的麵門
    氣浪撞上光盾,發出“嗡”的一聲巨響,洞內的碎石紛紛落下。李煜被氣浪震得後退了兩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但手中的烏木牌依舊光芒不減
    她知道,畢老師的神念信物是她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必須撐到找到破解天魔殘魂的辦法
    天魔殘魂見一擊未中,眼神變得更加猙獰,周身的黑氣凝聚成一條黑色的巨蛇,張開血盆大口朝著李煜撲了過來
    李煜深吸一口氣,將體內僅存的靈力注入烏木牌,光盾瞬間擴大,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
    就在巨蛇即將撞上光盾的瞬間,烏牌上的彩雲忽然飛了出來,在空中盤旋一周後,化作一把彩色的長劍朝著巨蛇刺去
    長劍穿過巨蛇的身體,黑色的霧氣瞬間消散,巨蛇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消失不見了
    這場爭鬥的結果不言自喻,但過程的中的艱險,也是顯而易見,後事如何,單見下一章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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