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閆，那我們還在這裏等嗎？”
    楊瑞華感覺已經探查的差不多，繼續在這裏等著，似乎...沒有什麽用處。
    “等！”
    “自然要等的，等賈張氏離開後，我們進去看看，沒準能問出來什麽。”
    楊瑞華眼前一亮。
    確實是如此，是她沒有遠見。
    從賈張氏這裏問不出來什麽，但是裏麵那個“殺豬”的未嚐不能問出來些什麽。
    還是自己男人厲害！
    感受著楊瑞華敬佩的目光，閆埠貴微微一笑，一切盡在掌握。
    隨著時間的流逝，楊瑞華的表情有了一些變化。
    “老閆，這聲音似乎有些不對，這殺豬再怎樣，也不至於這麽長時間吧，這豬怎麽還在叫？”
    “而且...這似乎有些像是賈張氏的聲音。”
    楊瑞華眉頭微挑，猛然間她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想法。
    “你說會不會...”
    “不可能！”
    閆埠貴搖頭否認。
    “絕對是在殺豬，這叫聲真的淒慘，恐怕是刀不夠快，這豬落在他們手裏也算是倒黴，死了都要受盡折磨！”
    “至於你說的更加不可能，當年老賈和這賈張氏，我雖然沒有聽過，但是聽人說起過...咳咳...”
    “總之，賈張氏絕對不是這個聲音！”
    閆埠貴言之鑿鑿，讓楊瑞華不得不相信。
    不過手還是忍不住掐了閆埠貴一把，聽賈張氏的牆角...算了吧，院子裏麵去聽的也不是一個人。
    而且計算一下時間，大概都過去半小時了。
    想來是不可能，她家老閆就算是厲害，每次不過五分鍾的樣子，還能有比老閆更厲害的？
    隨著時間流逝，殺豬的慘叫聲消散。
    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極為特殊的聲音。
    “貓叫聲？”
    楊瑞華再次皺眉。
    閆埠貴有些不耐的擺了擺手。
    “這有什麽奇怪的？這殺豬的地方煞氣大，弄一隻貓在這裏是有必要的，有些事情你一個女人懂什麽？”
    二人繼續等待！
    又是半小時。
    他們等的到要堅持不住的情況之下，才看到賈張氏蹣跚的身影。
    “這賈張氏...怎麽搞得？走路都在搖晃？”
    楊瑞華仔細看了看。
    賈張氏手中拎著一個袋子，那袋子外表有些油漬，顯然裏麵絕對是肉。
    咳咳...
    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賈張氏迷離的眼神，臉也異常的紅潤，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多疑問？”
    “這賈張氏顯然是在幫忙殺豬，她一個老虔婆力氣哪裏足夠？想來應該是被豬拱了。”
    閆埠貴微微提了提眼鏡，眼神無比睿智。
    “想要占這賣豬肉的便宜，賈張氏還受了傷，這叫什麽？”
    “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再次展現了一下自己的文學功底，二人隱藏好，避免讓賈張氏看到。
    他們確實想多了。
    此時就是他們站在賈張氏麵前，賈張氏都不一定注意到他們。
    身體無比輕快，賈張氏還沉浸在與豬搏鬥的畫麵之中，整個人還在回味著熱血搏殺。
    等賈張氏離開，閆埠貴才招了招手！
    二人第一時間來到院子門口。
    嘭！
    還沒有等他們看清楚，裏麵的門就被直接關上。
    “應該沒有錯，剛剛我隱約的看到，隻有一個人，和我猜測的沒錯，賈張氏賣了藥還幫忙殺了豬，那袋子裏麵的肉應該在五斤，真是沒有腦子，這是虧本了。”
    閆埠貴的眼力必須要佩服。
    哪怕看不到裏麵的情況，也可以估算出來這袋子的重量。
    剛剛好，五斤不多不少！
    “走吧，看起來是進不去了，等這些天，我來這邊蹲守一下，非要弄明白藥的事情。”
    閆埠貴有些鬱悶。
    等待了一個小時，聽了一個小時的殺豬聲，結果毛都沒有撈到。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家裏躺一個小時呢，最起碼不需要體力的消耗，沒準能省下一個窩窩頭呢。
    失望的二人離開。
    而裏麵的德彪，點燃了一根香煙，舒坦的吞雲吐霧。
    “還想要讓老子停手？”
    “想得美，我每天和這些豬頭打交道，還差你一個？”
    “這藥...神藥啊。”
    德彪雙眼中沒有了之前的單純，有的是一抹狡黠。
    “有時間要去這賈張氏的院子看看，沒準有什麽發現，十三塊錢一粒，虧她敢要這樣的價錢，不過五斤肉也不虧，勉強能接受。”
    每個人都有自己心裏的一杆秤，德彪也是如此。
    賈張氏回到院子。
    像是做賊心虛般看了好一會才進去。
    好在今兒沒有什麽人，賈張氏快速的跑回屋子裏。
    “咳咳...”
    剛剛關上門，轉過頭就看到了老賈的靈位。
    賈張氏瞬間如遭雷擊！
    “老賈啊...俗話說見麵分一半...我這就給你切肉去。”
    有些話不能說，賈張氏懂得。
    也不是在這個屋子裏麵發生的，想來老賈不會知道，給些好處也就是了。
    想到就做。
    賈張氏來到廚房，把鹵好的豬頭肉拿出來，忍痛切了一半，放在盤子之中，隨後直接擺放在了老賈的靈位前。
    “喏，大口吃，好處拿了就不能翻舊賬哈！”
    放完之後，賈張氏雙眼就有些睜不開。
    殺豬消耗了太多的體力，賈張氏進了裏屋，爬上了炕，沒有一會沉重的呼嚕聲響起。
    如果閆埠貴在這裏的話，絕對會發現...
    這和之前的殺豬聲無比相似！
    年輕的賈張氏長相還好，聲音也不錯。
    人嘛！
    總是把記憶之中的美好定格，殊不知隨著時間的推移，任何美好都會消散、改變，直到最後麵目全非。
    “媽，都幾點了，您怎麽還在睡？”
    傍晚！
    賈東旭和王大喬下班回來，看到炕上的賈張氏有些無語。
    “德彪...別...”
    “咳咳...”
    賈張氏睜開雙眼，看著麵前的賈東旭和王大喬，老臉一紅。
    “我今兒跑了一天，累壞了。”
    想到夢中的場景，賈張氏頗有些尷尬。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賈張氏沉默無語。
    自己這是睡了將近一天？
    但現在的狀態無比美妙，渾身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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