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
    沐風擺了擺手，在檸井的目光中進入了空間通道。
    通道隨之消散，這裏也重歸平靜，留有檸井，獨自回憶過去，感慨良多。
    ……………………
    “不錯，你已經感悟無序之道。”
    “因為無序，所以我隻是坐在那裏，就明白了一切。”
    沐風點頭，無序之道的特殊超過了他的預估。
    一切不合理、奇怪、異常的事情，都可以稱之為無序。
    “無序之道很有意思，等你渡劫後，就會明白。”
    “好了，現在劍道、風道、無序之道皆已明悟，你可還有其他想要明悟的道？”
    對方笑嗬嗬的看著沐風，似乎是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悟道不在多，但我總覺得缺少了什麽。”
    沐風目光閃爍，若有所思的說。
    “可以問我，因為我也是你。”
    看著麵前和自己容貌相同的臉龐，沐風反問：“你也是我，那你應該和我一樣，並不知道少什麽。”
    “也是，雖然，我現在就是你。”
    對方麵露恍然，隨後眯起雙眼笑道：“這樣吧，我直接告訴你。”
    “你有一個能力，和無序之道有些契合，但並不能歸於其中。”
    “這是你一直以來都喜歡的能力，你明白了嗎？”
    “心映乾坤。”
    沐風輕聲說出這個能力的名字，不可否認，他很喜歡使用這能力。
    畢竟，心想事成誰不喜歡？對於實力弱於沐風的一切，他都可以改變，沒有限製。
    所以和無序之道有些相同，但並不能算得上同源。
    “嗯，我送你去一個地方，你就會明白了。”
    對方笑著拍手，新的通道出現在沐風麵前。
    沐風雖然疑惑，但還是向通道走去。
    心映乾坤和願道有著區別，所以沐風一時之間，也不知是屬於什麽道。
    穿過通道，沐風看向周圍，愣了一下，嚐試性的開口：“望界？”
    周圍和小道的望界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隻是缺少了小道。
    入眼所見到處都是霧氣，朦朧中仿佛什麽都可以看到，又僅限於此。
    “這裏不是望界，我也不是小道。”
    由霧氣構成的人影出現在沐風麵前，其體型和沐風相似，臉上沒有容貌。
    “這裏是妄界，你可以稱我為小盜。”
    小盜？妄界？聽著這兩個和望界與小道相似的名稱，沐風隻好點頭示意。
    “沐風，我在這裏等了你很久，也觀察了你很久。”
    “虛術的能力來源分布在世界各個地方，而心映乾坤，就來自妄界。”
    小盜說著沐風第一次知道的事，見沐風有所思考，便停了下來，默默等待。
    虛術的能力來源？沐風心中詫異，元嬰修士可以修行的術，竟是有能力來源之處？
    他為何從沒有聽說過這個消息，一直都以為是功法的能力。
    “虛術、佛術、道術等特殊的術，都有能力來源，和其他的術不同。”
    “隻是這個消息過於隱秘，很少有人知道，所以那些道宗，金剛寺的弟子也隻認為是根據宗門來命名。”
    “術是道的延伸，也是道的展現，每個術都對應著一個大道，術的不同能力，就是大道的眾多能力分支。”
    小盜為沐風介紹著術和道的關係，這也讓沐風有了新的問題。
    “那法呢？”
    “法是修士自己創造出的能力，存在於術和道之間，所以法沒有本命法，而術有。”
    “這個世界本沒有法，是一群天資卓越、想法獨特的修士開辟出的法，並且迅速傳播了整個世界。”
    小盜語氣中止不住的感慨，沐風也是如此，能創造出法，該是何等的天才？
    “妄界，便是你心映乾坤能力的來源處，所以你用心映乾坤進行的所有事，我都知道。”
    “這也是我能去觀察你的唯一途徑，而他送你來這裏，為的目的很簡單。”
    說到這，小盜特意停頓一下，然後揮手指了指周圍：“為了妄界。”
    “所以我來這妄界中是為了明悟虛道？”
    沐風嚐試性的開口，既然術是道的延伸，那什麽術，自然該代表著什麽道。
    “不，世上沒有虛道，或者說，虛道隻存在於傳說中。”
    “曾有人說，世界所有大道，歸根到底隻是兩種，實道和虛道。”
    “並沒有什麽人去選擇相信這樣的言論，各個道皆有不同，又怎能如此簡單的概括？”
    “可那人向整個世界證明了一個東西，於是實道和虛道的言論，便不再是虛幻，隻是沒有人能領悟成功。”
    “所以這個言論便逐漸消散，或者以傳說的形式流傳下來，鮮有人知。”
    又被科普了一段過去，沐風已經習慣小盜講述過去的事。
    “如果沒有人能領悟實道和虛道，那他是如何證明這件事？”
    “你可能聽說過，也可能不知，但這一切都緣於一個東西，他心！”
    “那人是大周的第一任大帝，也是唯一一位明悟他心的人。”
    聞言，沐風微微一怔，關於他心，他自然是了解的，一句話概括，就是明悟他心，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這樣的話……那實道和虛道存在的可能性就不再為零，所以就證明了這件事情…………
    似乎過於草率了些？也可能是因為他心太不可思議，所以才會這樣？
    沐風心中不明白，他沒有見識過他心，不知道有多麽誇張。
    “你既然知道就好，我也省得解釋。”
    “所以你來這裏並不是為了虛道而來，而是……妄道！”
    “心映乾坤就是妄道的能力延伸，也是唯一的能力延伸，隻有習得心映乾坤者，才能去追隨妄道。”
    小盜整個人撲到沐風麵前，他的臉上驟然多出了容貌，和沐風的臉隻有一指距離。
    “妄道？”
    “是啊，等你明悟了妄道，就會知道是多麽的強大。”
    “那其他沒有明悟妄道的修士，突破修為後也可以使用妄道，對嗎？”
    “是，這個世界隻有修士自己創造出的大道，才能僅歸於自己，他人無法窺視。”
    小盜向後退去，容貌消散，緩緩走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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