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曆練初征,陰霾危機悄然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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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曆練初征,陰霾危機悄然伏
    接續前文)
    洪羽將染血的紙鶴收進芥子袋時,腰間的玄鐵令牌突然泛起青光。
    他摩挲著令牌表麵凸起的"洪"字紋路,幾粒未散的餌料從指縫漏下,驚得錦鯉擺尾遊向東南角的蓮葉。
    "時辰到了。"少年拂去衣擺沾染的晨露,轉身時目光掠過荷塘水麵——倒映的三十六盞青銅燈此刻隻剩三十三盞,缺失的三盞恰好對應著昨夜刑堂地牢的方向。
    晨霧未散的演武場上,張隊長正用劍鞘敲打著青銅羅盤。
    當洪羽踩著最後一聲辰鍾走來時,這位素來嚴肅的刑堂執事難得露出笑意:"聽說你昨日觀星陣破去了三長老的千機鎖?"
    "僥幸。"洪羽垂眸行禮,餘光瞥見隊伍末端的王邪正在擦拭匕首。
    那柄淬著藍光的短刃在陽光下折射出古怪紋路,竟與刑堂地牢牆壁的咒印有七分相似。
    呂瑤抱著劍匣從回廊轉出時,恰見王邪的匕首閃過幽光。
    她不著痕跡地挪到洪羽左側,青絲間綴著的月魄石墜子微微發燙——這是昨夜藏書閣禁製被觸發時,她特意從《星象要術》夾層取出的破障靈器。
    "進山!"張隊長突然暴喝,劍鞘重重磕在羅盤中央。
    青銅指針瘋狂旋轉,竟在虛空中撕開道泛著硫磺味的裂縫。
    洪羽嗅到熟悉的氣息,那是三日前他用時空靈瞳窺見未來碎片時聞到的焦土味道。
    迷霧森林的瘴氣比預想中更濃。
    腐葉間不時竄出碧磷火,將眾人玄色勁裝映得鬼氣森森。
    李猛揮舞著開山斧劈開攔路藤蔓,斧刃與某種硬物相撞迸出火星:"這鬼地方連石頭都......"
    話音戛然而止。
    暗紅色苔蘚覆蓋的"石塊"突然裂開六對複眼,黏膩的觸須破土而出。
    洪羽瞳孔深處泛起銀芒,時空靈瞳瞬間解析出妖獸弱點:這是十二隻偽裝成岩石的噬金蟻,甲殼接縫處湧動的妖核正閃爍青芒。
    "坎位三步,離位七尺!"他疾聲示警,袖中飛出的三枚銅錢精準嵌入噬金蟻妖核。
    呂瑤的劍匣應聲彈開,七柄淬星小劍化作流光封住妖獸退路。
    眾人兵器尚未出鞘,首波襲擊已土崩瓦解。
    王邪的匕首還懸在半空。
    他盯著洪羽的背影,指節因過度用力泛起青白。
    昨夜潛入刑堂偷取的追魂散還在靴筒裏,這東西本該混在洪羽的辟穀丹中。
    第二波襲擊來得毫無征兆。
    腐殖層下突然騰起紫霧,數十條骨節嶙峋的鬼手藤纏向眾人腳踝。
    張隊長揮劍斬斷藤蔓的瞬間,洪羽突然按住呂瑤手腕:"別動!"
    少女劍鋒懸在距他咽喉三寸處。
    順著少年示意的方向看去,她發現那些斷裂的藤蔓切口正滲出猩紅汁液,遇空氣即燃起幽藍鬼火。
    若是方才貿然劈砍,此刻整片區域早已化作火海。
    "乾宮移位,火毒生於木。"洪羽並指在泥地上畫出卦象,"勞煩師姐的月魄石墜借我一用。"當呂瑤摘下靈器時,沒注意到王邪盯著墜子的眼神如同淬毒的蛇信。
    月華般清冷的光暈蕩開迷霧,眾人這才看清周遭樹幹上爬滿血管狀紋路。
    李猛倒吸冷氣:"這是......"
    "血榕林。"張隊長劍尖挑起塊碎骨,"二十年前青陽宗三百弟子埋骨之地。"他說話時,洪羽正用靈瞳觀察樹根走勢,那些虯結的根須深處隱約傳來鎖鏈拖曳聲。
    第三波襲擊在申時三刻降臨。
    當第一隻三眼魔狼撲出樹叢時,洪羽突然按住突跳的太陽穴——過度使用靈瞳帶來的刺痛感沿著經脈遊走。
    他強忍暈眩掐訣推算,發現妖獸襲來的方位竟暗合昨夜荷塘倒影的星鬥陣圖。
    "震位有變!"他高喝示警的刹那,王邪的靴底恰好碾過某塊凸起的樹根。
    地麵應聲塌陷,藏著毒刺的捕獸夾彈向洪羽後心。
    呂瑤的淬星劍及時格擋,金鐵交鳴聲驚動了蟄伏的狼群。
    混戰之中,洪羽的靈瞳捕捉到詭異畫麵:王邪每次揮動匕首,刃身的藍光就會沒入地底。
    那些沾染藍光的區域,妖獸攻勢總會莫名增強。
    當第七道藍光滲入泥土時,少年終於看清地脈中遊走的陰煞之氣。
    "坤位地脈有異!"他甩出銅錢陣困住狼王,轉身時袖中符籙化作火鳥撲向王邪腳邊。
    地麵炸開的瞬間,藏著玄機的陣盤碎片四濺——正是此物在不斷吸引妖獸。
    張隊長的劍鞘重重砸在王邪肩頭:"解釋!"
    "我...我不知道..."王邪踉蹌後退,背在身後的手卻悄悄捏碎某種蠟丸。
    洪羽嗅到淡淡的曼陀羅香,這是刑堂審訊時常用的致幻劑。
    他正要提醒,卻發現呂瑤的月魄石墜突然蒙上灰翳。
    暮色悄然降臨,最後一線天光消失時,森林深處傳來鐵器刮擦岩石的聲響。
    洪羽按住抽痛的額角,靈瞳不受控製地映出未來碎片:王邪捂著滲血的右臂跪在血泊中,而他手中正握著那柄淬毒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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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邪踉蹌跌坐在腐葉堆裏,右手小臂赫然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鮮血順著淬毒匕首滴落,竟在苔蘚上腐蝕出縷縷青煙。"洪師弟好狠的手段!"他慘白著臉指向少年,"方才混戰時,你故意用銅錢陣將我逼向狼爪......"
    李猛的斧頭"當啷"砸在地上。
    眾人順著王邪所指望去,三眼魔狼屍體旁確有半枚嵌著"洪"字的銅錢。
    呂瑤的月魄石墜突然劇烈震顫,映得少女眉眼如覆寒霜——那枚銅錢邊緣分明帶著新鮮的熔痕。
    洪羽按住突跳的太陽穴,靈瞳深處銀芒流轉。
    在王邪滲血的袖口內側,他窺見數道未愈的舊傷疤,排列形狀竟與刑堂地牢的鎮魂釘完全吻合。
    少年忽然想起昨夜荷塘倒影缺失的三盞青銅燈,喉間泛起鐵鏽味。
    "傷口呈鋸齒狀撕裂。"張隊長半蹲下來,劍尖挑起塊沾血的狼爪碎甲,"倒是與三眼魔狼的爪形......"
    話音未落,王邪突然劇烈咳嗽,指縫間溢出黑血。
    纏繞傷口的布條自行崩裂,露出泛著紫光的骨肉。
    呂瑤瞳孔微縮——這分明是中了青鱗蛇毒才會出現的腐毒紋。
    "我包袱裏還有顆清心丹。"洪羽解下芥子袋的瞬間,敏銳捕捉到王邪喉結不自然地滾動。
    當裝著丹藥的玉瓶滾落腐葉堆時,地底突然鑽出條碧綠藤蔓,卷著藥瓶就要縮回樹洞。
    "小心蝕骨藤!"李猛揮斧劈斬,卻見洪羽袖中飛出三張符紙。
    燃燒的符篆在空中結成三角陣勢,將藤蔓定在半空。
    少年指尖輕彈,玉瓶應聲碎裂,十幾顆丹藥滾進泥水——每顆表麵都浮著細若蛛絲的藍紋。
    王邪的瞳孔驟然收縮。
    這些本該混在洪羽丹藥裏的追魂散,此刻正在泥水中泛著妖異的磷光。
    他強壓慌亂正要開口,忽覺脖頸一涼——呂瑤的劍鋒不知何時已抵在他喉間。
    "清心丹遇水則化。"少女劍尖挑起顆未融的丹藥,月魄石墜照出丹衣下蠕動的蠱蟲,"倒是王師兄的追魂蠱,似乎餓得厲害。"
    森林忽然陷入死寂。
    張隊長摩挲著青銅羅盤的手青筋暴起,那些本該篆刻星宿的位置,此刻竟浮現出與王邪匕首相同的咒印。
    洪羽的靈瞳突然刺痛,恍惚間看到地脈深處有血色鎖鏈在遊走。
    "小心!"少年猛地推開呂瑤。
    眾人方才站立的地麵轟然塌陷,露出個丈許寬的祭壇。
    斑駁的石碑上,九尾狐圖騰正泛著血光。
    李猛的開山斧不慎碰觸碑文,斧刃瞬間蒙上冰霜。
    張隊長劍鞘重重杵地:"此地不宜久留!"他轉身時,腰間玄鐵令牌突然裂開蛛網紋。
    洪羽嗅到濃烈的硫磺味——與三日前預見的焦土氣息一模一樣。
    王邪趁機縮進隊伍陰影。
    他染血的右手背在身後,悄悄將某個骨製哨子按進傷口。
    當血珠滲入哨孔時,遠處樹梢傳來窸窣響動,像是無數利爪在抓撓樹皮。
    眾人穿過血榕林時,洪羽的靈瞳再次不受控製地映出幻象:王邪跪在狐首人身的黑影前,斷臂處爬出密密麻麻的蠱蟲。
    少年猛然駐足,卻發現呂瑤發間的月魄石墜正在發燙——石墜中心不知何時多了道朱砂似的紅痕。
    暮色中的迷霧忽然染上胭脂色。
    有女子輕笑自林深處飄來,裹著桃花的甜香。
    李猛剛要循聲張望,就被張隊長用劍鞘拍醒:"封閉五感!"
    洪羽的芥子袋突然劇烈震顫。
    他摸出染血的紙鶴,發現原本幹涸的血跡竟化作活物般遊走,漸漸勾勒出狐尾圖案。
    紙鶴掙紮著想要飛向密林,卻在觸及血色霧氣時自燃成灰。
    當最後一片灰燼飄落時,整座森林的蟲鳴鳥叫驟然消失。
    眾人玄鐵令牌同時泛起血光,在迷霧中照出條若隱若現的小徑——小徑盡頭,某種龐大的陰影正在緩緩舒展九條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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