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沒有過多詢問。
    李衛國既然給了這個說法，再加上現在的幹旱，由不得不讓人多想。
    “趕明兒我在去買一些，現在拿錢還能買到糧票和高價糧！”
    易中海越發越堅信李衛國的說法。
    之前買糧食，用的也都是積攢下來的糧票，現在顯然要動真格的。
    “倒也不用那麽誇張大爺，正常買就行。”
    “主要是一定要能存放住，別時間一長，糧食放得變質就得不償失嘍。”
    李衛國有著這方麵的考慮。
    “這個交給我，保證不會變質，頂多是陳了一些，並不影響吃。”
    “衛國啊，那個年代你沒有趕上，當年有口吃的就行，不然很難活下來的。”
    似乎想到了那個歲月，易中海頗為唏噓。
    “咱們還是要看以後啊。”
    “大爺，那這件事情就交給您了，糧食能買多少買多少，買不到我會想辦法的，另外要注意保密。”
    李衛國想了想，做出決定。
    兌換倒是可以，可在最困難的時候，很容易出現問題。
    買了糧食，雖說有同樣的風險，但還是有些操作空間的。
    例如那些棒子麵。
    倒是可以借此賣給一些關係不錯的人。
    李衛國不會管全院的人，像是劉海中、閆埠貴什麽的，李衛國是不會理會的。
    關係近的，就可以把棒子麵拿出來。
    然後李衛國兌換細糧吃，那棒子麵屬實吃不慣。
    那不是純正的玉米麵，而是連著玉米棒子一起打碎，真的剌嗓子。
    這樣拉攏一批，不管一批。
    加上李衛國是保衛科科長，又是院子裏麵的管事大爺，易中海也差不多，根本不擔心會有亂子發生。
    “還有...大爺可以多買一些棒子麵，細糧的話我這裏有渠道，交給我。”
    想了想，一斤細糧票可以換數斤的粗糧票呢。
    現在那些遺老遺少什麽的數量不少，尤其過慣了奢侈的日子，讓他們吃粗糧肯定無法下咽。
    退一萬步說，棒子麵選擇接濟用不了那麽多的情況下，李衛國還可以賣出去。
    現在吃不了粗糧，等到第二年更加嚴重的情況下，他們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想著挑三揀四？
    “倒是可以換一些古董什麽的。”
    李衛國眼前一亮。
    這時候雖說收到某個時期侵略的影響，不少好東西已經流失。
    可好寶貝依舊不少，倒是可以借用這次機會，弄到手一些。
    “很好，單獨買棒子麵的話，可以買很多。”
    易中海笑著點頭。
    家裏有孩子，易中海其實一直盯著的是細糧，那些粗糧也是打算大人來吃，全部買細糧不是不行，關鍵是沒有票。
    事情定準，二人就此打住。
    這院子隔音不算太好，說的太多很容易泄露出去。
    易中海已經隱晦的告知了何大清，這些事情李衛國不需要過多關心。
    至於許富貴...
    李衛國沒有打算告知。
    事情告訴許大茂就已經足夠，許大茂怎麽去做李衛國不管，他也沒有那個膽子把自己暴露出去。
    ...
    “老弟！”
    辦公室裏麵，李懷德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呦，這不是咱們李廠長嘛。”
    李衛國隨手扔過去一根煙，調侃的看著李懷德。
    “什麽李廠長不李廠長的。”
    李懷德擺擺手。
    可明顯能看的出來他臉上的喜色。
    “有事？”
    二人點上煙，悠哉的聊了起來。
    自從李懷德當上了副廠長之後，忙得很。
    之前那個聶廠長已經調離，去了別的廠子當廠長，怪不得之前不爭不搶，這是來鍍金的啊。
    他的離開也剛好給李懷德騰出位置。
    李懷德從後勤部主任，到主管後勤的廠長，無縫銜接。
    後勤部主任暫時沒有人選，不過以李懷德的手腕，之後的人也弄不出什麽風浪來。
    整個後勤，都在李懷德的掌控之下。
    不說鐵板一塊，也相差不遠。
    “算不上有事...”
    李懷德一屁股坐下來，表情中帶著疲憊。
    “我這次來，倒不如說是訴苦，老弟你應該知道今年大旱的事情吧？”
    聞言，李衛國點頭。
    這由不得李懷德鬱悶。
    作為軋鋼廠主管後勤的廠長，這將近萬人的大廠所有後勤工作都需要李懷德親力親為。
    平日裏倒是好說，什麽都不缺少的情況下，交給下麵的人就是。
    可現在...
    吃的都是前幾年積攢下來的老本。
    這無異於坐吃山空。
    “訴苦是假，找我幫忙是真的吧？”
    李衛國莞爾一笑。
    “你一個堂堂的副廠長，而且老丈人還是大官，有事情還能找到我這個小小的保衛科科長身上，不地道啊。”
    雙方的關係經過這幾年，越發的親近，李衛國說話也不會顧忌太多。
    “咳咳...”
    李懷德被嗆的說不出話來，隻能無奈搖搖頭。
    “老弟你可別笑話老哥我了，今年倒是好說，可有些事情嘛有備無患，我就打算多弄一些糧食存著。”
    “我管著這上萬人的吃飯問題，由不得不謹慎啊。”
    李衛國內心默默的點了一個讚。
    這老李顯然是有超前的目光，現在開始未雨綢繆，確實是不錯的選擇。
    有這個想法，可李懷德還是小瞧了這次災難。
    誰能想到這災難持續了三年之久！
    而且明年要比今年還要嚴重。
    “現在各大廠子都在要糧食，可糧食就那麽多，給誰多了都不好交代。”
    “我老丈人那邊希望我自行處理，這是想要看我個人能力，我也不好找他去幫忙。”
    李懷德一番話說的清清楚楚。
    沒有任何隱瞞，就是這麽個情況。
    李衛國微微點頭。
    自家親兒子恐怕都要培養一定的能力，更加不要說李懷德這個女婿。
    隻要有能力才有升遷的可能。
    這次隻要做的漂亮，李懷德無疑可以在老丈人大大的露一次臉，以後也可以受到更多的照顧。
    這關乎到李懷德的未來，怪不得他如此的重視。
    “老弟，我知道你的關係很硬，最近一段時間，我跑動了不少的關係，收效甚微。”
    李懷德深深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