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長！”
    李衛國看著老劉朝自己走來。
    其他人都已經不見了蹤影，想來是已經開始執行任務。
    “看到那隻老虎了嗎？”
    李衛國想了想，還是詢問一下。
    那老虎威脅可不小，對自己確實柔順，可對其他人就不一樣，離開了自己，可別弄出什麽亂子。
    “沒有！”
    “一大早，他們出去的時候那老虎已經離開，想來是昨夜就走了。”
    李衛國微微點頭，夜間行動本來也是動物的本能。
    相比較之下，李衛國也更加的好奇。
    上次這老虎就給自己送了不少的禮品，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還是如此？
    “他們早上做好了飯，已經給你留了出來，我也還沒吃，一起吧！”
    老劉笑嗬嗬的，看的出來，這次拉練讓老楊守家，他出來和李衛國一起帶隊，很符合他內心的想法。
    二人來到一旁，早飯比較生猛。
    昨兒打到了不少的獵物，所以用的食材也是這些。
    一大早上吃肉，這樣的待遇太難得。
    條件簡陋了一些，但畢竟是肉，李衛國和老劉吃的很香。
    李衛國對於食物並不算太挑剔！
    秦淮茹現在的廚藝大漲，可依舊和李衛國有著不小的差距，李桂芬的水平要更差一些。
    即便如此，李衛國一樣吃的津津有味。
    浪費糧食是可恥的。
    美食自然誰都喜歡，李衛國親自下廚的話，那絕對達標，可李衛國懶啊，或者說這個時代，除了廚子，男人下廚的話，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這麅子肉味道真是不錯！”
    李衛國看了看鍋裏的肉，頗為感慨。
    這裏麵應該還有些野豬肉。
    正如秦大山所說的一樣，這山裏的野豬確實不少，昨兒其他幾個隊伍也打到了幾頭野豬。
    野豬肉並不好吃，除了那些手段高明的廚師之外，其他人很難做好這東西。
    像是這個鍋裏，這野豬肉就有些怪味。
    畢竟都是戰場上下來的，並不是什麽專業的廚子，李衛國還是能理解的。
    可這麅子肉卻非同尋常。
    和野豬肉都是野味，可味道上麵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哪怕是一鍋燉出來的，甚至還隱約帶著一些野豬肉的特殊味道，可依舊給人不錯的感覺。
    “確實不錯！”
    “早上就聽他們說過，他們盡量留下了麅子肉，把野豬肉都分的差不多了，就是給咱們留的。”
    老劉頗有些唏噓。
    不能說他們舔領導，是因為保衛科的三個科長，沒有一個艸蛋的。
    任何福利，都盡量的幫著保衛科的成員爭取。
    幾年下來，保衛科的人看到了實在的好處，這樣的領導誰不愛戴？
    “我已經和他們說了，這出去狩獵，盡量多弄一些麅子肉，野豬肉是真的不好吃，哪怕是兔子都比這個強。”
    老劉忍不住吐槽。
    “老劉，這一晃你來保衛科也已經三年時間了吧？”
    聽到李衛國和毫不相幹的話語，老劉微微一愣。
    隨後點頭，臉上露出一抹唏噓。
    “這三年時間，你大部分時間都在保衛科，這算是你的主職工作，至於所裏那邊，什麽情況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老劉再次點頭，臉色略微有些難看。
    這不是針對李衛國，而是交道口所裏。
    他在那邊工作了一些年頭，不可能沒有感情。
    因為兼職保衛科副科長的事情，他在所裏的影響力肉眼可見的減小。
    這三年過去，那邊基本上就算是掛個名，大部分的權力都已經旁落，甚至之前他的下屬，都已經被分配到了他人的手下。
    名義上老劉還是副所長，可實際上隻有一個名頭。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老劉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與其如此，倒不如徹底留在保衛科。”
    “咱們這幾年出的任務，每個人身上都有功勞，算下來的話，比之你在所裏如何？”
    老劉這人，經過三年的接觸，李衛國不敢說全部了解也相差不遠。
    為人仗義，也有不錯的能力，和老楊二人算是一文一武，一起給自己打下手的話，這三年的時間李衛國確實省了不少的事情。
    “這...”
    “知道你待了這麽多年有些感情，也別著急拒絕，你要知道我們隸屬於冶金部，背靠大樹好乘涼，要是歸屬於廠裏的保衛科，我也不會和你說這些話。”
    老劉沉默。
    他知道，李衛國所說的都是真的。
    正常保衛科的晉升很難。
    大部分都歸廠子的書記去管理，這上限就在這裏，注定不會太高。
    或許廠子提升了等級，人也能相對應的提升一下，但那難度實在太大。
    在所裏倒是有晉升的希望。
    可這是所，而不是局！
    老劉想要進入四九城局裏，沒有個十年八年不要想，就這還要有人看中他，而且十多年後是什麽情況，李衛國比誰都清楚。
    “科長，我明白您的意思，在保衛科我待得很舒服，隻是這麽多年，內心有些不舍，其他的...嗬嗬嗬！”
    老劉自嘲的笑了笑。
    對於他來說，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決定自己拿，機會我已經給你了，我也不著急要你的結果。”
    “反正你現在就算是回到所裏，那也是個閑職！”
    老劉再次苦笑，聽起來這是在挖苦，可他明白，李衛國這是在替他考慮，有這樣的領導，實在是下屬的福氣。
    “走吧，咱們兩個也別閑著。”
    “比比槍法去，看誰打的獵物多。”
    李衛國拍了拍老劉的肩膀，率先站了起來。
    “走！”
    老劉放下思緒，聽從李衛國的意見。
    ...
    吼！
    夜幕降臨，眾人回來後，發現營地裏那隻半夜消失的山君再次出現。
    隻不過這次它的身邊多了很多東西。
    鹿、麅子等動物應有盡有，這麽看起來最起碼不下於十隻。
    而且觀察一下，就可以看到這些動物的致命傷都是頸部的血洞，顯然是被這山君所咬死。
    “好家夥，這是幫著咱們運送食物啊。”
    “什麽幫著咱們？”
    “這大老虎是咱們科長的寵物，這也是給科長送的，和咱們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