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冤枉的同時，李長生又頗為感慨。
    “你小子，過來！”
    李老招了招手，李長生連忙來到跟前。
    “衛國在的那個軋鋼廠，已經開始公私合營了，隸屬於你們冶金部。”
    “我之前已經和衛國談過，他不想要離開軋鋼廠，那就在軋鋼廠裏麵給他好處，年輕人在基層曆練曆練也是好事情，明白嗎？”
    聲音放低，李老輕聲的交代著。
    每說一句，李長生就微微點頭。
    這話的意思他聽得明白。
    軋鋼廠嘛，公私合營的開始，就意味著他們冶金部有管轄權。
    而且他接觸過婁半城。
    對方有想要徹底捐獻出來的意思，這還在商談。
    “衛國兄弟也是，一個軋鋼廠有什麽好的。”
    心裏嘀咕，李長生沒有多說，個人有個人的選擇。
    曆練曆練，就是太過於年輕。
    一步提升到位，很容易招來其他人的非議。
    “部裏似乎有個叫...楊什麽民的被調了過去，等徹底接手軋鋼廠，先給衛國提升一個級別，等幾年繼續再提，也不顯得突兀。”
    李長生心裏頓時有了想法。
    這楊利民也是他們冶金部的人，隻不過雙方層次差距太大。
    “李老，沒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我媳婦還在家等我呢。”
    李衛國看了看時間，已經二點多了。
    這被那衛兵一直盯著，那目光帶著震驚等等情緒讓人感覺不錯，可是一直盯著就有些不太自在。
    “衛國，這晚上...”
    李長生還想要挽留，李老直接拍了一巴掌。
    “沒聽衛國說小秦在家等著呢嗎？”
    得！
    李長生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受氣包。
    咱好歹是也是一個大秘，以後前途不可限量的存在，你就這麽對待...你是老子你說了算！
    “去給衛國辦一個通行證，這幾天好好準備下，在邀請衛國過來做客！”
    “哎！”
    通行證？
    李衛國不太了解具體的細節，但也明白這個東西的重要性。
    李老是什麽級別？
    那已經算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了，和他住在一個大院的都是什麽級別？
    李衛國雖然沒有見過，但也知道這個道理。
    這地方的通行證，或許實際作用不大，但辦理的程度絕對難如登天。
    不把你祖宗多少代統統翻出來審查一番都沒有絲毫可能。
    也就是李老的地位足夠。
    有李老的交代，在李長生的帶領下，李衛國做了登記，通行證順利到手！
    “就這麽簡單？”
    李衛國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通行證。
    那刺眼的紅色印章...
    “老弟，有這東西以後進出也方便，沒事就多來坐坐，看的出來我家老爺子是真的喜歡你，和你當親兄弟處，這明顯是把你當成兒子了啊。”
    李長生拍了拍李衛國的肩膀，頗有些感慨。
    能讓自家老子看上的人很少很少。
    “走吧，哥哥送你回去，咱們南鑼鼓巷...。”
    “李哥，送我到軋鋼廠吧。”
    想了想，李衛國做出了選擇。
    自己這下午離開，有什麽影響李衛國並不關注。
    想到早上易中海千叮嚀萬囑咐的樣子，李衛國還是決定回去一趟。
    這老頭非要讓自己在醫務室，等著他們一起返回四合院。
    這厚重的關心，不接著不行！
    “行吧。”
    李長生沒有遲疑。
    等把李衛國送到了軋鋼廠，李長生也跟著進來。
    他要去找楊利民，這楊利民是他領導下屬的下屬，他是領導的大秘，簡單交代兩句，他還不得屁顛屁顛的安排？
    李衛國沒有和李長生一起，而是返回了醫務室。
    “不在？”
    楊利民的辦公室空空如也，李長生微微皺眉。
    找了人詢問一下，得知楊利民並不在軋鋼廠，李長生的臉色瞬間不太好看起來。
    “這軋鋼廠剛剛嚐試公私合營，你一個上麵派來的副廠長，又主管生產，居然不在廠子裏，你想要幹什麽？”
    李長生頗為不滿。
    但這時候又沒有手機的存在，李長生找不到人，無奈的出了廠子。
    “廠長，我們這要等到什麽時候？”
    冶金部，楊廠長帶著秘書站在辦公室外麵，默默的等待著。
    時不時走過的人，都用詫異的眼神看過來，這讓秘書有些不太自在。
    “李秘書平時都在啊，再等等！”
    楊利民同樣狐疑。
    這辦公室是獨屬於領導的，不過裏麵沒有任何聲響，顯然領導並不在。
    領導的級別太高，平日裏時不時會有些會議，不在也實屬正常。
    即便是在，楊利民也不敢把這個狀告到對方手上。
    現在的楊利民，可不是後來的楊利民，他是副廠長而不是軋鋼廠的一把手。
    而現在的軋鋼廠，還沒有經曆後來的幾次擴大，級別相差甚遠。
    能接觸到李秘書，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更為關鍵的是，和婁半城商談的一直都是領導和李秘書二人，李秘書在其中接觸的更多。
    二人繼續站著等待。
    楊利民的腿有些酸軟，咬著牙堅持著。
    在軋鋼廠，他是高高在上的副廠長。
    在冶金部，他就是最底層的小人物，跟隨他過來的秘書，更是底層的人物都算不上。
    一陣腳步聲中，李長生的身影出現在了楊利民的視線之中。
    “李秘書！”
    楊廠長心裏一喜，連忙走上前去。
    “楊...”
    “李秘書，我是楊利民。”
    聽著李長生遲疑的話語，楊廠長直接開口！
    能做到副廠長的位置，楊利民鬥不過李懷德確實有差距，但為人處世之道，他豈能一點都不知道？
    隻不過做事迂腐不懂得變通罷了。
    “這剛剛處在公私合營的關鍵點上，軋鋼廠是部裏首先接洽的單位之一，你作為副廠長，不在廠裏麵指揮工作，跑到部裏做什麽？”
    皺著眉，李長生喝問。
    楊利民一怔！
    這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啊。
    “李秘書，我是來匯報工作的。”
    楊利民內心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哦？”
    李長生似笑非笑的看著楊利民。
    “剛剛成為副廠長沒有幾天的時間，匯報工作？不知道你匯報的是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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